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曾一把火烧了哪里?」
没等刚刚听完歌的众人反应过来,门上已经出现了问题。
沈清秋(3.0):“秋府。”
[回答正确。]
“哎哎哎,等会儿,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刚刚发生了什么?”
“沈九烧了秋府。”
“为什么?”
“谁知道,门开了,走呗。”
【洛冰河一只手紧紧攥着沈清秋手腕,掌心有鲜血流出,浸透了沈清秋的袖子,血一直在流啊流啊流的,让他无端端心里堵得慌。正云里雾里间,洛冰河把他的手翻了过来:“受染了?”】
!!!一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沈清秋手臂上零散地分布着几点小小红斑,比白天时稍有增加。
洛冰河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若有若无掠过,那几点红斑在他指尖溃散。
洛冰河似乎缓和了颜色,道:“师尊这只手,倒也多灾多难。”
突然,小腹被人捣上一拳。
洛冰河微笑道:“一码归一码,既然是师尊挑起的头,那就自己咽下苦果。师尊留下的伤口,就自己好好补偿。”】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表示看得一头雾水。
【沈清秋头皮一痛,被硬生生扯起脖子,洛冰河的手送到嘴唇边来,一股血腥味往嘴里涌去。
沈清秋猝然睁大双眼。
他猛地拍开那只手,低头要把咽下去几口的鲜血呕出来,被洛冰河强行拧起,继续灌血。洛冰河把自己手上伤口撕裂开了,温热的血液滚滚不绝,他反而像是越发开心的模样:“师尊,别吐啊,天魔之血虽然污秽,但喝了也不一定会死的,对吧?”】
“又是天魔血!”
“沈清秋喝了几次了?”
“唔,大概两三次了吧?”
沈清秋(3.0):我谢谢你啊!
【沈清秋不知怎么回到金字兵器铺的,上了楼,进了房间还浑浑噩噩,一头栽倒在床上,只觉得脑浆、胃液、血流都在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顺着它们爬来爬去,辗转反侧。
沈清秋浑身冷汗,半梦半醒,到黎明时才沉沉睡去。还没睡多久,就被阵阵撼天动地的欢呼生生吵醒。
他跌跌撞撞滚下床。因为晚上和衣躺下的,也不用穿衣。刚要打开门,突然门自己弹开,闯进来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年。
杨一玄激动道:“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没头没脑的,啥都不知道。”
“所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自(3.0)的人表示他们不想回忆。
【沈清秋:“什么?”
杨一玄嚷嚷道:“那些浑身红色的怪物都被抓住了,城门打开了!金兰城总算是挺过来了!”想到父亲的死,眼中又带起泪花。沈清秋自己稀里糊涂,却要去安慰他。
城门既开,之前在几里外观望的各派修士都涌入城中,聚集在一片开阔的广场地上,木清芳也在那里发放配制的药丸。前几日还死气沉沉的金兰城一片欢喜洋溢。
一共抓住了七名活着的撒种人,全都用隔离在昭华寺的结界中。
沈清秋见柳清歌若有所思,走上去低声道:“昨晚怎么回事。”
柳清歌看他一眼:“你徒弟怎么回事?”
沈清秋:“他干了什么?”
柳清歌缓缓道:“昨晚,他抓住了五个,我抓住了两个。”他看着沈清秋:“洛冰河消失的这几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洛冰河这么厉害吗?”
“能从百战峰峰主手底下抢怪,还抢赢了!”
柳清歌(3.0):……谢谢你了!不用特意提醒我!
【忽然,近处弟子齐齐收敛嘈杂,自觉开道,腾出空间。不远,几派首脑人物缓缓走来。岳清源和幻花宫宫主并行,随后,天一观与昭华寺各行其道。
洛冰河就站在幻花宫宫主身旁。
清晨初阳照耀得他一派神清气爽神采飞扬。
岳清源走近了,看了他一会儿,也担忧道:“师弟,你脸色,太差了。果然不该让你来的。”
沈清秋干笑:“只是昨夜没睡好。”
木清芳派完药丸回来,也是一惊:“师兄,为何一晚上就变成这样?我放在你房间的药吃了吗?”
