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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安止晚

在无穷的黑夜中,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在月光下闪过,手中的利剑发出刺眼的锋芒。

刀剑无眼,刹那间,地上尸体已遍布,鲜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终是有一方胜了。

“殿下,解决了,无一活口”为领头的那人向一人报告着。

那人一袭黑衣,立在习习夜风中,黑布遮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从哪对迷人的桃花眼中,却透出与之不和谐的犀利。他淡淡道:“好。”手中缓缓打开一个盒子,端详了一会儿便盖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看来我这趟是白来了”森林暗处,一句幽幽的话语传了出来,略带着一丝轻佻的语气。一位头戴帽纱的人儿藏在树林中。见此,她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料惊动了树林的野鸟,随着一声尖锐的鸟鸣,站在明处的几人齐刷刷的地向那边看去。

“谁!”为领的一位瞬间立起刀剑,向女子冲了过去。眼看剑离女子只有一拳之远时,她却轻巧的闪躲开了。

女子轻笑一声,对着那位殿下道:“你的手下竟也如此冒失。”她反手取下了发间的钗子,顷刻间化作一把弓。却无箭。

那位手下当然没有听出此话中的奥秘,听了这话,气愤的与其对峙了许久。空弓对上剑,看似确无胜算,却真扛了下来,弓连剑痕都为划出。

那位殿下倒是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看着手下处于下风,便立即出手了。剑簌簌的剑风划开两人,女子毫无防备的被刺中了肩膀.

“这种事果然是你夜桉做得出来的。”女子心中不禁一阵暗讽

当事人并未吃惊,倒是让其他人吓了一跳。这女子来历定然不小。

夜桉处事不惊:“在下还没问阁下偷偷摸摸的在这干嘛呢,这事也是您能做出来的?”话音刚落,夜桉便将剑再次对准她,却被她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女子将手举起来,细长的手指握住空弓弦,旁人看不懂,目光中流露出不解与讽刺。

“躲开。”夜桉接近惊呼的声音将所有人从迷茫中惊醒,刚开始动作,几支箭便从身旁射过。他疑惑中带着一丝惊讶:“凫霖弓?”

传闻凫霖弓出自吴宓大师之手,设计精巧,由一节节的凫霖骨制成,似有魔力般,收时是小巧发钗,仅能被其认准的人使用,但凡被刺中都有锥心之痛。几乎没人见过都只是略有耳闻,不辨真假。

女子不作回答,嘴角上扬,转身便要走。

 “站住。”一剑穿过,女子闪躲时便不经意挑下了戴在头上的纱笠。

“钟烯!”夜桉呵斥道。钟烯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疑惑看向他。

夜桉走向前,弯腰捡起了淡色的纱笠。向女子递了过去,她用衣袖挡住脸,转身取过。

那一刹那,夜桉与她的眼睛对上了,那是一双闪烁着光的眼睛,装有美丽的星辰大海。

接过,她迅速带上,依旧平淡道:“钟烯,我记住了哦。”她挥了挥手,似乎在向他们道别...

  夜桉颔首:“再会。”

钟烯不解。。

“她刚才明显有意避开,应该是自己人,况且这等人物,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夜桉将剑插入剑鞘:“走吧。”阴暗的阁中隐隐传出两道声音,环境阴阴的看不见人脸,阁中透着淡淡茶香。

“晚先生,这事儿还望您亲自派人调查。”当今秦王夜泊言坐在茶几一方,放下手中的茶盏恳求到。

一道少御音暗暗道:“秦王殿下,我隐月阁从不帮朝廷办事的规矩想必你是知晓的吧。”他挑起眼眸瞄了一眼坐在他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夜泊言嘴角勾了勾,道:“这次不仅使我们获益,兴许还能帮到您。”他仿佛有十足的把握让晚北墨帮他。

他很有兴致去听这个故事。

“据我所知,这丞相府与您双亲的死有关。”夜泊言压低了嗓子,神秘的凑到晚北墨耳边:“我们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具体的...”

他隐约从晚北墨身上闻到一股清香,淡淡的宛如樱花般的香味。

晚北墨心里当然清楚,若那封密信传到了丞相府,那那件事的真相就会悄无音信的被永远埋藏。

夜泊言观察着他的表情,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会破例的。他赌对了,起身离开。

晚北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低下头

要说晚南末现在的心情,可谓是一个无语。

明明帮着朝廷办事儿,偏偏他们还大打出手,秦王也不告知请人相助,她无奈上药。官家人做事鲁鲁莽莽的,恐怕也不成大器,长期合作也不靠谱。

“小姐,您又出门办事了?”一个丫鬟轻声推门进来,将伤药摆在桌子上。

“嗯,一点小事。”晚南末道:“叫我南末就好。”她将衣服拉上来:“认识如此多年,我也从未把你当丫鬟看待。”

“小姐救过奴婢的命,奴婢不敢冒犯。”

“死板。”晚南末从未想到世上还有比她死板的人,无奈:“最近那套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大体会了。”冰桔答到。

“不用服侍了。”当初把她救下留在身边不是为了多个丫鬟,晚南末瞟向冰桔上下打量了一番,第一次见她便认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别有一番灵气。好刀需磨,方成大器。

