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来吃糕点!”女子身着素衣,仅用白娟绑发……明明一身素净却依旧美貌出尘,不似凡间客。她坐在房中张望着沐雨的庭轩正心不在焉地叫着男孩,她一手扶腮,一手正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无动于衷地看仅有五岁的小孩托着一只肥硕的黑猫在濛濛细雨中穿行。
“姑姑,呜呜太胖了。”果果终于走到桌前,勉力将黑猫举起。
“怎么,不都是你喂的吗,怎能嫌弃呢。”谦琳将猫抱入环中,坐直身子顺手撸了两下猫,嫌不过瘾似地又撸了几下男孩的头发。
“不是,呜呜老跑那里,都不怎么吃我喂的”男孩委委屈屈地一手护头,一手指着大门。
这时雨停,天边隐隐有虹光浮现。谦琳深吸一口气,无奈扶额后慢悠悠地站起往门外走去。
推门一看,果然去年救下的柔弱书生正腼腆地捧着一束桃花。粉白色的桃花明媚张扬地开在枝头,美得深得她心。
“忆家公子”“叫我饮溪就好”书生不厌其烦,一复一日地提醒到。
“饮溪公子,猫借你一天。果果,我们该走了”书生眼色极好地接过了摔来的猫,措不及防之际花枝落了一地。“姑姑娘,可需帮忙?小生马车在巷尾,可能送姑娘一程……”雪寒觞与忆饮溪紧紧坠在后面,饮溪的眼始终注视着谦琳却熟练地抱起男孩。男孩趁着这个孔隙,行云流水地抱住呜呜,还无奈地顺了几下呜呜的毛发。
周围的人熟视无睹,甚至还有好事的打趣几句。
“忆...饮溪公子,孤身一人来此不怕我带你去荒山野岭,杀人抛尸…….”谦琳说的越来越温柔,趁其不备一把捞过寒觞直接跃上房檐几步之下身影已是掩在树影婆娑中。
忆饮溪宠溺一笑,以为谦琳玩心大起便习惯性地抱起她落下的呜呜,娴熟地顺毛。好似在安慰呜呜,又好似在安慰自己。
“喵~”呜呜一脸享受,还高傲地昂起脖颈,微眯的眼眸里是闪亮的期待。
忆饮溪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一路安步当车,他的衣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
路不漫漫,何况有车代步。
很快忆饮溪一手托着呜呜,另一只掀开车帘顺势下车,才刚落地站稳就谢绝车夫的随行。
他沿着落满桃花的小路扶住枝干攀行,而路的尽头好似蜿蜒绵亘的又在桃林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初时极狭难走,像极了为走捷径而另辟蹊跷。
呜呜在前如脱出樊笼,矫健地在树枝间上蹦下跳,甚至还差点逮住一只受惊的鸟。
很快人被狠狠遗落在后头不见踪影亦不闻其声。
呜呜就在小路的岔路口慵懒随意地打盹,还不耐烦地左右徘徊。
岔路口路过的游客三两成群地欣赏沿路美景,呜呜听见有人将要踏足识趣地蹿进桃林去寻找那逊色的人形同伴。
路上桃花依旧,只是不见人就。
“喵—”呜呜立在枝头咆哮,半天寻不见也多少有了脾气。
“姑姑!”直到它突然听到寒觞的叫喊,立马纵身一跃快跑又跳跃,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声源处。
只见小主人撒娇耍赖地求抱着不用走。
“果果,再坚持坚持,让饮溪叔叔抱哈!”雪谦琳刚完成故人心愿,心情正好兴致一来就是忽悠。
“呜哇!”寒觞假装嚎哭面露委屈巴巴的表情,却眼力极好,正好看见呜呜往自己这飞速蹿来。
雪谦琳含笑晏晏,还蹲下兴致盎然地揉乱他的发型,嘴角上扬又是一句打趣地话:“可怜的娃呀没人儿疼!”
“喵~”呜呜停在寒觞脚边,还亲呢地蹭了又蹭。
很快两人注意力就放在呜呜身上,一大一小的双手想撸猫的心蠢蠢欲动。
但呜呜早有预料般远离,还接着咆哮示意他们少了个人。
“不急,我去找!”雪谦琳如愿以偿的摸到毛茸茸的皮毛,但很快便践行承诺话音刚落就就起身跃进桃林,几个跳跃只能隐约瞧见茂密枝叶的一角在剧烈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