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三九,反正,我时日不多,就让我任性一回,可以吗?我想,咳咳,跟你说个事。
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写的诗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给你写的,你可能记不太清了,但我还记得,因为,是给你写的,好像,叫三九,年少时的感情是藏不住的,我们都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吧,我还记得其中一句,絮拂片起依佳人,束发年少倚椿窥
年少时写的诗,大多都青涩而充满回忆。
那是我第一次写诗,也是第一次为人写诗。
你真好啊……可惜,我都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之前我总在想,以前的那些美好记忆,是不是都是造假的,毕竟上一秒你与我言笑晏晏,下一秒,你又在那缠着他了。
你每次缠着他的时候,我总在心里说着,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当我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时,心底一阵发寒。
我现在也没力气打自己一巴掌了,我怕,这么温柔的你只出现那么一小会,我怕,你又像之前一样,一次又一次的,
说了这么久,我也有点累了,估计是快死了吧,血流了这么多,迟早是要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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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被满溢的开水烫伤了手,有几根手指躲开了,躲不开的,只能留下些许疤痕。
过了几天,褐色的伤疤悄然脱落,除了没撕干净的表皮外,看起来就仿若新生一样。
他试着去舔了舔,没有味道,但突出来的那块新肉,摸着很滑,对比了下,甚至还比以前的肤色白,就像植皮手术一样,看着和以前一样,摸起来却瑕疵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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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玩着手中的笔,不时紧握又松着,旁边的垃圾桶空着,让人猜想不出,他是要扔掉,还是要收着。
喻慎一直很清楚,此时心中的那一抹异样是什么。
只是青春期中,再正常不过的爱恋。
不过他愁的并不是要怎么追人,而是怎么把这份感情从心中拔除掉。
或许听起来很幼稚又很难,但总归只能这样。
喻慎之前读过各种各样的书,有男女情爱,也有禁忌之恋,不过他比较倾向于心理学方面的书,因为他喜欢揣测他人的情绪。
而他暗恋的这个人,就是他猜不出情绪的那个唯一。
此刻手执的这支笔,也是那人不小心掉落的。
他想扔掉,因为书上常说,无论是哪种牵扯,总能勾连出些许意外。
他很谨慎,所走的每一步,都不想让自己后悔。
去到学校,寒风呼啸,刮得人脸生疼。而命运般的邂逅,却让他停顿在这。
他的手搭上喻慎的肩,以为之前的种种相处就能成为好朋友。
喻慎兀自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一直再普通不过的签字笔。似是不想再与宋守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