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哥惊喜的叫了一声,朝吧台冲过去:“真好看真好看!”
我一边把两把椅子和柜子抱进家门一边喊:“我搭的!”
他过来帮着我搬椅子和柜子,阳台的窗帘是一层厚的和一层纱的,白色的纱随着风飘荡,是哥喜欢的诗意。
他看着两个放着小伞的杯子满意地点头:“不错嘛弟弟,上道了啊。”
我一扬下巴:“那是。”
我悄悄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礼物,但我还没想好要在什么时候送给他。
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我赶紧过去把窗户关上,入秋了,天气越来越冷,晚上得去把哥的秋裤翻出来。
他说想亲亲,我说你还没洗手,拖着他去消毒,然后给了他一个三分二十七秒的吻,亲的他晕晕乎乎,软软地抱着我的脖子像个考拉一样挂在我身上,小声说要看电视。
我们俩换好了睡衣,舒舒服服窝在一起看电视,我就觉得好像这个气氛不错,蹬蹬蹬跑回屋里攥着那个东西蹬蹬蹬跑出来钻回沙发上,他全神贯注地看电视呢,我问:“哥,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他心不在焉地摆摆手:“买什么了?”
我把盒子打开,捧在手心里给他看:“给你。”
他漫不经心地一瞟,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因为我手心的盒子里,放着一枚小小的戒指。
电视的声音还在响着,我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重,响彻胸腔和大脑。
哥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则报以忐忑地回望,我怕是我又太过鲁莽,他再一次说出那句“算了吧”。
可他没有。
他伸出手把那枚戒指拿出来,戴在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那戒指内侧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表面上是一朵永生花,我晃了晃我的手,无名指上是一模一样的一个:“做这个可不容易了,要买两对。”
他笑了,又把戒指摘了下来:“你也摘下来,不怕有人拍到。”
我一想也是,总归心里挺失落的,一声不吭地坐回去。他站起来蹬蹬蹬跑回卧室,蹬蹬蹬跑出来,手里抓着两条细绳,递给了我一条,然后把戒指穿进去打了个结,戴在了脖子上:“这样好不好?”
我也学着他把戒指戴在脖子上,我们两个的戒指一闪一闪地发光,我高兴地把他抱起来转圈:“哥你太聪明了!”
他拍我:“晕晕晕,松开。”
我就把他放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坐回了沙发上:“哎,谁让本王子的男朋友是个笨蛋呢。”
我也凑过去跟他挤挤:“你好过分!我很认真地挑了好久的。”
他一挑眉给我来了个十分钟的法式热吻,亲的我找不到北,脑子晕晕脸红红:“你干嘛呀……”
他的表情格外郑重,眼里像盛着星星:“我是个很丧的人,很少有憧憬,是你告诉我未来值得。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天花乱坠的情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和你一起走,一起走很远、走很长。”
“或许很久以后,当我们走到了各自的顶端,我们会喝一夜的酒,像真正的兄弟一样抱头痛哭。然后说,幸好你还在,幸好我没放弃。”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目光像一片温柔沉厚的海包裹着我,让我不由得生出想要亲吻他的渴望。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哥,我想成为你的兄弟、爱人、家人,成为你可以闭上眼睛向下跳,而一定会接住你的人。我始终不变的,是对你的心。”
“哥,مەن سىزنى سۆيىمەن(我爱你)。”
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是我教给他的第三句维语。
他和我挨得很近,鼻尖对鼻尖,念了一遍我的全名,然后我说:“I love you too.”
就在此时,不知是机缘还是巧合,一束巨大的烟花在窗外绽放开,我们在振聋发聩的爆裂声里、在绚烂的花火之下、在垂落的星屑和碎光之中接吻,今夜的风带来爱与明媚,此后人间,是一瞬定格的深情,以长此以往,是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