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上前,抬眸间扫过床榻上青年的样貌,心中惊了一惊。
这不是伤了温晁那厮的人吗?!居然还活着?!
倒不是说温若寒有多疼爱自己的两个儿子,只是他惯于扮演那个掌控一切、俯视众生的角色,定然不会允许有人伤害自己的所有物,一旦触碰,便如触碰了龙之逆鳞,杀无赦。
是的,温若寒的两个儿子对他来说,只是必须服从、不得违逆、可以舍弃的所有物而已。
(真•好惨俩男的!)
可温情不知道的是,聂清然之于温若寒,才是那翱翔九天的龙最不可触碰的逆鳞……
温情回神,专心为聂清然诊脉,指尖所感经脉几乎全部破损,一双秀眉不由得越皱越紧。
“怎样?”温若寒的声音依旧沉且稳,只眸底是一片难掩的慌乱。
一旁的温逐流十分讶异,总觉得自家宗主只有在聂公子面前才有几丝人气,只是不知,这究竟是福还是祸了……
“情况不容乐观,这位公子筋脉破损,身中火毒,若无能够中和火毒的办法,只怕性命难保。”
温情说的十分直白,温若寒连安慰自己都做不到,“无论什么方法,本座命令你必须医治好他!”
一向杀人如麻的温宗主声音微微发着颤,一双丹凤眼晦暗难明。
聂清然,你休想抛下本座!
… …
两天后,温情思虑再三,慎之又慎地给出了回答:“宗主,如今之际,送聂公子去姑苏蓝氏修养最为妥当,蓝氏的寒潭是中和火毒最好的地方。”
“蓝氏……呵!”在聂清然身边守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温若寒胡子拉碴的,眼圈一周都泛着黑紫色,一听这话立刻怒气上涌,侧身一掌掀翻了旁边的木桌。
桌子上细腻无瑕的白瓷顷刻间碎了满地,有细碎的瓷片飞溅而起,划过温情的脸颊,留下一丝丝血色……
温情微微躬身,复述一遍:“宗主……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了……”
“闭嘴!!滚出去!!”
温若寒赤红着眼,一掌将温情掀了出去,幸好立在门外的温逐流及时上前一步接住了温情,才避免了温情磕得头破血流。
温若寒大步走向床榻,将聂清然身上的炎阳烈焰袍一把撕开,狠狠地咬在了他的侧颈……
一群废物!!
竟要他亲手把他送去姑苏蓝氏!!
“季清……季清……季清……”
一声又一声,似缠绵的爱人在喃喃低语,只是说出的话却令人一阵胆寒。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良久,温若寒才稍稍松开嘴,腥甜的味道竟令他兴奋不已。
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抹过聂清然侧颈那一朵艳丽的血色,继而滑过他峭立的眉峰,高挺的鼻梁,苍白的唇瓣,以及……精壮的胸膛,留下一路旖旎的绯色……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温若寒俯身,抵住聂清然的额头,轻轻蹭着他的鼻尖。
“你真的很不适合耍心眼儿啊……我的季清。”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轻轻洒进房间,在温若寒如深渊一般的眼眸中撒下点点细碎的光芒……
“蓝钤……呵,既然放手了,便休想再得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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