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话 人工呼吸

自从前灵宗皇帝驾崩以后，灵皇后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刚出了服期，就开始绝食，幸亏被觉察到了的宫女太监救下。

就在凌小云闻讯赶来的途中，她又趁着人不注意悬梁自尽。等凌晓云闯进了灵皇后居住的西内，里面早已哭声一片。

不顾外面的人阻拦，急匆匆的闯入了里面。只见林皇后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双目圆睁，躺在床上。

凌小云慧心总管，究竟是怎么回事？

慧心美人皇上，灵皇后思念先皇，悲伤过度，屡次要自尽。这次恐怕真的要不行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凌小云【思忖】新旧交替，朝局不稳，一旦灵皇后有个三长两短。这笔账肯定会算在朕的身上。无论如何，朕也要救活他。

凌小云你闪开，朕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路女史皇上男女有别，望您三思。

凌小云滚开！

一把将那个路女史推在地上，掀开帘子，进到了里面。

路女史皇上，奴婢路箴冒死进谏，男女有……呜呜呜……

话没有说完，早已被人堵上嘴。

凌小云来到里面，拉起了灵皇后的手，只觉得手脚冰凉，所幸舌头没有吐出来。想必是及时发现。又探了一下她鼻息，随即把手伸向她胸口。

女总管慧心睁大了眼睛，想要劝阻，转念一想，又停住了。

凌小云人还有救。

慧心美人请皇上速宣医诊治。

凌小云来不及了，你们暂且退下。

说完，顾不得忌讳什么。径自上了香榻，令人吃惊的一幕登时发生了：他先按压了几下灵皇后的胸腔，后来居然嘴对嘴亲吻起来！

慧心美人啊！

慧心美人【思量】生死关头还要顾虑这么多吗？如果人救不活，我们大家一起跟着殉葬。救活了，大家才有活路。更何况，他是皇帝，要做什么，是我们所能阻止的了的吗？

慧心美人【退了出来】所有人退出寝宫，不许乱看，不许乱说。

一众的宫女太监跟随着他退出了寝宫，在殿外候着。

那个专门负责记黑账的路女史更加直接，去除了小本子，就要往上写点儿什么。

慧心美人如果我是你，此刻就什么也不要写。盈利，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是圣上是一片好意呢？

路女史于礼不合……

慧心美人如果耽误了救人，所有人都要被殉葬，这就于礼相合了？况且孟子说：嫂子溺水，小叔可以施以援手。皇上救人之举，符合礼数。

路女史你确定他是在救人？

慧心美人如果人活了过来，那么就是。如果人没有救过来，怎么记是你的事。我在等待结果。

路女史也好，奴婢也等待结果。

利用现代知识救人的凌小云并不知道。他的这一个举动在外面早已经是暗流涌动。

他吸出灵皇后肺里的废气，重新给他度入入新鲜的氧气。每度一口，有重新按压胸腔一次。反复了好几次，忽然感觉到对方的心脏开始跳动起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就在他要再度人工呼吸的时候，不然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狠狠地推开。接着脸上被人重重的抽了一巴掌。

凌小云哎哟，我好心救你，为什么要打我？

灵皇后你这罔顾伦常的狂徒，竟敢如此欺辱于我，我……

看到她情绪失控。凌小云更加不客气，恶狠狠的一巴掌，抽在她在脸上。

灵皇后你竟敢对本宫无礼？

凌小云本你个头！先皇兄驾崩，把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交给朕。又要平叛，又要救灾，还要忙着组织恩科考试。原指望后宫方面能够消停一些，谁知道你又在这里出什么幺蛾子。真特么欠抽。

灵皇后【一脸委屈】先皇驾崩，本宫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不如随他去了……

凌小云你死了，叫别人怎么看朕，他们会以为整个皇宫容不下你这个前朝皇后！不是说朕逼死你，就是说朕把你……本来已经相当混乱的朝局，在被你这火上浇油，恐怕会社稷颠覆。到时候你就有脸去见先皇兄了？

