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欠

鹤凡终究还是抵不住渊薮那委屈的模样，毕竟人家昨晚才用实力证明自己恢复了。令鹤凡想不通的是自己在床上时确实有些不要脸，但从不曾教过师兄，为何他……竟学坏了，在将自己撩的欲火焚身时在关键时刻停下来威胁自己。

“哎，失算了……”

“嘻嘻，莫不是想耍赖，师弟可千万别诓我哦，咱两可是拜了堂要过一辈子的夫妻哦，我修的心法到算的清净，可师弟就……哈哈哈哈”

渊薮看着耷拉着脑袋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实在是忍不住笑。

“师兄，你何时变坏了，哎，失算啊……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一喜一忧的来到静雪宫，院名没换，只是凌齐品味太差，竟将整个院墙都涂的灰色，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院子里的摆设也大致没变，估计是凌齐也只是偶尔过来不长住。

“为何还设了禁制，是尊主还是烨师弟？”

渊薮看到禁制有些担忧，来不及将油纸伞收好就跑过去，可是不能靠近，只能站在门外慌乱，试着拍了拍毫无反应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想来是用了泯声咒。

“阿凡，烨师弟多久没有出来了，尊主知道吗？”

“尊主……知道，从三天前师兄醒来又睡着后烨师弟就……没出来。”

“他的伤如何？”

“不好，他……两次替师兄修复心脉后都吐血晕倒，两位长老外出办事了，能替他瞧瞧的只有尊主，我有找过尊主，只是……”

“尊主并不在乎是吗？”鹤凡没有反驳渊薮接他的话。

渊薮也并不吃惊，他们都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还是心疼得厉害。渊薮觉得无论怎样也要请赤羽烨将禁制破了，剩下舒遇的伤他可以医治。

“阿凡我们去炙雪宫请尊主下山吧”

“好，不过……师兄今日已经劳累过度了，所以我背师兄上去。”鹤凡说着便已经蹲到渊薮面前了。渊薮嘴角扬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今日若是拒绝了这个请求，那便不能做其他的事了，索性干脆的趴上去。

“那便辛苦夫君了，夫君背我，我也为夫君遮雨可好？”

“好”

越往山上走越冷，到山顶时没雨但雪却是大的很，前脚刚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往前走几步回头又被盖满了，四下白茫茫的，就一个暗红点儿在雪地里移动。

终于到了，渊薮极少来这儿，但没回来都一样，除了雪就是雪，周围的树也是很坚强，从来没有变绿过，更别提开花了。以至于这一次渊薮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路，周围的树长了叶子，落满了雪，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是群青色，抬头看“炙雪宫”三个大字还在那儿。带着疑惑继续往里走，直到“石屋”出现都是和外面一样绿油油的。

“师兄都想不通，我如此笨拙更是不可能知道了。”鹤凡耸耸肩摊手道。

“有道理，不过这些以后再说吧”渊薮学他模样耸耸肩摊手道。话音一落却跪到了雪地里。

“师兄……”鹤凡想要拽他起来，可没能成功，只能跪到他身边，一手搂住他，一手掌心贴在渊薮后腰处起了诀不断地给他输元气，让他不那么冷。

“尊主，渊薮无意打扰您清修，只是如今阿烨伤势严重，危及性命，才恳请您下山破了禁制，禁制一破余下便不打扰您。”

“……”

等了好久都没有赤羽寒的声音，周围的树因为有了叶子，被风吹的时候声音也比以往的更大了些。

渊薮当然不会傻到以为风声太大赤羽寒没有听到，“尊主当真如此薄情，就算烨师弟欠你的也早在上一辈子还清了，相反这一世……尊主欠了他许多，救尊主的命，杀了凌齐，还有……烨师弟身上的吻痕……”

“啊……”鹤凡突然被一股气力发了出去，虽然不会伤及身体，但是撞到石头还是疼的他叫了一声。

“阿凡”渊薮扑过去扶起他，愧疚，不知还说啥。

当然是赤羽寒打的，因为渊薮大伤未愈，所以只能是让鹤凡代罚合适。

“渊薮别让我失望”

“你伤未愈，回去吧……”

赤羽寒始终没有出来，只有冷冷的声音传来撞到石屋的墙又返回去。

“恳请尊主救他一命，阿烨并未做错何事，若真要有错也是命运的错乱，他无意夺走任何东西，更不知……会爱上他的师尊，是我自作主张让他留下……”

“尊主，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您破了禁制后我便将他藏起来，让他忘了这里的一切回到他原本的世界，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

鹤凡紧紧搂住渊薮颤抖的身体，即使不说话他也想让他知道自己在他旁边，陪着他。

“你且先回去，我片刻就来。”

“多谢尊主。”两人同声道谢后才起身离开。

石屋内，赤羽寒并没有在修炼，血池颜色似乎变浅了。赤羽寒坐在床上，像是失了魂丢了魄的人，看着前面的地面发呆。似乎有人在打架，“师尊，我是烨儿……”

“不要……唔”

“赤羽寒……”

“怎么你想让本君尝尝你的味道？”

“……”那年那个小孩在那又冷又硬的地上撕坏了衣服，被吻的慌了神。

赤羽寒收回目光，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对，他欠我的还了，那我欠他的也得还，以后各不相欠，再也不会有所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