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个气泡

齐明月的妈妈一直不看好齐明月当记者，时不时地就打来电话唠叨两句。

下午齐明月录制时，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整理仪容，报道播出后齐明月的妈妈很不满意，又打来了电话。

李尖尖他们帮着齐明月应付她妈妈，这已经是常事了。

其实凌欢一直觉得奇怪，齐明月高中的时候成绩很好，上个重点本科基本没问题，可最后却念了本地的普通大学。

她一直想问来着，只是怕有什么隐情所以没敢问。

“叮咚！”

李尖尖跑去开门，门一开，就看到凌霄蹲在对门。

凌霄“过来录下指纹。”

李尖尖一时卡壳，觉得没有必要。

李尖尖“额…不用吧。你们平时不在家的时候估计我也不会去你们家。”

凌霄笑了笑，拉着李尖尖的手到门口。

凌霄“厕所没有纸的时候，还是需要你送一下。”

李尖尖“那我去叫欢欢过来。”

李尖尖想逃走，却被凌霄紧紧地拉住了。

凌霄“她已经录过了。你想用哪根手指？”

李尖尖极不情愿，缓缓竖起中指，还刚竖到一半，就被凌霄给摁下去了。

她看着凌霄捏着她的大拇指录入指纹，凌霄却突然停住了，不知在想什么。

二人离得很近，李尖尖竟莫名地有些心跳加速。

这…跟小时候感觉不一样，一定是太久没见了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李尖尖这样想着。

—

次日一早，凌欢睡醒从房间出来，伸了伸懒腰。

客厅里没有人，李尖尖还在睡觉，但餐桌上却摆了一大桌早餐，甚至还摆了精致的甜点。

难道是齐明月做的？

贺子秋“起啦？”

闻声，凌欢才注意到贺子秋穿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贺子秋“唐灿和齐明月都已经吃完早饭去上班了，尖尖也一大早就出去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特别早餐。”

…怎么就剩她一个人了？

大家平时没有这么勤快早起上班的啊？

凌欢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子秋催着去洗漱了。

〔时间分割〕

贺子秋一脸期待地看着凌欢，凌欢被盯得发毛，只好每样食物都吃了一些。

贺子秋“好吃吗？”

凌欢点点头，冲他笑了笑。

贺子秋“那小哥以后每天都来给你做早餐。我下次得早点来，李尖尖居然出门得那么早。”

凌欢赶紧摆摆手，拒绝贺子秋。

凌欢“不用了。我们平时早餐都吃的很随意的。我一般…早上不吃这些东西的，只吃鸡蛋和牛奶的。而且你天天来，太麻烦你了。”

对于凌欢的客套和疏离贺子秋有些反应不过来。

有些东西，像是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

唐灿在贺子秋的咖啡馆约见客户，却被那人明着暗着羞辱一番。

本来是来找贺子秋的庄北听不下去了，运用法律知识，狠狠地教训了那个人一番。

唐灿一下子想起来了，庄北就是之前在电梯间见到的那个男人。

这种英雄救美的场景是唐灿一直梦寐以求的，这让她对庄北又多了几分好感。

庄北“其实他没构成侮辱罪，情节太轻微了，我刚吓唬他呢。”

唐灿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欣喜。

唐灿“你是律师啊？”

庄北“嗯，助理律师。”

庄北看唐灿有些面熟，想起之前见面的时候她正穿着空姐的制服。

唐灿“我其实不是什么空姐。我开了一家淘宝店，平时帮客户扮演各种角色，说白了就是跑腿。”

庄北“还有这种工作呢？”

这倒是有些新鲜。

唐灿“钢笔还你，对你很重要吧？”

唐灿递上笔，这是庄北之前掉的。

庄北接过笔，笑了笑。

庄北“谢谢，不过我有很多支这样的。”

唐灿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继续找话题。

唐灿“你们律师是不是都喜欢随身带钢笔呀？”

庄北“这助理律师吧其实就是学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唐灿“那要不送给我吧？”

庄北愣了一下，没搞明白。

唐灿“我的意思是，我平时扮演律师的话，可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