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舔了下唇,气氛异常尴尬,他拎起姜卫星的衣领,力道很大地拽走他。
高粱·“他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特战营和红一营演习,在擅长的科目上,在对方主帅缺席的情况下,惨败。上头批评不说,裁军什么的也得给记个大过。
临走时,姜卫星还在骂骂咧咧,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
高粱回头有些歉疚拍了下顾一野。
高粱·“老顾,他这人就这样,喝醉了爱说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顾一野对他点头。
顾一野·“慢走。”
他二人走后,院里的气氛安静又古怪。
阿秀不熟悉军营里的事情,只听几句分辨不出来,她问。
阿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
只是一场演习,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演习,有输就有赢。
张飞看向顾一野。
张飞“演习和实战区别对待,那输了也不亏。高粱心大,轻敌,该长点教训。“
顾一野在班长家坐了小半夜。
晚风习习,月上中天时,才结束离场。
顾一野走在寂静的小道里,身边牵着安静的女孩儿。
月光洒满身。
舒挽“你做的没错。”
静谧的晚风里忽然响起女孩儿清丽的声音,她仰起头,看着他侧脸,轮廓硬朗,线条刚毅,她的声音和眼神都变得坚定。
顾一野偏头来看她,看见她满眼清澈光芒,似水波粼粼。
舒挽“一野,不要怀疑自己,做一个耀眼的人没有罪。”
舒挽说完,眼前的光忽然被遮挡住,她视野里一片黑暗。
顾一野弯腰抱住她。
他知道,这次他的挽挽终于回来了。
郑源出院了。
军区司令部大院里,连着好几天都有干部上门。
江南征打了电话要来看看,商量着让舒挽也去。
客厅里窗明几净,门口两盆鲜亮的黄色菊花,正对厨房一只大风扇悠悠转动,高粱脱了外套,在客厅里扫地洒水。
舒挽和顾一野来时正看见这一幕。
高粱殷勤地让道。
高粱·“妹妹妹夫来啦。”
他拄着笤帚,往边上靠了靠,笑得一口大白牙。
顾一野打量他。
怎么混成这样?
高粱唉声叹气,还没说话,屋里郑源走出来,眼神炯炯,高粱立刻低头扫地。
郑源叫顾一野进屋说话。
舒挽也过去问好,给郑源倒了茶,捏了肩,在屋里找不到吃的,溜去厨房。
江南征系着围裙,头发扎了低马尾,在忙活。
水龙头开着,冲洗一盆蔬菜。
油锅里冒着烟,葱香和蒜香交融,引得人食指大动。
舒挽瞧见一盘炒好的青椒肉丝。
她悄悄地捡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慢慢咀嚼品尝。
江南征回头。
江南征·“想吃还不简单,快快,来给我打个下手。”
舒挽放下筷子,没有一点偷吃被抓的窘迫,反倒是乖巧大方。
她接了江南征递给她的锅铲。
舒挽“姐,你今天怎么想着亲自下厨啊。”
舒挽还挺奇怪,江南征会做菜,在部队里学的,但她几乎不下厨房,他们家大多是高粱做饭,江南征给他训的还不错。
江南征转动案板上切菜,刀功流畅,她叹道。
江南征·“还不是高粱闯祸,惹爸生气,特战营编制取消了,往后每月打擂台,谁赢谁上。”
江南征·“我这得赶紧讨好讨好,好叫爸原谅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