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我们永远无法弥补我们犯下的,只要错了就永远都是错的...... ——灵婆《大鱼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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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算少了,上辈子江浔见到他时,伤疤交叉纵横,不知道他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焉栩嘉手边放着一瓶白酒,他整瓶拿起来,江浔眉心一跳,喝住他,“住手。”
她走过去夺过酒瓶。
焉栩嘉挑眉
江浔从储物柜里找出药箱,不大的药箱酒精棉团绷带一应俱全。她跪在焉栩嘉身后,用镊子夹住棉团浸湿酒精,帮他擦拭伤口。
焉栩嘉脸色不改,像是一点痛感也没有。他甚至扬唇淡笑,眼神深邃如万丈深海,“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像他一样,受伤了就用白酒泼伤口消毒?
江浔“喝一整瓶白酒,你是要让直升机载着救护车来么。”
江浔撒谎眼睛都不眨。
焉栩嘉唇边扯开绵长的笑意,侧过脸吻她的嘴角,语带轻佻,“我们软软什么都好,就是爱撒谎这点不好。”
江浔夹着棉团的手一顿,瞪他一眼,故意用力戳他的伤口。
她咬牙切齿,“别叫我软软。”
焉栩嘉“不然叫什么?江大小姐太疏远了,我们可是睡眠关系。江江那是你爸爸叫的,我可不是你爸爸,我是你的男人。”
真想锤爆他的狗头。
江浔把棉团扔到药箱里,拿出剪刀和绷带,故意在他面前咔嚓咔嚓。
陆靖寒面不改色。
江浔败下阵来,干脆不理他。
处理完伤口,江浔将药箱收拾好放回去。焉栩嘉躺在沙发上朝她招手,江浔假装看不见,睡也给了,她去外面等快艇。
“你不想知道怎么对付单雅娴了?”
江浔脚下一顿。
她的软处被焉栩嘉精确拿捏,虽然不情愿,江浔还是转身沙发上坐下。
焉栩嘉不悦地拍了拍自己的身侧,江浔只好挪屁股,一靠近便被他大掌搂住抱到怀里。
焉栩嘉让江浔坐他腿上,一手圈住。
江浔僵硬得像机器人,重生以来,她逐渐忘记上辈子是怎么千娇百媚,甚至还很抗拒。
焉栩嘉“放轻松。”
江浔被他按到怀中,头顶上传来他暧昧低沉的声音,“早点低头不就没这些破事儿了吗?你看,兜兜转转还不是得给我睡。”
我剪刀呢?
江浔觉得自己刚才应该一刀戳死他。
“单雅娴和星语的一个副经理是大学同学。”
江浔怔了下,原来如此。
焉栩嘉低头吻了吻她微湿的发顶,紫罗兰香气,诱得他把脸埋在她淡香的细颈间,“她想请我吃饭,我没去,老女人哪有我们软软好。”
一口一个软软,江浔浑身上下不舒服。
趁他心情好,江浔问道,“你到底跟霍岩说了什么,他怎么可能肯把改编权给我?”
焉栩嘉“杀人要诛心。”
五个字概括一切,江浔一怔。
焉栩嘉“那套书是礼盒,真正的礼物在书里。”
他说话不徐不疾。
没听到下文,江浔抬眸懵懂望向他,快说啊。
焉栩嘉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一口我就说。”
江浔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凑上前给了一个香吻,催促道,“快说。”
焉栩嘉很显然对这个公式化的吻不满意,他搂紧江浔,“你知道霍岩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书放在书房吗?”
江浔摇摇头。
焉栩嘉“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他搬到青松那一年恰好和他的经纪人闹翻,据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霍岩每本书的扉页都会感谢他。可以说没有他的经纪人,就没有今日的霍岩。”
这件事江浔倒是知道。
她也查过霍岩的事迹,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焉栩嘉戳戳她的眉心,“以前有记者蹲过他家,想搞个大新闻出来。结果只拍到几次经纪人在他家过夜,连根女人头发丝都没有。我让陆然去查,原来他和经纪人高中就认识,还是同桌。大学毕业后再见,同居过一段时间。”
没什么毛病啊。
江浔抬头看向他好看的下颌线,实在不懂他的意思,“所以?”
焉栩嘉“你要有想象力,先设想一个结论,再去验证。”
焉栩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让江浔自己思考。
江浔缓缓眨眼,蓦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是吧?他……他是gay?”
焉栩嘉“没有错误的性别,只有错误的灵魂。这句话就写在他第一本书的扉页上,落款‘赠给我的灵感缪斯江新’。”
他的语气就好像霍岩的书他都看过,从蛛丝马迹中揪出霍岩的秘密,用以威胁他。
难怪霍岩一夜改主意。
江浔“可是你是通过威胁他得到合同的。他不会把你当朋友。要是他不受威胁你怎么办?”
焉栩嘉往后一仰,双手搭在沙发上,眉眼写满张狂邪佞。
焉栩嘉“第一,我焉栩嘉不需要朋友。第二,我焉栩嘉有的是办法。”
江浔无言以对。
她做不出这种用隐私威胁他人的事,所以赢不了焉栩嘉。
焉栩嘉看向她,见她眉眼间满是失落,不禁捏了捏她的脸,“你就是太坚守底线,才会被单雅娴逼到角落。想要打败恶龙,就要先变成恶龙。”
江浔“这不一样,单雅娴可以不在乎天心,我不行。我要保护天心,我需要朋友,而不是敌人。”
焉栩嘉“朋友就比敌人更可靠么?这次你的朋友帮你了?”
江浔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海风袭来,海平面上泛起一道鱼肚白,朝日露出一角。
焉栩嘉抱起她走到阳台,两人并排坐在边上,江浔低眸凝视深深海域。
忽然听见他说,“霍岩也并非没有收获,我帮他把痕迹都清掉,再也没人会查到他和江新的关系。如果江新有意公开,我也会阻止他。”
江浔诧异地看向他。
焉栩嘉要真有那天,就是他霍岩欠我的了
江浔……
行,斗不过,又给糖又给棍棒,她是霍岩都拒绝不了。
焉栩嘉把玩江浔被风吹起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摩挲。
江浔想打掉他玩头发的狗爪子,焉栩嘉揽住肩膀搂她进怀里。
长夜刚刚结束,空气还泛着冷,他蹭了蹭江浔的脸蛋,眯着眼望向一轮即将升起的太阳,薄唇微掀,“我们软软真暖和。”
处理完伤口,江浔将药箱收拾好放回去。焉栩嘉躺在沙发上朝她招手,江浔假装看不见,睡也给了,她去外面等快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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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幸运不会平白无故发生在你身上,因为努力才幸运。 -- 汪苏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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