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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荒凉的梦

绝境之都

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钟。

天空,一弯残月散发着微微幽光。漆黑的夜空下,从一个足球场大的院子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声音来自一个骨瘦如柴、长相清纯可爱、衣衫褴褛的少女。

在她面前放着一大堆破旧不堪,沾满泥灰的衣服,还有已经有明显裂痕的木质洗衣盆,盆里放着一把褪了色的搓衣板。

淡然月光下,虽看不清它们的颜色,但依稀可以察觉到那莫名的沧桑。

隔着岁月依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

少女脸上满是无奈和痛苦。一 身肮脏、破烂 而又满是补丁的灰色衣服、一头散乱的长发和发间凝聚的鲜血就足以使人谅解她的奇怪表情。

再加上布满全身的冰,整个一副可怜落汤鸡的样子。

少女身后是一座质朴而整洁的木制屋子,屋檐不高,却处处透露着严肃的气息。

大概有七来间房子,此刻,只有最左边的一间屋子还点着烛。【少女的婚房】

屋前, 一位眉清目秀的老太太正手拿扫把,立在少女面前,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下一秒,又是同样的尖叫声:

“啊!!!”

少女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伴随着扫把与不知名物体的剧烈碰击声响彻夜空。

尖叫声在几秒钟后消失了,而扫把的打击声还在继续。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扫把还在继续发着疯,简直没完没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太太恢复站姿,一手插腰站在少女面前,喘着粗气,恶狠狠的俯视着少女:“畜牲,你想活活气死我是吗?还就不让你得逞了!”说着,一把抓住了少女后脑勺黑中显红的头发。少女不吭声,她的怒气就又上了更高的阶梯。抓在头发上的手越发用力了……

那只邪恶的手一直拽着少女的发,直到那双邪恶的眼神对上不安和痛苦挣扎的视线。对上那血红的瞳孔,不由自主的,老太太却不坚定了,但老人丝毫不减嚣张锐气。“怎的,涨胆了是吧?你竟然敢不洗完衣服睡觉?想死是吗?哼!没门,我不会让你好好死的。一个没娘养的畜生,是没资格……”言语未尽,少女就又被这个罪恶的老太太扯着头发摔在地上,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少女不敢抬头,生怕老太太看见她迷茫的泪眼……

她从不让别人见识她落泪的样子:她不愿意被同情,更不愿意被嘲笑!

少女好似很怕这位“凶神”,一副贱婢认错的样子,用满是伤疤的小爪子一把抓起面前的衣服 , 塞进盛水的破木盆里,连解释认错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冰冷的水渗透了脏衣服,也渗进了她的指尖,甚至是那些结了痂的伤疤里,就连她炽热的心,似乎也渗进了一丝冰冷---正值深冬,水怎么会不冷?

少女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冰……

她的手在颤抖,那种刺骨的寒冷在她的全身蔓延开来。

又是一个瞬间,她再次晋升成为一只落汤鸡,不经意间,眼睛余光撇见老太太拿着水桶离开的背影。

这是她这一晚被泼的第二桶冰水:第一桶水叫醒了她,而这第二桶,则是盐水和伤口的相遇,正在折磨着她。

幸运的是,“阿瓦娜”,也就是刚刚用扫把打过她、扯了她头发并给她“洗”了两次冬夜冰澡的老太太,觉出困意,回房休息了。也或许,是她退缩了,可怜自己了~

少女名叫小福,姓陆。阿瓦娜是她婆婆。

婆婆离开了,这场可怕的“暴风雨”终于退去,小福正式开始洗衣服。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她还好好的,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人都没来过一样。

她的眼神里,看不出,哪怕是一丝丝的动荡,先前的泪光早已荡然无存。

要是不看她的伤处,还真觉得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小福模糊的眼睛里,映着她自己冻得通红而又满是伤疤的手,耳朵里满是滴滴答答的液体间相互碰撞的回音。

血液、汗水和泪珠混合着,和融化了的冰一起滴进那冻人的水里,然后它们几个彼此扩散消失在一圈圈涟漪中。

“哒……哒……哒哒……”

小福嘴角弯出微微弧度,牵强的“笑”着,对于现状,她,无奈透顶。

她暗暗庆幸:婆婆手里那把扫帚,刚刚是企图要了她的命吗?还好一切结束了。

衣服快洗完了……

“呃……呃……”

终于,小福有点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带盐的汗水渗进伤口里,好像在吞噬她的肉,形似这个时代的人们。

小福闭上眼睛,咬咬牙,坚持着,难耐嘴里尽是铁锈的味道,很想吐……

她的眼圈泛红,甚至连瞳孔都变了色,藏在血红色眼眸深处的那束光,无法形容。

那层源自内心、小福天生自带的好似雾气但无形的东西笼罩在她周围,冷寂得可怕,让人无法自拔却又不敢靠近。就像那种说什么也不敢去侵犯的神秘威严。

渐渐的,小福的的牙关已失去知觉。而头上的伤痛还再加剧。

她的脸色发青,嘴唇泛白,眸子里的那份坚定,却一分不减。

小福放下衣服,眼看就要昏倒在地上。但在希望快被磨灭之际她又攥紧拳头,指关节啪啪作响。

“忍一忍就好了啊!你可以的,一定要活下去。一定不要放弃!”脑海中,是妈妈暖心的安慰和鼓励。

那股支撑她活下去火焰又重新燃起……

“嗯,妈妈,你放心,我还好,还站得起来!不就是盐水嘛,洗一洗,伤口很快就好了。我不是还有超强自愈力嘛!”小福眼底强撑起微笑,颤抖的手拿起衣服,又洗了起来。

每当她遭受打击,就快失去意识,打算就此放弃希望的时候,这句七年前听过的话,总会适时的涌出脑海,给她那丝残留的希望。

受伤的大脑思维迟钝:今晚,大概会这样度过了吧?那场梦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我醒后想不起来呢?

