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往后徒儿就跟着您,您让徒儿做什么,徒儿便做什么。
不管褚意有没有看穿什么,萧凤现在都只想要装成纯白无害的小白兔,麻痹世人,静候时机。
今日你便先回房休息,明日同为师一起打坐。
诺。
萧凤退了下去,去了这禅院的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院子里仅仅只有她和国师两个人,这很好,方便她做很多事情。
寂静的子夜,大雨已经停歇。
萧凤的房间依然亮着烛火。
她在书案上铺了一张白纸,手中的狼毫沾了朱砂。
鲜艳血红的字落在了白纸之上,刺目的红,潋滟得像是人的鲜血。
而其上的字,赫然是七王爷,皇甫晋。
白纸之上,朱砂干透萧凤,揭开了面前的灯罩,将那张白纸移到了跳跃的火烛上。
写过字的白纸瞬间化为灰烬。
次日,萧凤打算做好24孝好徒弟,故而,陪着国师大人打完坐之后还不算,甚至亲自替国师做了餐食。
习惯会在潜移默化中养成。
她知道自己要做的第一步便是像这国师府的空气一般消无声息的浸透到国师大人的生命里。
打完坐之后,萧凤去的街上。
她这才刚到街上不走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她是生的极为美丽的,往日粗布麻衣敝体都难以掩盖住的美貌,在经过精心装扮之后,更是迷人。
那么多人注视着她,为她的美所倾倒,她却故意装作不知。只端着一幅惊慌无措的模样。
倏然,一辆豪华的马车在帝京的道上疾驰而过马车带起的风卷起了萧凤的发。
萧凤无措的往后退去,受惊的小鹿般的双眸,夺魂而耀眼。
姑娘,你没事儿吧?
温玉一样的声音,恍若春风拂过堤岸。
萧凤转头看向了那个男子,谢谢七王爷,您刚刚扶住了奴家,要不然奴家怕是要出丑啦!
你认识本王?
普通的百姓,断然不会认识他们这些真正的皇子的。这些人在外面都有自己的化名,能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必然是官宦或者大富人家的女子。
然而在七王爷的印象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女子。
七爷,您不记得小女子了吗?那是在萧府,您还同奴家说过话,您夸奴家有一双迷人的。
萧凤做出失落的样子来,那模样恍若所有的情谊都被辜负了一般。
也就是那日七王爷的那番夸奖,才让萧三小姐想要他的命。
你是萧府的四小姐。
翩翩如玉的七王爷这会儿全惊呆了。
这变化也太大了吧,那四小姐,他是见过的,懦弱得跟个鹌鹑一样,虽然有一幅漂亮的脸,却是个衣衫破烂,不受宠到连丫鬟都不如的状况,现如今虽然目光带着惊恐失落,却处处惹人怜爱。
容色更是美艳。
七爷,奴家如今已经不是萧府的四小姐了。自昨夜开始,奴家就和萧府无任何瓜葛。现如今奴家是国师的徒弟啦。
萧凤用其为平静的声音说出这番话,可听话的人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国师的徒弟。
那个对万事万物冷淡的仿若不是凡人的国师,居然会收徒弟。
不,这不是关键,若是萧凤说的是真的,那么只要能够得到她的支持,也就能够得到国师的支持,到那个时候,太子之位岂不是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