沈清秋忙道:“吃了,吃了。”
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沈清秋侧首望去,顿时想扶额掉头。只见有一中年男子,披麻戴孝,领着一大帮男男女女,非要在洛冰河面前跪下,正是那金兰城城主。
他激动不能自已:“小城蒙各位仙师舍身相救,此恩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吩咐,定当万死不辞!”】
“谢什么谢啊,我看这撒种人就是洛冰河放的也说不定。”
“是哦,撒种人是魔族的,洛冰河又是魔尊,我看,就是他放的。”
洛冰河(3.0):“师尊,你也这样认为吗?”
沈清秋(3.0):……
洛冰河(3.0)淡然一笑:“果然,师尊从来不肯相信我,我和师尊……”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沈清秋(3.0)捂住了。
沈清秋(3.0):“我信,我信……”求你别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了!
然而,沈清秋(3.0)没有看到洛冰河(3.0)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
【洛冰河的应对也非常标准,谦虚道:“城主快快请起。金兰城安然渡过此劫,多亏各派同心协力相助,一人之力,断难通天。”
他说话举止,既诚恳又得体,别派听了固然心里平衡了点,自己风光也不损,城主又是一阵大赞:“昨夜亲眼见这位公子一力降住这些害人东西,修为了得。果真是年少出英雄,名师出高徒!宫主您老人家后继有人了。”
洛冰河听见“名师出高徒”五个字时,笑意加深,有意无意目光掠过这边,蜻蜓点水般在沈清秋脸上点了一下。
沈清秋展扇回避。
老宫主看着洛冰河的目光,赞许中带着慈爱。
那七个被团团困住的撒种人桀桀乱叫,令人心中烦躁。有人道:“这些龌龊东西,该怎么处置?”
岳清源道:“清秋,你可有想法?”
沈清秋沉吟道:“有看过古籍记载,撒种人畏惧高温。似乎有提过,烈火焚烧之法,才能除尽他们这身躯的腐蚀传染力。”】
“这也太残忍了吧?”
“那是你没经历过他们带来的灾难,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魔族哪有什么残忍可言。”
谢怜:“世间万物,众生平等。”
魏无羡:“魔族怎么了,那也是生命,怎么就该死了!”
“你个邪魔外道自然是帮他们说话的。”
谢怜:……所以我是什么?
魏无羡气笑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花城(3.0):“有什么好说的,这种人,我鬼市都嫌弃。”
“你是绝境鬼王,自然是帮同类说话。”
花城(3.0):……
魏无羡(2.0):“真是有趣,我头一次听说,鬼和魔是同类的。”
“都是邪魔外道,邪门诡计,有什么不同!”
薛洋(3.0):“这种人有什么好跟他们说的,直接拔了他们的舌头泡茶多好。”
花城(3.0):“好主意。”
“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邪魔……唔,唔!”
花城(3.0):“怎么了?继续说啊?”
蓝忘机(3.0):“喧哗。”
魏无羡(3.0):“哈!他们这是被蓝湛禁言了!”
花城(3.0):“禁言术?挺好用的。”
谢怜(3.0):“终于安静了,继续看吧。”
【有修士震惊道:“这……这如何使得,这种方法,岂非和魔族一样野蛮残忍?”
