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征·“顾一野——顾少校-——”
随着敲门声传进客厅的还有一道清丽的女声，成熟中有几分干练的味道。
顾一野低头看了看满脸纠结的女孩儿，忽然懂了。
江南征·“在不在家啊？”
门外的女声又响起来，敲门声也重了几分，舒挽咬着唇看了看男人，眸中含着些祈求，而后侧了侧身子，一头钻进了卧室里。
男人走出去，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江南征穿着夏日女款绿军装，下身是件到小腿的裙子，她的黑色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客厅里，灯光映着她肩膀上两杠一星的徽章。
顾一野·“听高粱说你最近挺忙的，怎么有空过来。”
顾一野面上带着层淡笑，引女人在沙发上坐下。
江南征·“嗐，学校里有个讲座，以前的辅导员老师非让我说两句，顺便来看看你。”
江南征漫不经心地说着。
江南征·“特战二队和红一营不是正演习的吗？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当教官?”
顾一野·“闲着也没什么事。”
顾一野眸光闪烁了下，说着话转身走到客厅角落，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又走回桌边倒了一杯热水，推到对面。
江南征·“哈哈哈，爸常说高粱骄傲自负，我看你也不差。”
女人低头笑了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一边打量着这明净的屋子，一边又看向男人刚毅的脸，瞧见他眉眼之间的疲惫时轻轻叹了口气。
江南征·“你还没放弃吗？”
顾一野·“没有。”
顾一野神色如常，语气平淡，像听到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顾一野·“我不会放弃的。”
江南征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了。
这座房子并不隔音，卧室里，舒挽也听到这话，贴着门板的身子微微一震。
客厅里男人的声音又明快起来。
顾一野·“萍萍最近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也变得活泼起来，明显的带着笑意和满足。
江南征·“好着呢，她外婆在北京照顾着，养的白白胖胖的。”
江南征·“前几天刚过完两岁生日。”
舒挽眸子顿了顿，萍萍?两岁……难道是，姐姐和高粱的孩子?
是啊，当初她们一起结的婚，那可真是部队上最壮观的婚礼了，首长的两个女儿嫁给了他最得意的两个兵，那场盛大的部队婚礼，草原，军装，礼炮，白婚纱……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江南征·“唉。”
客厅里又传来一声浓重的叹息。
江南征·“如果挽挽还在，你们说不定也有了孩子，也跟萍萍差不多大。”
门板后，舒挽紧紧地咬着唇瓣，心里像被潮水漫过一样。
江南征·“其实……一个人过也怪冷清的，这些年，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
顾一野·“没想过。”
男人淡淡地回答。
江南征捧着水杯摩挲，抬头看到男人眼睛里遍布着红血丝，她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看着他。
江南征·“我们都知道你的感情，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她，三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顾一野低头看着桌面，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晦暗不明的情绪。
顾一野·“她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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