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姝“我最后问你一遍,那天你哭什么?”
江姝小姐的语气不善,顶着李总冰冷威胁的目光冷着脸再一次询问沈槐安。
我记得那天沈槐安确实进出过化妆室好几次,如果是哭着出去的话,我猜应该是那通电话后吧。
那个时候田柾国没有和她约上饭,她急匆匆地跑出去和金南俊他们回合。
李总“江姝,兴师问罪也别光审槐安而已啊。”
李总用手看似不经意间地悬到那个身后巨大的荧屏上黑脸的我附近的时间显示。
李总“诺,你可以换个角度问,那个时间宋蔓枝为什么会从化妆室里黑脸出来。”
江姝“李总……徇私的是你吧。”
江姝小姐压着声音,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江姝“公司压着宋蔓枝抑郁症的事情不让传播也就算了,你上次会议不是讽过宋蔓枝抑郁症没表情像黑脸吧。这个时候你又不理解她了?”
李总“江姝注意分寸,搞清楚是你在和谁说话。”
李总怒了,用身居高位本能的权势来逼压江姝小姐。
我撇了一眼沉默的沈槐安,她回过来对上我的眼神,这个女孩子眼底的光亮就真人间蒸发了。
还是经历太少了,就像我被盲目跟风的恶意骂霸凌她沈槐安一样,她同样被为我指责她的话压得找不到方向了吧。
我实在是不理解一个事实怎么这么难说。
李总“你以为她沈槐安出来澄清有用吗?”
李总“照样骂到她宋蔓枝上一个热搜出一个消息评论底下都是愤懑,照样被骂到代言活动都取消掉。”
我同样不明白表达真相和被误解有什么直接的因果关系。
真相,有人误解扭曲,也总有人信。
这个世界,哦不对,是他们,是某些恶意的他们就他妈的该给我去死。
初愿的私信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夹杂着我愤怒烦躁的情绪的念着,一个字一个字穿过耳畔,穿到肺腑,穿到心脏,成为钉在脚下的寒。
——我的女孩,我们反抗吧。
小张“李总,那个……出事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江姝小姐和李总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李总“说,出什么事了?”
小张“宋蔓枝的那个粉丝站出来发布立场了。”
李总“脱粉那个?”
徐梓“不是。那只是一个去年回归才建立的站子。在宋蔓枝粉丝圈里不算很有威信。”
这个事我是知道的。
就在昨天晚上,初愿给我打电话特别关心我不要看评论和别人的私信之类的时候,听我跟她问起来这个跑粉的事时候一下子整个人愤怒了,她不屑地跟我说,
——就是一个偶像出事就跑路的粉,本质贪图偶像身上的光环的蟑螂而已,跑就给我麻利地爬不好?跑都跑了还拿你的黑料来造谣,我可去她的吧,脱粉都这么贱。
——怎么?心疼失去她这个粉吗?你怕什么,我都没跑呢。
#小张“是初愿站。她才是宋蔓枝粉圈的核心,两年空白期一天不落给我们公司艺人管理部发私信问宋蔓枝消息的那个。”
怕不李总不明白,还特意补充了:
#小张“就每次有空都陪宋蔓枝出活动的那个,上次李总你在镜城霜剧组问那女孩是谁,怎么每次都来的那个。”
江姝小姐蹙眉,解释给李总听:
江姝“李总上次说生日应援策划搞得很高调的那个,初愿是策划人,也是出钱人。”
李总“那她发得什么立场?”
小张“用站子的账号在宋蔓枝超话发的,还艾特了镜城霜剧组”
小张一面说一面打开电脑投屏资料,
小张“她说要反抗来着。现在在话题上热搜了。”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纷纷拿出手机搜索着消息。埋着头认真的快速地浏览着信息。
李总“煽动粉圈?”
李总皱了眉头,额前皮肤拧成了川字,他确实有点嫌恶的意思在话里。
小张“据她说,她有那天全天的录音。”
小张用手在巨大的显示屏上划过,在那几行字“如果贵公司依然对旗下艺人的霸凌丑闻予以漠视不处理态度,那宋蔓枝的粉丝将会采取特殊手段——发布录音证据,曝光这件事情的真相。”上缓慢划过,念得掷地有声。
李总“不是说那天剧场对着门的那个摄像头覆盖了吗?她怎么搞到的?”
#徐梓“是录音,李总。”
忽然间好像大家都安静了。那种屏着呼吸的感觉,我一抬头,所有人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偏过来看着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