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士兵冲入帐中单膝下跪,满是紧张。
陈青头猛得一下沉,差点撞在桌子上。
“什……什么事……”
“回将军!是敌袭!”
又是敌袭!这都三天了,大军已被包围三天。这三天,敌军每隔一段时间就突然发起进攻,毫无规律,军队上下人心惶惶。作为最高领导者,陈青这三天就没有一次连续睡够一个时辰。
“走!”陈青穿上甲胄,一甩披风走出帐中。
还未等陈青露面,敌军便撤退了。各军士脸上无不面露憔悴,站着就打起瞌睡。
混账啊!跑还跑不掉,这山谷地形复杂,又不能贸然出击。出兵之时所带军粮已所剩不多,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陈青一拳打在木桩上,用力过猛,差点摔倒。
马厩里的马儿不时舔舔空荡荡的马槽,发出低沉的叫声。
组织出兵前,皇帝把陈青叫到殿上。
“陈将军,朕该给你多少兵马?”
“三千精锐,足矣!”
陈青面色坦然,满朝文武皆惊,据说敌军可有一万啊!
然而,关于敌军兵力的消息并不准确。根据不久前的一次侦查,并非一万,而是三万!
三千对三万!纵然是精锐,谈何容易?
头上,月亮高挂,那与家乡的可是同一个?这样下去,有何颜面面见家乡父老与交授自己破敌大任的圣上?不能再等了!
陈青来到水池边,把整个头都浸了进屋,全然不顾沉重的头盔。
“来人,召集所有士兵!”清醒了些许,陈青快步走向军营。
即使是炊妇,也听说过陈将军麾下军纪严明,不到几个呼吸时间,各士兵便通通到场,站队规整。
陈青站到一块巨石上,扫视一遍,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陈某人征战沙场多年,自以为有一套本事,不料今日却被困于此!自我统领军队以来,与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下面的士兵刚还不停摇晃,这下全都一动不动地站着。
见各士兵已拿到分发的酒水,陈青继续说道:“今日,我便为各兄弟打头阵,杀出一条道来!我们向来的方向突围,幸存的兄弟,陈某人拜托你能禀告圣上,说我陈某人也是拼了命的!这一碗酒,敬各位弟兄!”
说完,陈青跳下石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将就被摔烂在地。
“愿跟随将军再战一场!”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愿同将军打头阵!”
“愿同将军共赴死!”
整齐的“啪嗒”声。
多少年了,刀伤再重,再累再饿,陈青也从未皱过一下眉头。这一次,他竟泪如雨下,全然不顾面前尚未离去的士兵。
入夜,距离上一次敌袭已有一段时间,各将士已稍作休息。
“出发!”
一声令下,这批虎狼之师发出气吞山河的气势,突向一个方向。
陈青骑在马上,奋力挥动着长刀,身后的军士亦个个以一敌十,勇猛无比。
所遇敌军无不肝胆俱裂,落败而逃。
似乎格外顺利便来到了草地,过去这里,逃回去就希望很大了!
但陈青却神情紧绷,这不对!陈青跳下马来。
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无数敌军冒出来,将众人团团包围。
“陈将军,我有一个提议。”
那是副将军,李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