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垂眸不语,风星衍在他旁边坐下又道:“小抟,你不能因为他改变自己的立场,就算你愿意为他舍去性命,你也不能为他丢弃立场。”
蓝启仁轻声道:“既然性命都可以不顾,立场还重要吗?”
风星衍道:“重要。你不要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你放弃立场,就交出了别人的命,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蓝启仁微微垂下脑袋,就这样沉默了良久后道:“我明白,他是魔头,与我们并非同道之人。”
风星衍道:“这与他是不是魔界之人无关。”
蓝启仁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风星衍有些失落的看了看他,“你的立场,难道是因人而异吗?”
蓝启仁看看他,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风星衍看了他一眼:“算了,你爱怎样怎样。反正你记着一点,洛九川不是什么好东西。”
蓝启仁道:“你不是说你相信感化吗?”
风星衍看向他,满眼难以置信:“你要感化他?我……”风星衍气的想打人,可气过之后,又有些无可奈何。这世上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得心应手,可同样也有很多事情随时都在考验他的应对能力。
“你看,你口口声声说他是魔头,可你心里从来都不这样想。以前我不让你靠近他,以至于你轻易被他蒙蔽,搭上一条命。现在我帮你一把让你走近些去看。感情的问题我不清楚,所以我无法定论他会为你做出多少让步。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我也希望你记在心上,他纵横魔界几十万年,心思深沉到了极点,为达目的,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蓝启仁望着他,眼中明显有几分质疑。
风星衍不知道该怎么跟蓝启仁解释,他只是太了解那个人,他知道那个人很危险,可似乎,也只有他知道。
他不希望黑水岭的事情再次发生。
风星衍道:“你并非愚笨之人,慢慢看吧。”
一回聂氏,聂明玦便催逼着他回清河,那模样只恐他说个不字刀背就能落到他身上。
尽管聂明玦此刻身上还有伤,但只要他脾气一上来,定是不管不顾。
“你现在有伤在身,”神仙谷聂明玦伤的不轻,若非蓝曦臣破开阵眼及时,他这条命绝对保不住,“我来正好帮衬你。”
风星衍坐在他面前看着他,他第一次这样认真跟聂明玦说起一件事,在聂明玦眼里,他总是把他和聂怀桑当成小孩子,尽管他嘴上逼着练功上进,其实处处为他们担惊受怕,生恐摔了磕了。
俗话说,慈母多败儿。
这爱护过度,一有事便将他们送去避难,又怎会真正锻炼人呢?
聂明玦一听这话果然反对:“你帮衬?你给我回不净世待着就帮了我最大的忙。”
风星衍道:“聂氏此番损兵折将,士气大跌,若这时妖兵进犯,大哥有几成御敌的把握?”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给我回去好好养身子。”
风星衍道:“我总不能永远躲在大哥身后。况且,身为聂氏子弟,岂有不战而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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