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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你的白昼

“没想到他不仅长得英俊,字也写得那么好看,果真是十全十美之人”

  顾兮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一股邪恶的杀气正在靠近,如同狼入虎口一般,

  “不好好学习,在这里干嘛呢?”

  顾兮慌张地放下作业本,眼睛里似乎都是恐惧,像犯错了的小孩,

  这时,屋子里顿时黑暗了。窗外下着暴雨,雷电轰轰作响,我听到一点声音,都害怕有东西掉下来,我想逃出这个房子,想赶快跑到开阔的大地,我想见到光明。

  “我我我……老师叫我来拿书,顺便填…填一下学籍。”

  “那你紧张什么?”

  “……”

  老师绕过顾兮,顾兮瞬间感觉到背后凉凉的,像站在悬崖边一样的害怕恐惧。

  粉红的脸颊像着了火似的,他害怕,他不知道怎么办,内心着急。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急得不知所措、这里一片寂静,仿佛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到、心急如焚、焦急万分、急不可待、迫不及待、心如火灼、急急忙忙。

  这一次进办公室给顾兮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你先填一下这个,书一会儿我叫人帮你送去”

  顾兮害怕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想逃离这里。

  刚出了办公室门,他似乎忽觉得身体放松了,但还是觉得背后凉凉的…似乎感觉又有一股杀气。他感叹道:

  “转学的第一天真的是太衰了吧,怪不得我早晨,左眼皮一直跳,唉!”

  顾兮郁闷低着头,殊不知前面正有一个男生。

  “啊…干吗撞我?”

  “你这个是欲擒故纵吗?新来的学生不至于那么开放吧?”

  “什么意思?why?”

  顾兮抬头,微风拂过,乌黑长发,垂落在肩上。她微仰的小小脸孔,一如白瓷,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透明的光,一双眼睛黑如点漆。

  水蜜桃般粉嘟嘟地脸,弯月眉,小挺秀气的鼻子,粉嫩粉嫩的玫瑰唇,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身上,扎了一个大大的淡紫色的蝴蝶结,怎么看都像一个可爱的布娃娃。

  那双如羽扇覆盖的葡萄似的大眼睛…

  “你干嘛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

  徐坤慌忙地解释道:

  “没有没有…”

  “没有事,我走了。”

  “嗯”

  徐坤望着顾兮都的背影,大声喊道,那似乎是青春中懵懂的喜欢。

  “我叫徐坤,你一定要记住我啊!”

  徐坤的兄弟拍了拍徐坤的肩膀,

  “怎么你看上他了?”

  “不说了,不说了,走了,走了,去打篮球吧”

  徐坤时不时地往回头看,那是最美好的背影,这是一见钟情,青春中的懵懂的喜欢,帅酷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柔的心,谁也有在青春中的喜欢,那是纯洁美好的回忆……

  顾兮回到教室……

  怒目圆睁,眉毛竖起,头发根根立起,嘴里喷出刺耳的声音,

  那憋得通红的脸像个熟透的西红柿,身体也像狮子般猛扑过来。

  “这位姑娘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顾兮抬头望去,双双对视……

  那是一双澄如秋湖的清蕴眼眸正在望顾兮。

  “你是那个?……你是谁啊?”

  许坤愉快的笑了,脸上的皱纹宛如一朵盛开的金菊。

  “怎么?不记得了?哈哈”

  顾兮一脸懵圈的望着许坤,手还…个劲儿地抓耳朵,身子也不时扭动着,现出十分忸怩的样子。

  “我们见过?”

  顾兮心中说道:

  “我是不是?今天太倒霉了?苍天啊!大地啊!不至于吧!”

  许坤的脸好象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

  “你也是傻到可爱啊!”

  顾兮脸儿红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许抽一眼。

  “我……”

  “快要上课了,我在隔壁班,有事找我,还有我的姓名是许坤,小可爱。”

  许坤朝顾兮莞尔一笑,脚步匆匆地走了。

  “怎么会事啊?不懂啊!”

  许坤刚走过,言墨便从办公室回来,他还与平常一样郁郁寡欢……

  言墨“扑哧”一笑

  “你的脸好红啊!”

  顾兮立马双手抚摸着脸。

  “有吗?”

