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霄之“死”（二）

秦九霄在自己的胸口摸索一阵，拿出一个盒子，缓缓打开，其中一黑一红两个药丸。

秦九霄聂兄，怎么是两个？

聂怀桑叹了一口气。

聂怀桑两个都吃掉，不然你的伤撑不住你的假死。

聂怀桑我红色那颗是保命药，当初准备，就是怕中途出了什么意外，有备无患，没想到果然出事了。

秦九霄将两颗药丸服下，等待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冷。

已经得知静安郡主无性命之忧，秦九霄终于来了兴致，开始问起聂怀桑来。

秦九霄聂兄，聂兄，为什么我可以听到你说话又看不见你人呢？

秦九霄这是法术吗？

秦九霄我，我能学吗？

秦九霄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聂怀桑九霄对于这件事，不害怕吗？之前你可没遇见过这样的场景。

聂怀桑对于秦九霄有几分对于小辈的怜惜，在他身上，总感觉能看道那个当初被聂明玦保护的好好的的聂怀桑的影子。至于周子舒……他护着秦九霄的样子，就跟当初聂明玦护着聂怀桑一摸一样。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聂怀桑才会有帮周子舒的念头吧……

秦九霄当初金凌凭空出现救了我，后来我问过，他说他那叫御剑飞行出场。

好的，破案了，果然是金凌。

聂怀桑只是一些小法术罢了，如果你想学也不是不行啊，等回了四季山庄，我教你便是。

秦九霄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了？

聂怀桑一言为定。

秦九霄笑了笑

秦九霄聂兄啊，话说回来，假死的感觉和真的死亡感觉一样吗？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这样安静的体会到死亡，我原来以为自己会和其他人一样，就这么一刀下去，就没命了。

秦九霄当初四季山庄此代弟子八十一人，可惜了，除了我与师兄，活下来的也就只有几个老辈，当初一起习武练剑的兄弟，都没的差不多了……

秦九霄其实有时候我也怨，怨师兄带着我们投奔晋王，害得山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也知道，师兄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也怪我自己，立不起来。如果我足够厉害，一切或许都会不同吧……

秦九霄说话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一点一点流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看着秦九霄缓缓闭上双眼，脸色苍白，聂怀桑知道是药效发作了。尽管知道秦九霄不是真的死去了，想到秦九霄刚刚的话，聂怀桑还是升起了浓厚的悲哀。

当初的聂怀桑，何其不是如此！

当初聂怀桑也悔恨自己的不学无术，恼怒自己曾经的无能，悲哀自己对于一切的无力。

看着秦九霄，聂怀桑仿佛又回到了聂明玦刚刚去世的时候，清河内忧外患，自己连仇人都找不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联系自己母亲曾经留下的人……

某种情况下，他与周子舒当时面对的问题及其相似。

甚至于，两个人，作出了同样的选择。而两个人的下场呢？周子舒保住了四季山庄，却只保住了四季山庄。而聂怀桑也一样，看似保住了清河，但也只保住了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