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长沙故人

不知道张起灵是不是找到了所谓的密码，只见他轻松地抬起那个巨大的石盘，里面露出了一个向下的洞，铁链纵横交错，应该是机关的内部结构。

　　她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出来的了，只记得他们重见天日已经是四天以后的事情。山下营地里老九门的人都撤走了，外面的石室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莫寒坐在空空的营地里，望着面前的篝火发呆，身上的伤口很多，大大小小纵横交错，这次两个人虽然安全出来了，但是经历的可比以前下的任何一个墓都凶险数倍。

　　老九门属于心和面部和那种，他们自己内部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和斗争，但是之所以形成一个体系，就是因为在遇上外敌的时候看，可以一致对外。很难想象他们之间会有内斗。同时他也不太相信这是张起灵给九门笑得套。

想到解九爷之前跟她说的话，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虽说九门团结，但并不代表里面不会有一些叛徒或者奸细。世上有谁对长生不感兴趣。如果真的有人怀疑张启山知道张家的秘密，很可能他会受到威胁。

于是她告别张起灵，立即赶往长沙，先去拜访解九爷。这次是他夹的喇嘛，安全回来理应拜访。同时她莫名的对这个心思缜密的人有了几分信任。她觉得在这里应该会打听出来一些那天的发生的事情。

解九爷一如当初谈笑风生与她喝茶聊天，对四姑娘山之事只字不提。最终在莫寒的追问之下，才透漏了一句话，很晦涩，“九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从解九爷那里出来，天已经黑了，她再次来到张家门外，想了许久，最终没有敲门，而是选择翻墙。她不是来叙旧的，她只是想确认张启山现在还活着，并且很安全。

她曾在这里居住了五年之久，太熟了。很轻松就来到张启山房外，灯火依旧。透过开着的窗子看见那个人坐在外间喝茶，穿着纯白色的唐装，竟有点少年英俊之气，可谁又知道他早已年岁过百呢？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张启山放下茶，透过窗子看向想要躲起来的莫寒，“如果不想进来，就走吧。”语气没有任何的波澜。

　　莫你不是已经看见了。”

　　“我来确认，虽然不喜欢你的行事作风的，但至少我们同宗，不希望你那么容易就死了。”

临走的时候，张启山问他，“张起灵已经失忆了，你守着他就能守出答案吗？”

“但至少有希望，我会等着他想起来。”

张启山闭上眼，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因为近些年来莫寒的寻找张起灵的举动太过于明显。当初他们又在一起行动过一段时间。道上的传闻很多，当然都是假的。这世上很少有人知道莫寒为什么跟着张起灵跑，但张启山知道。并不是为了什么感情，确切地说是因为仇恨。

这是一件发生在长白山脚下一个村寨的故事，然而这个故事因为发生的时候并没有目击者，以至于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它真的发生过或者它是真实的。

而当事人，一个死了，一个失忆了。

张副官在门外敲门，张启山才回过神来，“进来。”

　　他将一个档案袋递到张启山的手上，“佛爷，北京送来的机密文件，送来的人说，要您亲启，看完烧掉。”

　　“你先下去吧。”

　　据道上传，此事后，张启山就在长沙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去做什么。或者是不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