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88.“红”（13）

沈酩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迟暮知道自己戳到了她的痛处——队友接二连三地出事，事业当面也毫无起色。

那么，一个人在这样的处境之下，会不会鬼迷心窍杀了人呢？

迟暮思索着，PUPPY见气氛沉默下来，出口打破尴尬：

PUPPY你嫉妒她吗？

迟暮在心底里为这个问题打了分，她的评价是逗办0.5，真不明白PUPPY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能做到一开口就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的？这要是把沈酩心态搞崩了，迟暮可真就想吐血了。

而沈酩当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直球打了个束手无策，不过倒是眼神坚定，反应飞快：

沈酩她能获得比我高的人气，就说明她的人设更招人喜欢。

沈酩我并不嫉妒她，我只想向她学习，让粉丝也多看看我。

PUPPY嗯哼。这个答案答得不错，只是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PUPPY的嘴跟带了刺一样说一句话就往沈酩身上射一根，简直就是往人心窝子掏。看着沈酩委屈的目光，再看看PUPPY淡淡的微笑，迟暮嘴角一抽。

好吧，真实性确实有待考证。

不过这话在自己心里说说就行了吧，也没必要当面就蹦出来了……

就算PUPPY说话有些不好听，可是沈酩也没有任何恼怒的迹象。她只是平静地坐在原位，毫无波澜的眸子透出潋滟的水光——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把自己心里的委屈诉说，倾倒得一干二净。

这反而没有引起迟暮的怜惜。她曾在很多犯人脸上都看过这种表情，所以当沈酩以此作为防备的时候反而勾起了她的怀疑之心。

迟暮除了队内的人，周烟煴还和别的人有什么来往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沈酩就露出了难色，似乎是在踌躇要不要说出来，有一种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

迟暮和PUPPY在这种时候很理智地选择静静观察她的表演，懒得出口解围。见到两个警察都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沈酩心头一动，低沉的语调里混着淡淡的心疼：

沈酩在潇潇去世后，烟烟一蹶不振。

沈酩我很担心她，每天关照她。

沈酩后来她恢复了，我也高兴。可是她有一点变了。

沈酩开始是两个星期一次，再是一个星期两次，最后是每天，每天晚上，她都会背着包偷偷地去一个地方。

沈酩到了第二天的五六点，再鬼鬼祟祟地回来。我问过她，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她只告诉我……

周烟煴对不起啦酩酩，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周烟煴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蠢事的。

沈酩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担心她。不过她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敢再问。

迟暮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身旁的PUPPY打断。

PUPPY关于各个方面的资源，你和周烟煴比起来谁的好呢？

沈酩……烟烟的比较好。她的任何资源都是一流的，比当时人气最高的笙笙也好。

迟暮皱眉。

这个沈酩，在说话时有一种酸味。是厌恶嫌弃却又嫉妒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