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两人长久地沉默着，王俊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温栀安偏了偏头，看着他的眼睛问，

温栀安“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王俊凯“啊？”

王俊凯突然被她盯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王俊凯“我想帮你忙.”

温栀安“……”

温栀安“去外面把药吃了吧。”

温栀安移开眼，熟练地打了个鸡蛋，然后开火，把洗好的青菜丢进锅里。

一顿饭很快就做好了。

_

饭桌上无比安静，王俊凯安分地吃着刚熬出来的蔬菜粥，头埋在碗里。其实他心里甜滋滋的，但不知道为何又莫名紧张。

温栀安就坐在对面陪着王俊凯，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俊凯“你，你要不要吃啊？”

温栀安只做了一份粥，给王俊凯了。

温栀安“你吃吧.”

温栀安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才说，

温栀安“吃完我有话要跟你讲。”

王俊凯“……”

吃完有话要讲。

这一般是好和好的信号，王俊凯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王俊凯磨磨蹭蹭吃完，

王俊凯“报告温老师，我吃完了.”

他咧开嘴，一笑面容就生动起来。

温栀安看了王俊凯好一会儿，一直看到他的笑容消失。

王俊凯没开心多久，就听到温栀安淡淡说，

温栀安“跟我去医院。”

深更半夜。

好不容易两人到了医院，王俊凯紧跟着温栀安，像个移动的巨婴，一点也不想离开她。

温栀安去缴费拿药的那一点点间隙，王俊凯还老大不高兴地坐在长椅上，眼睛隔几秒就往她消失的方向望。

帮他挂水的护士拿了一袋点滴，笑着调侃:“那是你女朋友吧?”

王俊凯懒懒地耷拉着眼皮，不想跟她讲话。

又等了一会儿，温栀安还没回来，王俊凯满脸疲态，四处张望，她不在身边，就总觉得一颗心没有着落。

小护士把袋装挂上铁架，说:

“等会儿第一袋快挂完了，叫你女朋友喊我。”

王俊凯“……嗯。”

王俊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走之前，小护士说:

“看你挺黏她的，你们俩感情真是好。”

温栀安拿了药回来，看已经开始输液，就在他的旁边坐下。

东西被随手搁在一边，两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这让王俊凯有点不满，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王俊凯忍了半天。

夜里输液室人很少，空气中全是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温栀安折腾了半天也累了，背倚靠在椅子上，屈起手指揉额头。

过了一会儿，有点动静传来，旁边的人小幅度移动身体，朝她靠近。

温栀安抬起眼睛，眼神倦怠地看向他，

温栀安“还在挂针，你别乱动。”

王俊凯“那你离我那么远干吗?”

王俊凯仗着自己生病，说话也理直气壮了起来，那样子，隐隐地有过去那不讲道理的模样。

温栀安无声地在心底叹息，但还是顺着他的意，坐过去了一点。

王俊凯轻轻地笑了起来。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