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正是方才在外面听了许久的人,和她对着猜诗迷猜完整面墙的男人。
苏离抬头,下意识的循着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正对着后院的天桥回廊之上,一眉目清朗,气质儒雅端方的男人正站在那里,长眉若柳,唇红齿白,皎皎若水中之月。
一只银灰色的荷包朝她扔了过来,同时抛过来的还有一只玲珑绣球。
苏离一只手接了荷包,又另一只手接了绣球。荷包挺有分量,砸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她对绣球倒没什么兴趣,随手就扔了回去。
苏苏钱我收了,球你自己拿着玩儿吧。
绣球又落回男人手中,苏离则拉着程少商头也不回地出了后院,楼垚站在楼下向袁慎行了一礼后也跟着离去。
田记掌柜站在下面抬头望着男人咋舌。
田老板啧啧!
田老板真是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袁公子第一次扔出绣球,就被人退了回来。
这话里有丝隐忍的笑意。
楼上的男人却不以为意,微微颔首,看着手中的绣球,唇边又是一抹浅笑,他的目光循着人影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道。
袁善见原来圣人也有不骗人的时候。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几个字世间竟真有人配得上。
苏离拿着钱袋子数了数,里面有一锭十两的银锭子,还有不少的碎银,这么多钱真是意外之喜。
她也知道给钱的公子是临时起意,若是按掌柜说的用酒换钱那千里醉也不过五两银子一坛。
这位袁公子当真是出手阔绰。
不说别的,就这荷包摸着都是顶顶上好的料子。
她拿了钱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给程少商把那只玉兰花簪子买下来,方才要彩头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程少商正和那位白兔似的少年郎交谈些什么,两人谈笑生风,苏离暧昧一笑,决定给她们创造点空间,她回头对程少商道。
苏苏嫋嫋,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那边买点东西。
程少商好的,阿姊。
程少商笑着点头应了。
苏离开开心心地拎着荷包往街上走,路过一座小桥,人满为患,怎么也挤不过去,桥上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身后跟着数十名黑甲卫,正被人刁难。
路人甲将军!救救郡主吧!
路人甲您再不施以援手郡主就要溺死了啊!
嘈杂中,一个男人的喊声从人群中传来。
苏离也挤到河边去看,她身子灵活,一下钻到最里面,河中央是位模样端正的女娘,脸蛋娇嫩,一看便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娇小姐。
此刻在河里扑腾着,两只胳膊乱摆,却还要顾着自己的美丽姿态,动作十分扭捏。
喊话的人是她的仆从,站在河边叫人自己却不为所动。
桥上的男子也是熟人,那日在林中的庄子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将军凌不疑。
苏离了然。
这一看就是郡主痴恋将军爱而不得施计接近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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