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气泡

屋外雨还一直下着，雨水啪嗒啪嗒的声音叫人心烦。

四人坐在秦美央对面，看着她。

“你是谁？”秦美央不善地看向李尖尖。

李尖尖“李尖尖。”

“姐姐能叫哥哥。但你为什么管我哥哥叫哥哥？”

秦美央说话很没礼貌。

李尖尖“因为他也是我的哥哥呀。”

李尖尖说着得意洋洋地靠在凌霄肩头。

“怎么可能？你们又不同姓。”

“我跟你也不同姓。”凌霄和凌欢异口同声。

“那哥哥姐姐本来就应该跟我姓秦，对不对？”秦美央急得站起来。

“不对！”这下轮到李尖尖和贺子秋一起怼她了。

贺子秋“你妈当初不要他们了，他们跟你没有关系你知道吗？”

“你乱讲！妈妈每次想哥哥姐姐的时候，都会想到哭。妈妈说虽然不在一起生活，但是心是连在一起的。”秦美央直接顶嘴。

“呕！”贺子秋和李尖尖纷纷作呕吐状。

凌欢看到这场面忍不住想笑，看到贺子秋偷偷朝她眨了眨眼。

—

篮球场上，贺子秋和庄北打完球坐着休息。

但贺子秋心不在焉。

贺子秋“怎么回事啊？”

庄北“是你怎么回事，又不是你妈回来找你你那么心烦干嘛啊？”

庄北喝了口水，看着贺子秋。

贺子秋“我把我们家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贺子秋烦躁地运了两下球。

庄北“是，我是不懂。这凌天仙真是处处冒着仙气啊。他再不愿意承认那也是他妈啊。还有凌欢，那脾气倔的。”

贺子秋愤怒地推了一下庄北。

贺子秋“有些事你不懂不要乱说行吗？”

庄北也有点生气。

庄北“不说就不说你推我干什么啊？”

贺子秋“我跟你说清楚了。我们家一共就六个人，其他人都是外人。”

庄北“那你还找你妈干什么呀？一个外人。”

贺子秋愣了一下，抿抿唇。

贺子秋“我找她是为了问清楚她为什么丢下我。然后再把我爸的钱要回来。”

庄北“要是她说她当时家庭困难呢？”

贺子秋想也没想直接反驳。

贺子秋“你妈要是家庭困难就把你直接丢下是吗？”

庄北“不过说真的，她要是在大街上捡破烂呢？”

贺子秋“你妈才在大街上捡破烂呢！”

贺子秋气得拿起篮球就走，不管后面的庄北。

庄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追上去。

可是一转身，贺子秋看见街上走过一个女人，那背影像极了贺梅——他的母亲。

贺子秋想也没想就追上去，后来才发现，不是她。

儿时有关那个女人的记忆不断浮现在脑海，直到庄北跟上才回过神来。

庄北“贺子秋…认识啊？”

贺子秋摇摇头，倒让庄北有些诧异。

庄北“你认成谁了？”

贺子秋“一个哥哥。”

庄北“啊？”

贺子秋“哦不，一个姐姐。”

贺子秋有些语无伦次了。

庄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认成你妈了呢。”

贺子秋没说话，走到公交车站。

凌霄兄妹和李尖尖已经在公交车站等了。

上车，四人排着队上去，凌欢断后，刷四次卡。

〔与此同时〕

齐明月正坐在她妈妈的车上背单词。

“你怎么认识高三的男生啊？”她妈妈说的是贺子秋。

齐明月“那是李尖尖的小哥。”

“你不是说他叫贺子秋，表哥？”

齐明月“不是。是贺子秋的妈妈差点就嫁给了李尖尖的爸爸，然后…哎呀反正就是她哥。”

“你连他都认识，还跟那个李尖尖玩呢？”

齐明月顿了一下，赶紧找个理由搪塞。

齐明月“没有，我是班长，班里同学的情况我都得知道一些。”

“齐明月，你现在正式关键时期，要以学习为重，别整天想东想西。”

齐明月“妈…你不是整天让我跟学习好的人玩吗？李尖尖的妹妹凌欢是隔壁班班长，成绩不用说。她哥哥是年级前十，以后肯定是要去北大的。”

齐明月的妈妈惊讶了一下，这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