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离？

最后两个人谁都没有给出什么实际性的意见和建议，人家两口子的事儿，自然是要他们自己看着办。

那天周九良没有再去孟鹤堂家住，而是回了家。

推开门，家里一片漆黑，他不禁皱起眉头。你有夜盲的毛病，打了晚上家里永远都留着一盏灯，可是现在……他抬手开了灯，发现屋子里冷冷清清，他去了卧室，书房，卫生间，都没有找到你的身影。

衣帽间的衣服少了一大半，鞋柜里你的几双应季的鞋子也拿走了，卧室里的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都不见了。

他拿起手机给你发了信息，等了十多分钟没有回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打了一通电话过去却没有人接。

他觉得头有些痛，装满酒的胃里也有些烧心的难受。

你看着手机上的那一通未接来电出神，一旁的萧伊贴着面膜凑了过来。

“你真决定好了？”

“……”你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叹了口气，“我——”

刚一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截住了话头，你和萧伊同时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哎哟？！”萧伊惊讶的张大了嘴，“难得啊，居然连着打了第二个！”这几天周九良不是没打过电话，若是打了一通没接的话，他就不会再打第二遍的。

你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电话一遍接着一遍的打，大有你不接就一直给你打的架势。萧伊和你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要不接吧，没准儿是有什么急事儿呢。”

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想接，估计是喝酒了吧……”话虽这么说，但你还是接通了，萧伊在你拿起手机的时候就十分有眼力价的去洗脸了。

电话接通后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接。”

果然是喝酒了。

这人有个习惯，喝酒的时候烟抽的也会更勤，所以喝了酒之后声音难免会有些沙哑，说话的语速也会比平时慢一些，拖着稍长的尾音。

“有事？”

“去哪儿了？”

“萧伊家。”看来他是从孟鹤堂家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想起来这是在打电话，你那边看不到才哦了一声，大概也能猜到你会去那住。他轻弹了一下手里燃了一半的烟，烟灰落进阳台的那个陶瓷的烟灰缸里，“还生气呢？”

你有些无奈，看来是说不明白了，“我没生气，从一开始就没有。”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好久，“还是要离？”

“我知道你最近忙封箱，等你忙完。”

周九良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将烟头摁灭，吐出一口烟雾，“年后吧，行么？过年能陪我回家吗？就当是咱俩过的最后一个年，好不好？”

陪他？

呵……心里无奈的苦笑，周九良怎么想的你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是想让家里的老人过个好年。

“好。”心里有些苦涩，但还是答应了，毕竟这也是你该尽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