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出现吗？

第五次，程凡走进校园，特意没有等金南俊追上自己，甚至连路上的石子都避开绕道走。

今天的程凡是一个没有好好听课的坏学生。

所以今天的罚站，直接从上午的第一节课开始了。

金南俊"啊……腰酸背疼……"

没错，金南俊非常不小心的，也陪自己罚站了一整天。

程凡背过身子，金南俊也微微屈膝。

给他捏肩已经成为习惯，两个人不用说什么，一个动作便知晓了对方。

金南俊"害，我是受什么苦啊，竟然一起出来站着。"

程凡"对啊，你受什么苦啊。"

金南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耳尖又红了起来。

程凡"嘻嘻，放学去喝奶茶吧~"

金南俊"啊？你说，什么？"

程凡"我说，"

程凡的声音愈加轻柔，

金南俊的整个夏天都因为少女温柔的眼神清爽舒适了起来。

奶茶店里，金南俊坐立不安。

程凡"怎么了？"

程凡吸了一口奶茶，满满的，尽是珍珠，

甜腻的口味在嘴巴里散开，驱散了身上粘满热汗的烦躁。

金南俊"啊……现在可没有到放学的时间啊？"

程凡"对，可我可等不及了。"

金南俊"那也没必要，逃学？"

程凡"我不知道这一次逃学到底会不会对你的未来有什么影响……"

程凡还是有些害怕这一次的逃学会改变了金南俊的未来。

程凡"不过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了，我们两个一起出去看病。"

程凡"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不过咱们还是有提前放学的许可了~"

金南俊"怎么曲折了？"

程凡"你不要这样嘛，整得都不像你了。"

已经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了，程凡看着金南俊的慌张，甚至想逗一逗这情窦初开的男孩子。

程凡"只是老师认为我们出去会有不好的影响嘛，"

程凡"毕竟是男生女生……"

金南俊"那……"

程凡"什么？"

金南俊"那你觉得……？"

程凡手机上的闹铃响了起来。

这是她为了提醒自己，金南俊还有五分钟就要接通电话离开的闹铃。

程凡"觉得什么？"

程凡有些焦急了。

她不想由自己破坏这粉红色的气氛，但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幻境才会结束。

金南俊"你觉得我俩怎么样？"

程凡"我说了嘛，这都不像你了。"

程凡"金南俊。"

金南俊"嗯？"

程凡"我喜……"

金南俊"我喜欢你。"

周遭的温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升的呢？

也许是金南俊自己都控制不住，呼出的气被洪热。

他撑着桌子，靠近了程凡，又一次，坚定无比的确认了一件事。

金南俊"我喜欢你。"

金南俊"从五岁那年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

程凡有想过，彼此感情的变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由友情上升未满，大概是那一次冒雨送自己回家，伞全然偏向了她，而自己被浇了一身的雨水。

又或者是那次中午，为她轻轻盖好校服，又整理了杂乱的发丝，程凡没有睡着，只是贪婪的呼吸着校服上属于他的气息。

亦或者是在医务室里，程凡边哭边替帮自己教训混混而被打伤的金南俊敷药，她哭的眼睛肿了三天。

又或许是五岁那年，两人的相遇，程凡和他共同摘下的一朵雏菊开始。

程凡也不清楚，年少的心动是从何开始。

她只知道少年从耳尖红到了脖颈，眼中尽是小心翼翼和再也无法阻挡的爱慕。

而自己的记忆也被他注视着的目光一寸寸牵扯出来，温柔的抚摸着脸庞。

程凡"我也是。"

程凡再也微笑不出来，眼泪从眼眶中汹涌流出。

金南俊慌张的拿着袖子替自己擦掉眼泪的画面，被时间定了格。

一切又再一次如水波一般荡漾，淡化，最终化为一种颜色，消失在视线里。

程凡再也没忍住，哭声断断续续从唇缝中泄出。

如果你早一点说出口就好了。

如果再早一点，我们大概就不会被时间分开了吧？

——

程凡一觉回到解放前

金南俊2020年的我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