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
她搂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所以我们便不善待所有人,我们要轻轻地轻轻地把他们抓回来,用最坏的办法对待他们。”
正文:
(地狱间)
一只生气的孟婆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她看着孟婆的背影,不禁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是那么的真实,似乎让人完全忘记了她凶神恶煞的模样。
孟婆嘴里的死女人是云魂地中云魂鬼差的最高统领——云静学大人!
她是地狱间的灭绝师太对待敌人绝不心慈手软,对待朋友绝不虚情#假意!正因为这一点,她虽然名声不太好,但真心朋友确实多。在男生之中绝为团宠,在女生之中绝对绝为领袖。
她生前并不叫云静学,而是叫什么七,但绝不是孟七。
她生前被一只戾气极重的恶鬼盯上了,后被恶鬼迫害而死,因生前的命运也不是那么好。而她对生活充满了仇视,所以死后戾气极重。
当时孟婆给她灌了十多碗孟婆汤都没能消除她前世的记忆。孟婆无奈只好把她交给阎王,也就是从那时起,孟婆开始对他有了敌意,才发生了后来的事。因为毕竟那十几碗孟婆汤并不是个小数目。
当时把她交给阎王,原以为她活不了了,可是阎王并没有杀了她,他知晓她戾气极重的原因后也为她感到难过。而她之所以被灌了十几碗孟婆汤但记忆未消除的原因有二——
其一因为她生前深爱着一个人,不能忘记。
其二是孟婆在孟婆汤里兑了大量的井水,因此孟婆可被罚的不轻,自那以后从不在孟婆汤中兑井水,对云静学也多了些敌意。
阎王觉得她是个可塑之才,便把他交给崔判,崔判慢慢‘培养’她,戾气慢慢变了。过了几年之后,云静学开始自作主张,便向阎王申请离开崔判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部署。
崔判知道后刚开始因为私心所以坚决反对,甚至对她大打出手,但云静学也并非善类,与他不相上下。这在当时传遍了整个地狱间,大多都是暗地明面上骂云静学忘恩负义。
阎王为平息此事,所以只好同意云静学的请求。分配给了她一片戾气极重,恶鬼极多的荒芜地。
云静学的努力得到了肯定,如今的这片云魂地便是最初的那片荒芜地,她之所以取名为‘云魂地’是有原因的,云是她的姓,是她在地狱间冥帝所赐的姓静学则是阎王所赐的名。‘云’一字可代表出这里是云静学的地盘。‘魂’字拆开为‘云’‘鬼’,意为云之鬼,云之部署,每一个云魂鬼差都是云静学都亲自赐名姓。姓不是云,而是复姓百里。
而她最喜欢的朋友唯属孟七了。孟七这只万年老鬼,虽说看起来难相处。但等你真正与她打熟后,你会发现:她比小鬼还不正经。
云魂地是地狱间唯一的独立部署,但还是归于地狱间。简言之就如同人界的一国两制一样。
孟婆又继续用勺子搅动着她的汤,丝毫不理会云静学。云静学慢慢的走向彼岸花池旁,她张开双臂,神情十分享受。她闻着这彼岸花池中发来的香戾气,不经便走了进去。
孟婆不经意间用余光瞟见后,又使了全身力,把勺子向云静学扔了过去——
“砰!”
那勺子正中云静学的鬼头,使得云静学鬼头歪了下,也打断了云静学的享受之路,云静学转过来一脸懵的看着站在梯子上熬汤的孟婆。
孟婆从手中拔出,把大刀指着云静学道:“你个死女人,立刻!马上!把你那鬼腿挪开,别碰老身的彼岸花!”
云静学喃喃道:“不就是几朵破花吗?瞅瞅你的鬼样,拔你的大刀吓唬谁呢?”
孟婆下了梯子,拖着紫萝长裙走到她面前,垫起脚尖狠狠地盯着她,没好气的说:“那只不过是在你这个死女人这么看来,对老身而言,那是不可触碰的神圣。是老身称唯一的温柔!”
云静学按住孟婆的双肩,把她原先垫起的身子按了下去——“静学大人……不不,不好了……”云静学刚想说话,后边一只鬼差打断了她的话,慌慌张张的说道。
云静学上前扶着他问道:“何事如此着急忙慌的。”
那鬼差调整好后又向他回禀道:“回静学大人,您让我时刻关注的那个人,他杀人了!”
(人界)
云静学来到为我安排的屋子前后又带领着一群鬼差进去了。
她打开门看着这凌乱不堪的屋子——碎花瓶,烂电视 破平板,被扯坏的窗帘布条。一条长长的血迹,她顺着这条血来到了一间卧室前。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位头部严重出血的老年妇女,似乎已经没气了。
而我蹲在角落,她走了过来,示意鬼差们前来收魂,然后再把一切可用线索清除,不留一点痕迹。
在蹲了下来抚摸着我的背。贴在我的耳边轻声唱着一首童谣——
“星星亮,星星亮,月儿弯弯睡觉觉。太阳高,太阳高,葵花黄黄长高高。孩子乖,孩子乖,闭上眼睛乖乖睡……”
我很惊恐的,但听到这首童谣,我的心忽而平静下来了,我双眼通红,白色衬衫上沾满了恶心的血。那股子血腥味让我的肠胃在肚子里翻江倒海,似乎随时都要吐出来一样。我猛地抱住了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安抚一个孩童一样,嘴里的不停唱着那首童谣——“星星亮,星星亮……”
不知何时我们俩都站了起来。
她搂抱住在我耳边轻声道:“所以我们并便善待所有人,我们要轻轻地,轻轻地把他们抓回来,用最坏的办法对待他们。”
我的头倚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同样流着泪,她肩膀这边的衣服已经湿了。这时的我第一次那么“狼狈不堪”也可以说是很轻松吧,我彻彻底底的在这个时忘记了我是一个28岁的人。而像一个仅仅只有五岁的小孩儿摔在地上,然后被扶起来安抚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放开了她,她用手擦去我眼角的泪对我说:“既然想好了,那我们需付诸行动才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好,对人要狠要提的起放的下加入我们,我可以让你重做你学生时代最想做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我相信她,所以我答应了我要让那些最初看不起我的卑鄙小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是那些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自私自利的人也如此。
她拍了下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言细语,但又铿锵有力的对我说:“事情!你尽管去做错了,算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