  顾兮脑子一热,糊里糊涂的说出一帆令人诧异的话。

  “别人都说你是个冰山,没想到你还会笑,百年一见哈。”

  言墨立刻坐在椅子上,表情沉重。

  “怎么?我还不是个人?不能笑?”

  “能能能能,班长大人,说什么都对!”

  顾兮最难忘的是言墨的微笑,当它绽开在你的脸上时,我仿佛感到拂过一阵春风,暖融融的,把顾兮的心都溶化了。

  “你怎么笑的那么开心?”

  “没有啊!”

  “………”

  “叮叮叮……”

  乱成一窝的教室,迅速的恢复了生机。

  “今天第一节课上语文课,明白吗?”

  “明白~”

  “废话不多说,先把昨天教的古诗《关雎》抽背一下,别临时抱佛脚了,快把书合上。”

  老师走到顾兮面前,顾兮的脸色恍惚,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我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顾兮此刻的心里应该念叨着:

  “别叫我,别叫我,别叫我”

  “来,就你吧!”

  “我……”

  “叫什么来什么?不管了!背吧!”

  “不然呢?”

  “呃……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下次记得背书名,还要认真的背,还是有点不熟练”

  “知道了老师!”

  顾兮深呼了一口气,感觉瞬间身体轻松了许多。

  “终于啊……”

  “怎么?骄傲了?”

  “班长,你是不会懂,这些平民所想的。”

  “你这样……是怎么转到这重点学校的?”

  “班长,你不能说点我好的吗?”

  “你有优点?”

  “班长,你是另一个太空来的吗?不知道我有优点?”

  “我确实是另一个太空来的,不然你怎么称自己是平民呢?”

  “……”

  顾兮此刻应该是给你一个白眼,自己体会。

  “没想到,剑眉凤目,挺鼻薄唇,俊雅秀美,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言墨,竟是个灼灼逼人的恶魔,这个世界凡事不能看外表啊!”

  “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下课!”

  “起立!”

  “老师再见!”

  顾兮望着那张万年都不融化的冰山脸——言墨

  “班长,你去小吃店吗:”

  “我不吃垃圾食品!”

  “哦!”

  “那你喝碳酸饮料吗?”

  “我过敏!”

  “哦”

  “那你……”

  “你还有事吗?”

  “没……没……没有”

  顾兮失望的趴在桌子上。

  “难道我就那么烦吗?”

  晚自习的最后一节课,顾兮依旧爬在桌子上,

  她那活泼天真,事而蠢萌的话语像云朵一像飘散……

  她眼睛似乎里找不到焦点,空茫的眼神中带著消沉。短短的一句话却能让顾兮体会到另一种意思,她是在乎言墨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往往细节最是伤人的……

  “缘来缘去不过梦一场,梦醒了无痕。”

  “哎!那样也好!”

  “你…心不在焉的,数学课怎么上啊?”

  “知道了!班长大人!”

  “我发一个福利,你要吗?”

  “什么福利啊?”

  “这张数学试卷,你要考到八十分以上,我请你看一场电影!OK吗?”

  “可数学老师说这张试卷很难啊!”

  “选择填空都是基础题,剩下的大题几乎都是老师讲过的,几道重点难题老师讲的公式往上套!”

  “而且对我来说是很难的……这填空选择都是基础题?还有这些大题老师哪讲过?更重要的是重点难题,要套什么公式呢?这些貌似我都不知道啊!”

  “谁叫你上数学课不认真听的呢?自作孽。”

  “班长大人,求求你,行行好,能不能降点分数?”

  “不能!”

  “可……可是……”

  “没有可是……外加一个秘密礼物。”

  “一言为定,我现在立刻就做!”

  不一会儿……

  顾兮紧锁眉头,时而看试卷上的题目,时而用铅笔在草稿纸上勾画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解题的线索,急得他抓耳挠腮。

  “啊啊啊啊~太难了吧。对于我这种擅长文科的人来说,比登天还难!啊啊啊~”

  “你哪题不会?”

  “第八题第二小问……”

  “这题呢是信息迁移题,属于应用性开放题!数学课本第四章第二节五十九页例2,与这题相似!”

  顾兮目瞪口呆地望着言墨,对他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班长大人,你就是我人生的方向标,要向你学习,学习你的为人处世。”

  “快点写吧,马上就要放学了!”

