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冷却

63.

1987年12月，玛莎凯特在巡演东京站时因体力不支晕倒在舞台上；1996年3月中旬，她又在工作室昏迷不醒——媒体将这两件时隔已久、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关联的事紧紧帮在了一起，开始揣测Martha的精神健康——

“……前不久，MTV青少年祝贺活动直播疑似出现事故，主人公同样是玛莎·凯特……今日她的晕倒是否印证了当时‘疑似崩溃’的猜想呢？……”

“……MJ持续没有发声，他的沉默是不是同样默认了什么？……”

那些报道娱乐新闻的主持人，是这么说的。

事件的主人公此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她并不是精神崩溃，更没有得病，只是如她所说，她需要的仅仅是充足的睡眠而已。按医生说的话，便是她长期神经紧绷，压力过大，严重缺乏休息，以及轻微的营养不良。

她的公关团队当即避重就轻地发布了声明，企图撇清一切谣言；至于一直陪伴在她左右的Michael，不得不站在摄像头前和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员替她“报平安”，他一度感到十分讽刺，因为他知道这些扛着摄影机和麦克风的家伙们根本不关心她真正的健康状况。

“For the fans……”他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

孩子们暂时交给了母亲凯瑟琳照顾，Martha这几天尚未恢复好，她和Michael不约而同地认为不必要给年幼的普林斯和毯毯带来不必要的担忧或者恐慌，因此外界胡乱编出来的“新闻”被他们封锁得死死的，不至于传到家人的耳朵里。

詹妮弗来病房见过Martha一面，比起满面忧心嘘寒问暖的凯瑟琳，詹妮弗简直没有说几个字，不知情的旁人看来，可能都会觉得些许奇怪。尤其是Michael，他见到詹妮弗的机会不多，况且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基本是和普林斯他们的互动，他并不清楚，原来詹妮弗对待Martha一向是这样清冷的态度……

不足一周，Martha就要求出院，她在医院算是呆够了。

“只有费斯医生认为你可以出院。”他简短地说。

“那好吧。”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几天他们的沟通其实并不多。

为Martha进行最后一次全面检查，她的医生答应了这个请求。于是周六的清早，他们一行人原路返回家中，沿途有狗仔匆匆跟拍，Martha出院回到梦幻庄园的消息很快便传出，她正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而用不着她如何苦恼，因为Michael告诉她接下来自己要开始准备历史之旅的巡演了——

“……所以又要麻烦你这段时间留意孩子们。”他语气与平常相差无几，但不知怎么地，给她一种奇异的疏远感，或者是她多想了么？

“那怎么会是麻烦呢。”她有点失神和落寞地应答，声色低落。

普林斯和毯毯被接回来以后，对Martha能长时间待在家里陪伴他们的消息很是兴奋，他们前段日子跟着爸爸那么久、已经想念父母与自己团聚的日子很久了！

结果Michael没有呆够几天，轮到他需要远出家门。

“不要不高兴嘛，我还是会回来的。”他蹲下身，与他们视线齐平，轻声安慰道。

历史的巡演消息很快占据了各大新闻版面，先前捕风捉影的东西被暂时掩盖，全球歌迷们都为MJ的巡回演出而疯狂，预售门票再一次被一抢而光。

呆在家中静养的Martha未来两个月都没有安排演出工作，她回归平静的家庭生活，却是带有一些迷茫的。

尽管远在外的Michael会时不时跟她和孩子们通话，她居然会觉得，他现在的身份只存在于名义上，而非实际的——他在履行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然而他的身份里面已经不再拥有“她的爱人”这一项。

据说所有爱情最后都会变成亲情。难道她的也一样吗？

“别这么被动，亲爱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她的好友提议，“偶尔给他尝点甜头，他就没那么神气了。”

“不是……Michael可不是普通男人那样……”Martha有些尴尬地打断好友那些所谓增进夫妻感情的“情趣窍门”。

“怎么不是，我看都一个样，你记得当初他不了解你性格的时候就开始对你示好吗？还不是因为你够漂亮够火辣，不然谁想无缘无故接近？都是看脸看身材的生物，我就不信他会对火力全开的你无动于衷。”

“不对……这件事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是原则的问题……”Martha无奈地否认。

“你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迅速闭嘴，我是说，有两个办法。”朋友一脸理所当然地陈述，“第一个方法是上床。”

“……第二个呢？”Martha一脸无语地问。

“我还没用过第二个。”朋友笑了笑，“完全用不着，因为只是第一个办法就能让他们彻底闭嘴。”

“拜托……我很认真的。”她颇不自然地摇头。

“我也很认真啊。”好友一本正经道，“再说，你哪天飞过去给他个惊喜又不是不可行，你两个孩子现在都不粘你了，不是挺方便的吗。”

“普林斯和毯毯确实比别的小孩要早熟。”她遥遥看了眼在客厅上手工实验课的两个孩子，语气复杂地说。

“岂止呐。我看毯毯这个样子像极了当科学家的料。”

“别这么说，我只求他们开心幸福就好，当什么不重要。”Martha赶紧道，“现在上的课，也是问过他们意见的，我不想给他们压力。”

“唉，要是我妈像你一样就好了。”好友半是感慨半是打趣，“这样我也不用靠半路逃课去自学自己想学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