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因果

琼虚你知道？

玄狐勉强算吧

琼虚低头不语

玄狐其实真的没什么，你看，因果就在这儿，好好接受就是了

玄狐没必要一直揪着过去不放，那只是因，现在才是果

琼虚抬头，看向他，又是那个熟悉的眼神

琼虚我不傻

玄狐……

我这不是怕你钻了牛角尖吗，不傻就不傻，我又没说你傻，你那个眼神算什么啊？！

玄狐得，当我没说

切，老子还懒得安慰你呢

玄狐心里郁闷着，不去看琼虚，将注意都移到阿才身上，目光里有些许波澜

阿才周身朦胧着柔光，就仿佛月光凝聚汇就了皮毛

玄狐他这个样子，简直比桂宫里边那兔子还漂亮，不知道姮娥仙子看见，会不会给他带到上边去

琼虚没说话，心里却是微微有些动摇

琼虚应当不会

玄狐瞄了琼虚一眼，竟然还会嘴硬，玄狐嘴角微扬，有些不怀好意的笑

玄狐是吗？我可不觉得

玄狐你看，他若过了现在这个坎，没准儿，真的能让姮娥看上

琼虚懒着眼皮，看向玄狐，那眼神是那么熟悉

玄狐嘴角抽搐，略显尴尬地咳了两下

玄狐我不说话了

琼虚哦

虽然应着，但是琼虚的态度明显是没当真，也是，恐怕玄狐都不信自己能忍住吧

两人吵吵闹闹时，阿才脑海里却是乱如战场，太多太多不愿提起的记忆蜂拥而至，若稍有不慎许就崩溃了

最终，画面逐渐清晰起来，长留山脉，野兽横行，半山腰的草丛里，浅浅的石洞刚好掩藏住三只幼崽，第四只被母豺叼着，认认真真地清理着，母豺仔仔细细地嗅了又嗅，终于是确定了一般，将这只异色的幼崽丢回石洞

阿才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眼，不，是睁开眼时，他正吮吸着母乳，他嗅到浓浓的血腥味，是另一头豺拖过来的半只麂子

画面又开始模糊、混乱，他看见母豺反刍出半消化的肉块，四只幼崽挤在一起抢食，另一头豺在旁边默默守着

他们四个已经会撕咬了，母豺的腹部伤痕累累，更多时候，他们抢食肉糜、肉块，甚至，有几次喝到了新鲜的鹿血，那么甘美，他开始萌生打猎的想法

旺季过去了，猎食越来越难了，他很少看见另一头豺守在一旁，甚至母豺也常常不在，可是每次回来，带来的食物却越来越少

突然有段时间，接连几天，母豺和另一头豺都会带回来很多食物，那几天，每天都是羊，很肥的羊，但是，那几天，两头成年豺都极其警惕

一天，一个人来了，他带着条狗，拿着刀，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渐渐靠近石洞，阿才和另外几只幼崽第一次问见如此陌生的气味，身体轻轻颤抖着，两头豺埋伏在两边

那只狗伏进嗅着，突然抬头，却是晚了，那头豺已经冲了出去，狠狠咬住了它的喉咙，那人见此，挥动手中的利刃，这时，母豺也冲了过去，死死咬住拿刀的手臂

那人拼命挣扎，只是让血流的更多更快，像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般，那人狠狠砍了一刀在母豺身侧，母豺吃痛松开口，那人又砍向另一头豺，却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