晚南末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对了,过几日,你随我上一趟集市。”

“小姐,想添置些什么让奴婢去便是了。”

“办正事。”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滴沿着屋檐落下来,绽开一朵朵雨花。

话音刚落,冰桔诧异地看向晚南末,连忙道:“奴婢武艺不精恐怕会拖累小姐,要不小姐换一人跟随。”

晚南末愣了一下:“我不怕被拖累...”不知怎的,那一刻,她想起了她的父母。

“末末,你快走,我们会拖累你的!”晚南末的脑中一阵阵回响着这句话,记忆中那对男女声色慌张,最后躺在了一片血光中。这段回忆,已不知在她的梦中反复了多少次。那已成为她记忆最深处不愿揭起的伤疤。

冰桔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她望向晚南末,看见她的眼中,流露出这相识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悲伤。

晚南末回过神来,眼神逐渐有神,坚定地望向前方。她早已下定决心,势必要揪出当年灭门之案的凶手。如若不是这个原因,她又怎会再次与朝廷合作。这么多年查询无果,她已经没有耐心去等了。如果不是叔叔总是阻止去深究此事,兴许早就查出来了。

晚南末动了动肩膀,想不到还有在剑上淬毒的,真够狠辣。

冰桔收拾好剩下的药,默默退下,不再打扰她休息了。

五年前,那样的乱世,她父母双亡,一人孤苦无仃,在街上遭遇混混乞丐,她当初是多么的无助恳求,求路过的人帮帮她,大声呼救却无一人出手相救。但她一生中最庆幸的,就是那日遇见了她一生中最感激的人——晚南末。当年还年仅十三的晚南末,背着药篓就和那几个人打了起来。周遭看戏的人都没料到这女孩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的本领。

至此之后,晚南末永远渗出无法近身的冷漠。她每日教她些武艺,嘴上虽伶牙俐齿,但每当她受伤却总会悉心照顾。冰桔打心底儿明白,晚南末早已没把她当手下。塞外

“殿下,这一次丞相府的在塞外的势力一次剿灭。”钟烯向夜桉禀道。

夜桉点点头,下令回京。

在跌跌撞撞的马车上,他问道:“父皇的身子有好转吗?”

无人作答,一阵沉默。夜桉见状,抚着额头,一时竟无言。

“殿下?”

夜桉一时走神,抬起头看着钟烯,眼神中透露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见他没听见道何事,钟烯便又伪笑着复述了一遍。

“哦,你也怀疑这事有蹊跷?”夜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小伙子。

钟烯哎呀的一声,拍了一下额头。也是,这事如果他都察觉到了,夜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尴尬的轻咳两声。两人亲密倒也不像主仆。

“没查到那人是何人物?”

“查过了,是秦王殿下安排的,但殿下也不知那人身份。”

夜桉勾起了唇角,郑重其词道:“不错,藏得很好。”他长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命令道:“去,把整个长安城的凝血草和固元花都垄断了。”

去买两味药,凝血草和固元花。

“老板,凝血草。”晚南末把银子丢在案板上,叮叮当当的也不论丢出去多少。

卖药人瞅着一眼那些银两,眼睛都直了,表情又有些为难:“这位小姐,对不住了,这凝血草不能卖。”

晚南末皱着眉头,抬起头,带着纱笠也无人看见她的神情,但凡有一人能看见,恐怕会被吓得退开几丈。那表情便能看出究竟有多么不悦。

冰桔严肃的望向药店老板,老板似乎也被那凶煞的眼神吓到,说话开始结结巴巴的了:“是,是那个...”

“走。”带着一丝愤怒的语气。

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是夜桉那个老狐狸为了找到她设的套。还真以为她找不到药了。她晚南末学医这么多年,走过无数荒野药山,还怕采不到?

转角出了药店走在集市上。人潮拥挤,肩碰着肩鞋尖碰着鞋跟,路过的人也从未关注撞着谁了。她们扶着纱笠往隐月阁的方向去了。

“近些日子这晚先生一直不在阁中。。。”钟烯撇撇嘴,不屑道:“这也没必要去找她吧。”

“我想要她再帮我做点事。”夜桉似略带些惋惜:“实在不愿意也就罢了,药总得再送给人家吧。”这样的好苗子,总不得毁掉了。

“那直接把药材对外售出不就好了嘛……”钟烯小声点嘟囔道:“你就是想……”他理直气壮抬起头却对上了夜桉的白眼。

两人说着说着不看路便撞上了人。

那人明显踉跄了一下,钟烯偏头,目光里投入一位戴着纱笠的女子,道了声抱歉。余光瞟道她肩膀上渗出的血迹,也没多想,从袖中拿出一瓶金创药递给了她,见她没接,看着夜桉已经走远了,便硬塞给了她。跟上去了。

人群串流,几人不久就淹没在了人群中。

“刚才那女子有点似曾相识啊。”钟烯摸了摸下巴,道:“怪抱歉的不小心撞到她的伤口了。”

夜桉一愣,转头望向刚才的路,却再不见那两人的身影。

有淡淡的樱花味道啊...

夜桉沉默了几秒,漫不经心的说着明天再来。

钟烯只能无奈的啊了一声。落日的余晖挥洒在大地上,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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