  “哦”

  飞星划过,像陨石一般风驰电掣,

  “班长,我写完了,你检查吧!”

  言墨接过顾兮的数学试圈,熟练的从文具盒中掏出红笔。

  “基础题错的很多,大题公式不牢固!勉勉强强吧!79

  .5……”

  “79.5四舍五入就80了,”

  “那你高考也四舍五入?”

  “意思:是不是不能去啊?”

  “……”

  “哎……”

  顾兮继续趴在桌子上,神情沉重……

  “零零零……下课了……”

  “班长,你是走读啊?”

  “嗯”

  “那我先回宿舍了!”

  “嗯”

  顾兮淡然的眼光里有著浅浅哀愁,即使是微笑时候,忧愁仍存。

  突然一个背影从顾兮的后面滑过。

  “嘿”

  顾兮被吓得魂不守舍,语无伦次。

  “我简欣,注意你顾兮很久了……一直很想和你做朋友!不要拒绝哦!”

  “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我得罪谁了呢!你说话时能不能不要加重语调啊!很会吓唬人的”

  “知道啦!”

  “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真的好蠢萌啊,我们是一班你转学的第一天自我介绍过,第二就是你的胸卡上有你的班级和姓名。”

  “好像是的哦!”

  此刻的言墨正于他的父母‘眉弄武将’呢!这场晚餐似乎暗藏着玄机……

  “我……写作业去了!”

  对于言墨这种冷淡,他的父母已经视为平常……

  “顾兮,她真的好像她……”

  言墨拿出藏在抽屉暗格中,一本书面已经泛黄的回忆录。

  “哥哥,爸爸长大了嫁给妈妈了,我长大要嫁给你!”

  “……”

  言墨擦去脸颊旁的泪水,似乎沉重的心情在这一刻释放了。

  “我……对不起……”

  清晨,万籁俱寂,四五点钟,天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未混进动物的气息,

  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的香。

  新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早啊!班长”

  “早”

  “班长,你每天都怎么早来啊?”

  “听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

  “听说过!”

  顾兮在一旁小声的自喃自语道:

  “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理由,和你说话而已……”

  “咳咳……占用你们下课两分钟!”

  “老师,你快点说,我还要去踢球啊”

  “这一班,就数你王言达最多话了,我呢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那一个?”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下午放假,”

  “呜呜呜~学校也太好了吧!”

  “老师,坏消息那?”

  “下周日改为正常上课。”

  “啊啊啊啊,学校在放假这一块,真的是一点便宜,都不给我们占”

  “王言达,就你话多。话就讲到这儿,该上厕所的上厕所,准备好书上课。”

  “啊啊啊~”

  顾兮灵机一动……竞找到一个和言墨说话的理由……

  “班长,老师的话是不是多啊?”

  “放假你不开心?”

  “开心开心开心”

  “顾兮,今天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啊?”

  “不了,我还是在家复习吧!”

  “好吧!”

  顾兮应该并不想拒绝简欣的电影,但她还是想等一等言墨的‘一言为定’,但言墨依旧看着那本《高一数学重点题》,似乎并不知道一样……

  “哎……”

  “叹气为短命!”

  “班长,你也封建迷信啊?”

  “叹气会短命,科学家证明过!”

  “为什么?我们讲话都要扯上文学呢?”

  “因为你笨啊!”

  “我很聪明的”

  “哦”

  顾兮走到简欣的身边,摇摇欲坠的身体似乎像天塌了似的……

  “欣欣,陪我上厕所,好吗?”

  “嗯!走吧”

  在一旁的言墨悄悄的把两张《蓝色生死恋》的电影票放在了顾兮的数学课本内,

  “女生都喜欢看这个……我因该不算言而无信吧,”

  一转眼间……

  顾兮拉着简欣的手,走到了教室,

  “欣欣,我回桌位了,”

  “嗯”

  顾兮心不在焉的打开下节所须要的数学书……

  “啊~两张电影票!”

  顾兮笑眯眯望着言墨,

  “班长,这是你的吧?”

  “约定……”

  “那礼物呢?”

  “一定的时间……”

  顾兮此刻因是心花怒放,她没想到言墨也是暖男的一种……他如轻风,一般耐人寻味,犹如烈火一般灼灼逼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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