我……

诶……还是算了……

衣服,终于在痛苦的坚持中洗完了。她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双手撑着双膝僵持了半天方才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屋里的灯光早就不存在了。

摸黑到了房间,灯光再次照亮夜空下冰冷的一角。

房里只有她一人,也就是说——丈夫今晚不在家,她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但马上又有问题困扰她了: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在啊,怎么……?算了,随便他吧!

意识模糊的简直不可理喻!不敢再多浪费时间了,天快亮了,快洗洗干净然后休息吧。

再次有记忆时,她自己早已经躺在炕上,半梦半醒。被婆婆弄伤之处,伤口都已经飞速愈合了。

依旧是这个梦,这个她向往不已却害她不浅的梦!

这梦里,尽是美丽。小福的向往和希望,尽数都在这里:这儿,有离开她的妈妈,有她要的爱和温暖,有空气中满飘的欢乐,好多朋友,还有她梦想中最平淡的生活。黑暗、压力和寒冷都不复存在。

这儿,没有阿瓦娜,她可以和母亲畅所欲言;可以和朋友们玩耍一整天,没有谁会强迫她做任何办不到的事;在这儿,她也可以不坚强,想哭得时候就放声大哭,想笑的时候就开怀大笑……

但每次梦醒时分,她就好似失忆,每次都只记得有个梦,至于梦里发生了些什么、梦到了谁类似的问题,她猜,她到死的那天也答不上来,除非是在梦里。

梦太美,现实却残酷得要命……

很快,天又会亮了,·这梦又会从她的记忆里被抹去。痛苦还会继续,事实就是如此的不争,让人抓狂。

泪珠滑下脸颊,驱走了不该离去的梦镜。

就这样醒了……

清冷的月光依旧照着,小福爬起来回忆,可这梦,果真又想不起来了。

终于,小福忍不住了,她默默地,默默地抱着自己哭泣。泪,就这样放肆的滑下她的脸颊,一滴又一滴。

这是第一次,忘记世界,忘记自己,彻彻底底地哭。

绝望,悄悄爬进了心里。如此荒凉!

记得妈妈还在的时候对自己的语重心长:“精神上的折磨最受不了。所以,我的小福一定要看空一切,忍受一切,才可以保护自己,知道吗?” 她后悔当时自己沉迷于梦乡,没有回答妈妈。 现在,她想回答,哪怕是一句叛逆的“不!” 也好啊。但机会,终究只有一次。时光,怎会对她心软 。

几年后的现在,她也算是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了。

现实是这么告诉她的:阿瓦娜的百般折磨从未使她丧失生的勇气,可这梦,了了几次,摧毁她自己的理智,使她难过到抓狂的境地。毫无疑问,这梦对她的残忍,不就是来自精神上的吗?

自尽的念头说来就来……她瞪着炕前这堵没用的墙,回忆着上一次。

时隔数日,傻福想再试一次。

但这次,她又自尽未遂:刚才,鲜血是随着她的冲动喷涌而出了,而且感觉头都要炸开了,疼的自己眼前一黑,想着终于可以告别世界见妈妈了。但结果是,伤口没过一会儿就又恢复原样了,除了痛感就只留下一摊倍感郁闷的血——一切都只是闹剧罢了。傻福似乎是在没事找罪受,她,傻过头了。上次,不也是同样吗?

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存在,既然没有意义,为何她又是不死之身?妈妈到底是何身份?她又是谁?

手里虽没刀,但撞墙的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死神就是拒绝她的面试?

她无奈:也许这世间最大的悲剧不是一时的阴阳相隔,而是永生的惦念!

也许,这就是自己不死不伤要付出的代价吧。

她讨厌上天在她出生之际附赠的这份沉重礼物。要不是这样,她又怎会不随母亲去呢?要不是这样,婆婆的虐待又怎会无人知晓?要不是这样,她又怎会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要不是这样,她的双手又怎会被人夺去,这双沾满别人鲜血、伤疤淋漓的手又怎么可能是她的?这上天给予她不死不伤的礼物,终究不是好事啊。”

不知不觉,就感慨哭泣到黎明了。小福抬起头拉开所谓的窗帘,望向窗外……昨天……都结束了,放下吧!悲伤,到此为止。

东边,太阳要照亮地球另一面的欲望正蠢蠢欲动。新的一天,新的自己,新的挑战,新的悲伤~

【第一章完结。至于小主人公陆小福当前的身份地位及阿瓦娜虐待下小福的艰苦生活如何,敬请期待第二章。(↖(^ω^)↗)】

( 至正在阅读本书的Baby们:

抱歉,抱歉,抱歉,我没说到做到,我忙过头了,求Baby们原谅! 可我真的没时间更新太多,不过我还是会加油保证文章质量的! 和你们一样,我也期待后面的剧情呐!但本人是条初三狗,忙的不可开交,更新很慢,望Baby们谅解啊!有意见可以找我,我尽量复。qq:2731742636。今年,加油哦!初三狗们!中考考完后,我就回来了。等我元气归来给你们大力更书!喜欢记得收藏,感兴趣就多多评论,有意见就来找我。我是芯仔。不废话了,祝你们人生幸福,从我的书中,收获人生启示,奋斗,不羁以及坚强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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