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z意外的看了他几眼，抿着双唇没有回答。

林柯无言的冷笑一声，刚准备出门，s却突然冲进来，林柯顺着s的视线看过去，还没看到，门就被关上了。

房间里，z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s去厨房熬了暖胃的汤，再坐到沙发上，帮他扶着碗喝，等他喝完后，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以往澄澈坦荡的眼睛也添上了一丝阴鸷，表情是少有的急躁，随即低语一声，“乔何，这样不好看……”

z眼神涣散的看着被吻过的地方，有些恍惚。 但他也很快反应出来了刚刚那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

他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在乎。

他清楚自己身上有s想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是让s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s见状把他用力拥入怀中，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还是稍稍松了松，半边脸紧紧挨着z的颈侧。

……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如此烦躁的情绪。

他此时的心情，就像是看着猎物被其他猎者吃的只剩下一副骨头，已经冷却的白骨上还附着黏腻的涎水，似乎在告诉他，他没有能力守住猎物。

z很配合的被抱着，因为离得很近，所以他清晰的感知到，有野兽，要逃出来了……

未完

这天晚上，s做了一个梦，他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了一副他印象中没有的画面。

他的妈妈，抱着一个婴孩，在梦中他看不真切，一般凭感觉判断，他很确定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他。

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时候。

他妈妈在那里温柔的哼着摇篮曲，哄他入睡，除了眼神空洞以外，没什么奇怪，只是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仔细一看，妈妈的眼睛变得极其怪异，咧着嘴角，近乎疯魔的说：“小墓，要终结了……你是最完美的那一个……这种罪恶的血液最终会停留在你这一代里，a先生真的很温柔呢，可惜我们都是不该出现的存在……”

当时只会咿咿呀呀的他，颇为好奇的看着头顶上发疯的女人，毫无光亮的眼睛，里面掺杂不进去一丝情绪。

s看着这样的他，并没有多大感触，只是觉得，如果他没有套着一张人皮，或许跟那些茹毛饮血的野兽差不多。

s醒来后，他旁边睡着的z也跟着醒了过来。

因为杀手的睡眠极浅，稍有什么动静就会清醒过来。

他无比细致的回忆着梦中的画面，反复研磨着几个字眼，终于知道了什么。

z看着s面色发白，赶忙握住了他的手，脉搏微弱，呼吸缓慢，指尖传来的温度冰冷刺骨，这些都不是重点，这些以前就查过了，但这次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紧张的s。

但看这神情他就知道他在想事情，他没有头绪，轻轻的松开他的手腕，走下床去做饭了。

s很早就发现自己的各方面异于常人，但也不是没有人能达到，可他还是觉得自己不一样，做了这个梦，他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