灵皇后本宫已经写下了遗嘱，声明就是本宫自己的事，与皇帝无关。

凌小云胸大无脑！你写的就算数？人家只看重结果。朕新登基，多少藩王虎视眈眈，多少乱臣贼子在看朕笑话？多少敌人等着要把先皇兄挫骨扬灰。你这一死，我正好给了他们反对朕的理由。

灵皇后【哭泣】先皇就是本宫的天，他一死，本宫实在没有理由活着。你又何必多事？

凌小云不知好歹的女人，老子好心救人，倒反而成了多事。好好好，你不是要活下去的理由吗？朕现在就给你。

看到他眼里全是血丝，灵皇后终于害怕起来。

灵皇后你要做什么？

凌小云本朝原本是胡人朝廷外戚得国，后族的人几乎都有胡人血统。按照胡人规矩，皇兄死了，应该由朕照顾你！

说着再度把她抱住，灵皇后一介女流，哪里有他有力气，脑海一阵空白。浑身酥软，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良久以后，她娇喘吁吁地被凌小云抱在怀里。

凌小云已经发现了锦褥上的点点梅花。

凌小云啊，你……

灵皇后这回你满意了？

凌小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灵皇后先皇不喜欢我，新婚之夜也是在侧妃房中过的。后来又搬去狮园，连所有嫔妃都不见了。何况是我？

凌小云记得银练统领说过，你曾经堕过胎，又是怎么回事？

灵皇后这是皇室为了掩饰先皇近娈童而远嫔妃的丑闻，制造的假象。太后是导演者，为的就是不至于使得皇帝丑闻坏了皇室整体形象。

凌小云可怜的皇……

灵皇后到了现在，你还那么称呼我。

凌小云那我该叫你什么？

灵皇后我原本出自苏州梅家，闺名怜儿。

凌小云怜儿，这个名字好。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

灵皇后我们的事儿你想怎么了结？

凌小云【苦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的，那就是用以后的时间来恨我。

灵皇后现在的我，哪里还恨得起来？实际上说，你才是我第一个男人，但名分上不是。朝臣们更加不会这么想。你要面对的压力会更大。

凌小云这又怎样？我本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名声已经烂透了，谁也不怕。

灵皇后当年秦穆公的夫人穆姬把大弟申生的妻子贾君托付给晋惠公照顾，晋惠公反而临幸了贾君。给了秦国以攻打的借口，韩原一战，晋惠公兵败被俘，为史家所笑。这就是前车之鉴。这件事总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

凌小云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亲吻一下。

凌小云怜儿蕙质兰心，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灵皇后拉动了香榻旁边的红线，不一会慧心进来，看到这一幕，睁大了眼睛。

灵皇后慧心，我代你情若姐妹。这事也不瞒你。皇上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不会离开他的。

慧心美人多谢皇后信任，奴婢不会乱说的。只是，以后……

灵皇后皇上，为了报答你救命之恩。本宫特意把最爱宫女慧心送给你，她有许多奇才，皇上日后便知。不知道可不可以？

给他使了个眼色。

凌小云朕求之不得，马上册封她为四品的美人。职责就是在西内代朕服侍先帝皇后，朕会随时过来检查服侍结果的。你可不要偷懒！

慧心美人奴婢谢主隆恩！

灵皇后皇上今天就临幸了慧美人吧。

凌小云等等，朕要昭告天下。然后再与美人共度良宵。

路女史想不到是这个结果，睁大了眼睛。

路女史他真的是在救人？

慧心美人你看灵皇后是不是断绝了轻生的念头？如果是的话，那么就是。

路女史原来真的是我想错了，那他刚才为什么要亲……

慧心美人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看的就装没有看见，不该说的就不要乱说。这是在宫里生存下去的秘诀。就看你领悟多少了。

路女史好吧，奴婢就按照美人说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