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想要说什么,远处走来一人,待近看才知是李花匠。
李花匠见是长公主来,上前说:“不知是长公主前来,有失远迎。”又高兴地说:“我已培育出了新果子树,只待今年秋天,便能比较如何了。”
李花匠并未问及润玉,只因他刚在远处就看到了这对璧人,无需多问,便知这位公子与长公主的关系。
吴馨听了,微笑着说:“若是能种出高产又甜的大果,自是再好不过了。”
李花匠也咧着笑容说:“借长公主吉言,小人还需去集市上买些东西,便告辞了。”
李花匠哪有什么东西需买,不过是推辞罢了。
吴馨笑着说:“慢走。”
等李花匠走后,润玉与吴馨之间的氛围虽不复之前,但也充斥着淡淡的温馨,二道白色光影行走在落英缤纷之中,偶尔光影有些交叠,倒也和谐。
润玉与吴馨走完后花园,回到前厅时,午餐也准备好了。看着桌上的菜大多是清淡的,心中一阵感动,却未多言语,只是记在心中。
饭后,两人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对羿,你来我往,竟旗鼓相当,撕杀多次,仍是平手,吴馨放下手中的棋子,叹了口气说:“润玉的棋艺当真不错。”
润玉眼中含笑,说:“吴馨的棋艺也不逞多让。”
吴馨听了,灿然一笑,恍若润玉在布星台看到的那颗最美的紫薇星,带着温暖却又有种淡淡的距离感,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润玉心中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捂着心口有些难受。
吴馨知道润玉是神仙后,既没有故意亲近,也没有利用之意,除了降雨一事迫于无奈,对于润玉也只是友人之心,但经额匾与赠簪,吴馨心中也产生了不小的波澜,只是吴馨的理智告诉她,她和润玉是没有可能的,暂且不说润玉是否爱她,有无良人,只论种族便是难以跨过的沟壑。润玉是神仙,可以几十万年不死,而自己的寿命多则也就百年,自己会年老珠黄,但润玉依旧如常,不说变心,就算润玉待自己如常,二人相处时光很美好,也抵不过时光的遗忘,润玉亦可开始新的恋情,寻觅长久之人。
吴馨是一个霸道的人,这里的霸道是指感情上的霸道。吴馨的想法是要么没有良人,要么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淡淡长情。吴馨不允许有别人的插足,也不允许自己插足别人,哪怕是因为爱情。爱情可以伟大美好,但决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这样的霸道在别人眼中,或许奇怪,难以实现的。但吴馨愿意为此付出努力,一步步的精心安排便是为了吴馨能拥有选择的权力。
既然知道两人没有可能,即使吴馨的心中波澜不止,也只会压抑着,不前行一步,只因一段不开花结果的感情总比开了花却结出苦果的感情要好,至少还保留着最初的美好。
见两人都未说话,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尴尬,吴馨挑起话题说:“差不多一月前,楚皇写下罪己诏,并举行大规模祭祀,后天上降雨,润玉可知楚皇这么做的原因?”
润玉对这答案心知肚明,楚皇这么做是因为自己做的‘好事’。润玉装做疑惑说:“不是为了祈雨,收拢民心吗?”
吴馨装作看着棋盘,实则紧紧地盯着润玉,说:“都不是,只是因为一个恶梦。”润玉惊讶地说:“恶梦,难道是上天的指示?”
若非吴馨刚刚看到润玉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吴馨怕是要被润玉精湛的演技给骗了。
知道是润玉帮忙后,吴馨心中感激,但对其精湛的演技,吴馨在心里翻了白眼,外面却装作也有些相信的模样说:“应该是吧。”
吴馨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她站在润玉的角度,能理解润玉为何不透露身份,但对其的隐瞒总会有些难过,因为对吴馨而言,连身份都不相告,这便是不够信任了。
润玉对于吴馨的回答有些奇怪,他记得吴馨并不信神仙之类,对上天也有些不感兴趣。润玉只以为,因提到楚皇,吴馨有些不开心,之后也故意讲些趣事,想逗吴馨开心。
吴馨听了也摒弃些烦恼,跟着趣事中的人物而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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