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我会说没事。”

严繁鑫淡淡一笑，她说了，她没勇气再说了。

“和对不起抱歉没区别。”

贺峻霖撇撇嘴，严繁鑫抬头望着他，和他四目相对吓得低下了头。

“那当我没说。”

严繁鑫不再说话，贺峻霖有些恨自己嘴毒。

“有区别。”

贺峻霖目光四处飘荡，就是不肯看她。

“不用担心我心情。”

严繁鑫再也不说话，贺峻霖从来没有觉得哪儿一刻自己这么嘴笨。

“为什么帮我？”

严繁鑫突然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帮助她。

“如果是怕我自杀你愧疚就不要这样了，我的死最终和她们每个人都逃不开关系，唯独和你无关。”

“你试图努力拯救我，是我不知好歹自甘堕落。”

“所以你走吧。”

“不是。”

贺峻霖立刻否认，速度快的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不单单是愧疚吧……”

还带着一点可怜。

“别可怜我。”

严繁鑫眼里满满的厌恶，她可以接受每个人恶言恶语，可以接受别人打她骂她，唯独不可以可怜她，她想维持她仅有的一丝倔强。

“我不需要可怜。”

“我很好。”

一句一字，字字清晰。每个字都好像在告诉贺峻霖她不想别人可怜她，她可以很坚强。

“我没可怜你。”

贺峻霖停顿了几秒。

“没有什么接近你的理由，所以只能这样。你别一直推开我。”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生这样，严繁鑫也没有想到他这么说。

“那你对我什么感觉？”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严繁鑫试探性地问他。

“想和你做朋友，我们性格很合适。”

这句话体面还不伤感情，刚刚好处理了刚才的所有问题，贺峻霖可真的体面圆滑。

“哦。”

严繁鑫多希望听到一些她想听到的回答，比方说我对你有一点点好感……

“啧……”

也是，她在妄想些什么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她这么糟糕的人？

严繁鑫自嘲地笑了起来。

“抱歉，吓到你了。我经常这样，像个神经病一样。”

严繁鑫揉了揉眼睛，一边笑一边解释，越走越快。

“唉，你怎么了？”

严繁鑫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贺峻霖不太懂女生，他觉得女生心思比较麻烦，他也不想猜测。但是，现在他很想知道她怎么了。

他想把她保护好，但是她像个刺猬一样，稍微凑近她就会竖起尖刺，让他退缩。

“人走了？”

姜楠七后来赶了过来，看见贺峻霖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明白了。

“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猜不透。”

贺峻霖摇了摇头，笑了笑。

“你为什么要猜透？”

姜楠七侧过身笑着看他。

“我……”

贺峻霖突然哽住，他不知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猜透她？想保护她？”

“嗯。”

“那你为什么要保护她？因为愧疚和可怜？就见过一面，就想拼了命地拯救，这不是你的性格。”

贺峻霖一下子就明白了姜楠七说这些话的用意。

“你说我喜欢她？”

“不然你觉得有别的可能吗？你不喜欢做的，你讨厌的在她身上都显得不起眼了，你也不在乎了。”

“不是喜欢是什么？你的喜欢不就是她的一切你不喜欢的都是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