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盛年修长如玉的双腿缠上少年劲瘦有力的腰那一刻时,陈立农就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他将输得一败涂地,却也甘之如饴。
世上仅此一人能将自己拉下神坛,也只能有她一人。
江盛年。
汗水顺着陈立农的鬓角滚落,砸在床单上,他的手与江盛年的手十指相扣。
还是江盛年。
陈立农低喃。
在念了无数次的“江盛年”这三个字之后,陈立农将这三个字镌刻在心头,这将伴他永生。
深入骨髓,至死不忘。
—
江盛年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感叹着当代祖国绿叶的好体力。
得,她岁数大了,承受不住了。
江盛年从包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支,葱白的手指夹住香烟,轻启的薄唇吞云吐雾。
陈立农别抽了。
一旁的陈立农皱了皱眉,伸手想要夺过江盛年手里的烟。
江盛年也不躲,任由他修长的手指没有准头的伸向烟头。
陈立农嘶……
陈立农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江盛年看了看陈立农被烟头烫出泡来的手指,轻笑道:
江盛年是你自己要抢的,与我无关。
见江盛年并没有心疼自己的意思,陈立农委屈的缩回手,好不可怜。
倒真像是江盛年罪大恶极了。
陈立农又哼哼了两声,想要引起江盛年的注意。
江盛年也很给面子的捏住他的手,吹了吹气。
江盛年满意了?
江盛年放下陈立农的手,挑眉问道。
陈立农看了看江盛年,眨了眨眼。
陈立农什么意思?
江盛年笑了笑,没有拆穿他。
由于江盛年实在是腰疼到起不来床,于是干脆准备在酒店里度过了一天,陈立农不放心江盛年一个人,固执的也请了假。
江盛年你不是好学生吗?
江盛年怎么还逃课?
陈立农这不一样!
陈立农反驳道。
陈立农我请了假的!
江盛年哦?
江盛年捏起自己肩头的一缕头发把玩着。
江盛年可你刚才说的是你生病了,不能去上课了啊。
江盛年现在待在酒店里又怎么说呢?
江盛年还夜不归宿?
陈立农我……
陈立农我确实生病了啊!
陈立农得了一种见不到你就会好难过的病。
陈立农所以请病假没有错!
陈立农憋红了脸,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江盛年小小年纪,屁话不少。
江盛年你和黄明昊一个班的?
江盛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谁知她本是无心一说,少年却“噌”的抬起头来。
陈立农你怎么知道的?
江盛年……
还真被她给说中了。
江盛年因为他屁话也很多。
江盛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吃个饭。
陈立农想吃什么我去买吧,你休息就好。
江盛年也行。
江盛年倒是没客气。
陈立农想吃什么?
江盛年都可以。
江盛年轻阖眼睛,淡淡道。
乖巧的少年出了门,江盛年睁开了眼,心里有些乱。
她最近几天圣母心比较泛滥,居然开始觉得自己是个人渣。
行吧她以前也这么认为,只是没有现在这么深刻。
陈立农那么干净,如今就这么被自己拽进了烂人堆,与他而言是否太过不公平了?
即便是他主动,但他还小,很有可能是一时冲动,将来他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自己这样不管不顾倒是有些不负责任了。
江盛年摇摇头,笑了笑。
想那么多干嘛,后悔了关自己什么事?又不是她的前途。
她丑话早就说在了前头,是他不听话的,怨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