他的声音很快被湮灭在周围金兰城幸存城民一片愤怒的呼喝中。
那几名修士很快就发现,他们被排山倒海的“烧了他们!”“谁反对就跟着一起烧了!”包围了。
七名撒种人在结界中,大多都龇牙咧嘴,桀桀大笑,毫不示软。沈清秋觉得,它们很可能还认为自己是为本种族创造粮产丰收的英雄。只有一名身材最为瘦小的撒种人抱头痛哭。
见状,有人又开始同情心泛滥。秦婉约咬咬嘴唇,靠近洛冰河道:“洛公子,那名弱小的撒种人,看起来好可怜啊。”
洛冰河对她笑了笑,并未应答。
奈何人家就长了一张任何角度和表情都仿佛温润如玉潇洒倜傥的脸,秦婉约晃了一下神,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也抛到脑后,很满足地继续围观了。
沈清秋心中正吐槽,这时,一件远远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名瘦小的撒种人猛扑过来,咚地撞上结界边缘,猩红的脸因嚎啕大哭越发狰狞,大喝道:“沈仙师,您可千万别让他们烧死我啊。我求求您了,沈仙师求您救救我啊!”】
沈清秋:“……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清秋(3.0):“栽赃嫁祸呗,还能怎样?”
沈清秋:“……他们不会信了吧?”
沈清秋(3.0):“你说呢。”
薛洋(3.0):“这么低级的手法都有人信?!”
【整个广场上,数千双眼睛一下子聚焦在沈清秋身上。
那名撒种人继续干嚎道:“我们只听您的吩咐行事,可没说过要被火烧啊!”
幻花宫老宫主道:“这东西口中所言,沈仙师是否应当作出一番解释呢?”
立即有旁人附和道:“不错!”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魏无羡:“这不是摆明了栽赃嫁祸吗?这都能信?”
魏无羡(3.0):“不过是选择自己认为的罢了。”
谢怜(3.0):“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谁会去在意真相?”
【十二峰对外同气连枝,此话一出,矛头指向十分明显,不少苍穹山派修士都显出不悦之色。岳清源更直接冷了脸。
齐清萋讥嘲道:“但凡长了心眼的,都该看得出来,分明是这东西死到临头不甘心,还想拉个垫背的,根本是诬陷,魔界宵小都是一水儿的这个德性,居然还会有人上钩,说出去真要笑死人啦!”
老宫主淡淡地道:“那为何不诬陷别人,单单诬陷沈仙师,倒也值得思考。”】
沈清秋被他的逻辑折服了。
薛洋(3.0):“这逻辑,厉害了,你薛爷爷我都说不出来。”
魏无羡(2.0):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莫名的熟悉?好像有谁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来着?
【洛冰河一语不发,仍是一副温文俊秀的模样,专注盯着这边,表情是恰到好处的讶然。
忽然,幻花宫站出来一名弟子,脸上有点小麻子,正是那日废楼中出言讥讽沈清秋的弟子。他躬身道:“宫主,弟子方才发现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清秋面无表情道:“有话便说。既然都开口了,还说什么‘不知当讲不讲当’?”】
魏无羡:“还可以这样?学到了。”
江澄:“你学这些干嘛?”
魏无羡:“怼人啊!”
江澄:“……”
虞紫鸢:“魏婴!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没有点江家大弟子的样了!”
魏无羡:“……我错了。”
【那名弟子估计是没想到有前辈会来跟自己呛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麻子都似乎跟着变色了,又不敢呛回去,只得狠狠瞪向沈清秋:“昨日弟子和几名师兄妹都发觉,沈前辈手臂上有几点受染的红斑,看的真真切切,可是今天再看,红斑已经尽数消失了!”
“苍穹山派木前辈亲口说过,方才在城中发放的药丸须得十二个时辰才能起效。洛公子当着我们的面吃下解药,到现在手上的红斑还没消。为何只有沈前辈痊愈得这么快,红斑都褪得看不见了?无论如何,弟子以为,此点十分可疑!”
岳清源缓缓道:“我师弟坐镇清静峰,身为峰主,历来是派中表率,品性高洁,门中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诸位也未免太轻信无稽之谈了些。”
老宫主道:“是吗?这和我听到的,可不太一样。”
沈清秋眯眼道:“苍穹山十二峰传人品性究竟如何,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要别派靠道听途说来下定论了。”
老宫主道:“若是道听途说,那自然不敢轻信。只不过,这话正是从贵派门人之中流传开来的。”
他环顾四周,继续说道:“诸位应知,各派弟子们私底下交好,也是常事,难免有些流言蜚语入耳。单单是沈峰主刻意打压残害座下弟子一事,就担不起‘品行高洁’一词。”
岳清源肃然道:“既然知道是流言蜚语,多说无益。师弟平素固然不喜对肚子嘘寒问暖,但要说残害,也未免太过了。”
忽然,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来。秦婉约终于忍不住,要为心上人说话了:“那小女子斗胆问一句岳掌门,命令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直面迎战拥有百年功力、身穿毒刺铠甲的魔族长老,这算不算迫害残害?”
