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春日一梦2

鲛人善魅惑。

蔡行知必须保持极度的清醒。

大理寺卿，公正执法 ，为民为本， 行有所止。

蔡行知“按我朝律法，你应该被处以绞刑。”

沈玉人（沈央）“律法是给你们人定的 ，凭何要求我？ ”

蔡行知不说话了，听面前人的意思，她不是人。

沈玉人（沈央）“南海鲛人，食人心是无法之法 。”

沈玉人（沈央）“德禧丙申年间，商队 途径南海 ，捕获三名鲛人。其中一个是我，另外两名叫安锦和繁仪。”

蔡行知“丙申年的商队，与李王世子有何关 ？ ”

沈玉人（沈央）“商队从南海回长安，其陆路遥远，且我们一直被迫泣珠，那两名支撑不住，死在途中。 ”

沈玉人（沈央）“商队字李，到长安之后，我被送往李王府邸。”

沈玉人（沈央）“李王想独吞鲛人，未将此事告诉太多人，他们已经知道南海有鲛人 ，如果不杀光，我的族人 又怎么办？ ”

沈玉人说的句句都是真话，是放是杀，全在此刻 蔡行知的一念之间了。

他没有说话，走近帮沈玉人松了绑。

蔡行知“既然不能离水，就先去水阁吧。”

沈玉人（沈央）“你能抱我吗？我现在走不成。”

沈玉人快速提掉鞋子，弱白的脚腕起了些鳞片 。

很好看，淡蓝色的。

蔡行知照做，还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了沈玉人的腿上。

沈玉人（沈央）“大人，您叫什么名字？”

蔡行知“蔡行知，字从策。”

沈玉人（沈央）“我叫沈玉人。 ”

沈玉人（沈央）“大人是好人，我见过最好的人。”

也许吧。

……

沈玉人在水阁待了近三个月，这三个月，偶尔能见到蔡行知。

他来的时候 情绪都一样 ，冷漠。

在沈玉人看来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包庇那件事的，蔡行知也从不同她说

那日大人喝了酒 ，醉醺醺的，到水阁非要找她。

蔡行知“我一直劝勉我，要秉公执法，为什么到你这就不行了 ？”

沈玉人（沈央）“您没有做错，我也没有做错。错的是贪心的人。”

蔡行知“贪心之人吗？”

他笑了笑，末尾加了叹息。

喝了酒， 面容实在是好看 ，他还穿着白衣 ，实在是……让人心痒。

沈玉人（沈央）“大人？”

蔡行知“沈玉人，我也很贪心。”

他的手环上沈玉人的脖子，面容靠近。

沈玉人（沈央）“大人……”

他亲她，眼神迷离，胜似桃花。

蔡行知“我想要更贪心，你愿意给吗？”

沈玉人（沈央）“嗯？”

他又笑，又亲。

蔡行知“沈玉人，你愿意吗？”

他的气息游离在沈玉人的脖子处，密密麻麻。

他把她抱出水，鱼尾化成一双人腿，细白纤瘦。

沈玉人（沈央）会疼吗？

她还从未做过这些事，只在前几天刚入青楼时，有几个人在讨论，她也问为什么。

老鸨当时就笑笑，说到时候就知道。

现在到时候了？

蔡行知不会，我疼。

沈玉人（沈央）“蔡行知，你是借了喝醉要戏弄我吗？”

蔡行知“不会，你可愿与我成亲？家中无母无父，两座私宅，田庄若干 。”

沈玉人不说话，看着前方床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