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随遇而安

远远的就见两个身影晃动着，随着靠近河边，逐渐清晰

阿才先生，到河边了

琼虚嗯

阿才先生，我们去哪

去哪？琼虚也不知，只是，随便走走罢

琼虚随意

早已习惯了先生的不喜言谈与淡然态度，阿才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欢愉着，这几乎是他第一次见到河

阿才先生，那边有村落

琼虚嗯，去看看

琼虚也不嫌他吵闹，只是默默地看着、跟着

河水不算混浊，流速也不湍急，远处有三两黑影分布，模糊中能看出是渔船，岸边稀疏生着些芦草，岸上没有乱石，算很平坦，河边渐远开来是连绵的群山，附件人烟罕至，只有离去数里的河边有一木屋，看样子像有些年岁的

琼虚二人正向着木屋走去

阿才先生，你看，那有船过来

琼虚看过去，有位老者荡着一叶扁舟缓缓驶来

阿才先生，他进去木屋里了

那人将船靠了岸，拎着鱼篓下船、推门、进屋，没有注意到还有些距离的琼虚二人

阿才先生，我们，我们，还是不过去吧

即将走近了，阿才却有些退缩

琼虚看了看，立时明白，也就默许了

琼虚也罢

看得出来阿才对这样的决定很高兴

阿才先生，在这儿歇吧

阿才寻了处平整的地方，离水略远，不潮湿也不干硬，铺上了些草，使得舒适些

琼虚看到，眸子里好似闪过一丝笑意，走到其中一边，轻轻坐下，然后示意阿才坐在旁边

阿才笑得明亮，只是看着并不宽裕的空间，摇了摇头

阿才先生，你坐，我去玩一会儿

说完，跑到最近的河边去戏水，撩起阵阵水花，在阳光之下显得晶莹缤纷

琼虚看过去，这孩子跟着他多久了，已经有些时日了，这孩子还是那样天真，烂漫，虽然跟着他，必然难免会了解到一些世道不堪，但是，这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清澈，每每看到他，都能看到满满的生机活力

阿才哈哈

阿才先生，这水好凉

阿才哈哈

阿才玩得自在快乐，琼虚也受了感染，身边环绕着许许生机

阿翁谁呀

老者似乎是听见了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才诶

阿才没有想到会惊扰别人，惊疑出声

琼虚也已起身，走向老者

琼虚老丈，莫慌

老者看到琼虚，先是一愣，见他衣袂飘飘，思绪略有飘忽，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微动

琼虚全部看在眼里

琼虚我二人路过此处，不想打扰到了您

此时阿才已经走了过来，对着老者微微一躬

阿才小子孟浪，扰了先生，还望先生莫怪

老者看着阿才恭恭敬敬地道歉，心下早已没了怪怨

阿翁不怪不怪

阿翁来，孩子，快快起来

说着，扶起阿才弯下的身子

阿翁这里少有人烟，我听见动静，过于敏感了些，不怪你的

老者面色缓和了，慈祥地抚摸阿才

琼虚稍稍鞠躬，已示表意

老者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

阿翁你们在哪过夜？若没去处，不如到我这儿屈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