沈清秋他不咸不淡地道:“这算不算,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如果一个师父在毒刺铠甲之前,把徒弟拍了出去,自己挡在身前,这大约不能算迫害。你觉得呢,洛冰河?”
在场众修士,有些听到这个名字,脸现诧异之色。这其中又以苍穹山派为多。有些原本见到这张脸只是怀疑的,比如齐清萋,现在也震惊了。至于某个刚进金兰城和洛冰河打了个照面就差点直接跪了的后勤一把手,一颗心脏雨打风吹过后,现在反而淡定了。
人群之中,洛冰河凝视着沈清秋,目光定定。沈清秋歪了歪头,展开折扇,居然有心思对之报以一笑。虽然看起来只是很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岳清源愕然:“师弟,你叫他什么?”
沈清秋尚未回答,洛冰河居然先给出了反应。
他缓缓道:“师尊以身相护之恩,永不敢忘。”
齐清萋不可置信道:“真是你?沈清秋,你不是说他死了吗?”又看着洛冰河:“既然活着,为何不回清静峰来?你知不知道,你师尊因为你……”
沈清秋猛地一阵干咳,咳得齐清萋不得不停下来瞪着他。
老宫主阴魂不散道:“正是这一点,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明明没死的,却非要说是死了?而为何明明可以回去,却不愿回去?”
沈清秋烦透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调调,不咸不淡道:“他不愿意回来,我也没办法。来则安之,去则由之,随他好了。宫主若是想说什么,请直说。”
老宫主笑了笑:“我想说什么,沈峰主自己心中清楚,在场但凡心思清明的,也都能领会。这些魔族撒种人固然该受烈火焚噬,可如果有幕后指使、推波助澜之人,也绝不应该放过。无论如何,总要给整座金兰城一个交待。”
他一句话,成功挑起了在场金兰城幸存者的仇恨之火。刚刚渡过一场大灾,他们的此刻的心情本来就惶恐憋屈,恨不得有活靶子来集中火力,发泄一番,不少人跟着叫嚣起来。
洛冰河道:“师尊嫉恶如仇,遇魔族只恨不能手刃之而后快,又怎会与之勾结?”
沈清秋侧目凝视他。
破罐子破摔,沈清秋干脆挑开了明问:“洛冰河,你现在究竟是算清静峰的弟子,还是算幻花宫的门人?”
老宫主冷笑道:“事到如今,沈峰主又肯认这徒弟了?”
沈清秋道:“我可从没把他逐出师门过。他既然还肯叫我一声师尊,想必是愿意承认的。”
洛冰河目光闪动,不知是否错觉,似乎眼神稍霁。】
众人:得亏您老人家那时候不知道洛冰河的心思,不然得吓死。
【一时间,两大阵营对立分明,空气中仿佛火花碰撞,充满剑拔弩张的味道。至于一开始引发这场战争的撒种人,倒被遗忘在一旁,没人关心该怎么处置了。
忽然,有个娇媚的女声道:“沈九?……你是不是沈九?”
那边秋海棠横剑于胸前,一副大不了杀了他再自刎的架势:“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秋海棠是谁?”
“姓秋,不会是秋府吧?”
“有可能。”
聂怀桑:照这个剧情来看,怕是又有一段前尘往事了。
聂怀桑(3.0):估计,沈仙师要身败名裂了吧?
呀呀我马上就要开学了,因为我是六年级。六年级我是很少玩手机的,所以今天我把我所有的存稿都发出去。我一共存到了51张。今天当做以后全部的文全部都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