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终

聂怀桑正陪同风星衍在布庄看新的衣料，他向来眼光好，这种事他最是拿手。风星衍披着云锦斗篷抱着暖炉靠坐在旁边。聂怀桑动作很麻利，很快便挑拣好让老板包好，随行的修士接过来，两人便往外去。

“二哥，那斗篷丢了就丢了，让底下人重新置办一件就是，你何必亲自来？”聂怀桑同他并行在大街上。虽然他也觉得丢了遗憾，可比起让风星衍在这寒冷的天气出门受冻，他觉得都是小事。一件斗篷而已，多珍贵他都可以重新让人去置办。

风星衍走的很慢，不时打量着街头两侧的小摊，听聂怀桑这么说，他道：“你送我的东西，丢了可惜。”聂怀桑看看他，手中晃着的扇子停下来：“二哥平安回来就好，一件斗篷不碍事。”

风星衍道：“那斗篷看起来很值钱。”

一提起钱的事情，聂怀桑知道这又有的说道了。跟他这个二哥聊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聊钱。聂怀桑干笑了两声：“不……不值钱，就是普通衣料。”

“可上面绣了金线。”

“不……不是金线，就是拿一种金色羽毛制成的绣线，为了好看而已。”

风星衍又道：“衣带上好像还坠了宝石……真是可惜。”

聂怀桑无言以对，不过他也习惯了，反正在他二哥眼里，那些没必要的花销都是浪费钱。聂明玦也算对他兄弟二人大方，给的月银也充足，可聂怀桑预支的月银几乎已经预支到他下一辈子去了，但风星衍似乎从来没有用钱的时候。他想了想，唯一一次见到他用钱，还是给蓝清然买礼物那次，不过那灵石还是他去换的，关键也就那年生辰送了礼，那之后再也没表示过，这么说他二哥这么多年，真真是一毛不拔。

他打心底觉得他这个二哥，当真是吝啬到了极点。他突然有些好奇，这么多年，他的衣食住行都是聂氏开销，连买糖莲子的钱他都蹭，在聂氏蹭他，在蓝氏蹭蓝氏双璧，他这不用钱，那他银子都去哪了？难不成都攒起来了？

“二哥，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小金库呗？”聂怀桑一脸讨好的凑过去。风星衍疑惑：“什么小金库？”

“你这么节俭，这些年肯定存了不少银子，而且我看你房里的摆件，你住进去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这么多年，一样也没添过，肯定存了一大笔钱吧。”聂怀桑眼里冒着精光，“你就让我看一眼，我保证不告诉大哥。”

没想到风星衍听过这话却只说了三个字：“我没钱。”

聂怀桑自然不信，压低声音又道：“上回你成婚的时候，光是温晁送来的那些东西就已经够让二哥富甲一方了，怎么会没钱？你骗人。”

风星衍道：“我不是都还他了？”

聂怀桑忍不住拿扇子捂着嘴巴笑：“你就还了人家几个空箱子而已，我都看见你让人将东西翻出来抬到你房里去了。”风星衍不语，聂怀桑接着笑道：“二哥，你这做派，我都要怀疑你成婚就是为了收礼，不然你干嘛请温晁来？”

风星衍看着他笑笑：“怀桑是聪明人。”

聂怀桑继续玩笑：“那你可赚大发了，咱们聂氏又不像金氏时常爱开办什么宴会，你成婚几乎是大哥继任以来第一回宴请仙门百家，又是跟蓝氏联姻，这各宗门的贺礼自然送的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