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黑暗无光的世界,母亲,就是唯一能让我活下去的勇气。
母亲对家里的孩子从来没有偏心。
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
还是我。
………
“妈,今天我在学校交到了朋友。”岳惠刚进门就开心的叫到。
“怎么那么晚回来啊。”
母亲背对着岳惠,手里还鼓捣着今天刚拿到的针线活。
因为用了太久的针,母亲手指都已经皴裂了,但还是戴了个手套一直不停的做着活。
两三年过去了,家里也就这么慢慢的过来了。
“今天,出去玩了玩。”岳惠说到。从书包里拿出用塑料袋装着的一袋钱,里面全是红票子。
“从哪里弄的钱?”母亲没有抬头,咬断了手中的线,边继续穿针边问到,看样子有些生气。
“………您不是也知道吗?”岳惠把钱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水说到。
屋里的灯一直不是很亮,母亲总是说凑合着用。岳惠也没办法,不让换就不让换吧。
“你还知道我知道你干的好事啊?赌博去你还真的敢啊?”母亲生气的对岳惠说到。
“能有钱就行,我赌的也不是大的。”岳惠拉过凳子,做到母亲旁边说到。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脸上的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母亲拿过一旁的毛巾,想把岳惠脸上的浓妆擦下来。
岳惠躲了一下。
“我一会自己去洗。”岳惠看着母亲愣住的手,说到。
母亲也没说什么,放下毛巾,便继续做着活,屋里的灯太暗,以至于岳惠帮忙做着做着活就眼睛疼,岳惠也很心疼母亲,是怎么在每天晚上熬下来的。
“弟弟妹妹都睡了吗?”岳惠冷不丁的问了句。
“早就睡了,明天你出去的时候把他俩送到学校去。”母亲说到。
“嗯。”
…………
结果在第二天岳惠中午刚回到家,就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母亲。
她崩溃了,这一次,她终于崩溃了。
岳惠使劲的捂住母亲的手腕,想把她止住血。
但,母亲没了生息。
她哭的像个很多年没有得到过很多东西的孩子。
这一次,她连最后能支撑她的希望也没了。
………
“沈安安,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岳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