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近到…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这双纯白眼瞳里惊慌失措的自己。
“你在害怕吗?”
它似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属于稚童奶声奶气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
张锦弦愣了一下。
它瞧着眼前的人类傻呼呼的样子刚想开口,话落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一一一它想起它毫无威摄力的嗓音,它选择了沉默。
张锦弦发现自己能动了,不再像之前一样诡异的前行了,她明白了是它搞的鬼。不对,它本来就是鬼。
眼前大约四五岁的稚童,以人类的审美看是十分可爱的。肉呼呼的脸蛋,白的像包子一样看上去好掐的很。唯有那双白的瘆人的眼睛可以昭示出他的身份一一一鬼童。
“你在等我?″
张锦弦这个人怕死且极会察言观色,她觉的它不像是要害她的样子,反而像有事寻她。
“你……″它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类只能用说话来交流,不得已从嘴边蹦出一个字。
可刚漏出一个字,这个让它恼怒的奶音又响起来了。
“呯″得一声,是伞落地的声音。
它捂住自己的嘴,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珠盯着她来回转动。
张锦弦不解其意,甚至有点晕。
“你…抱我。″
它泄了气,把手放下,伸手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
张锦弦看着它的眼睛沉默了
“抱!"它有些不耐烦了,蹬着小短腿有些生气。
几分钟后
张锦弦手里抱着一个奶团子,它安安稳稳地伏在张锦弦的肩上。纯白的眼珠在黑夜里巡视着,每当触及到一些不怕死的东西的时候,它就会勾起一个天真无害的笑来。
张锦弦对这一无所知,她还在感叹这小家伙的重量。
或许因为是鬼魂分量不仅不重还轻的跟团棉花似的,她瞧着在她眼前晃荡来晃荡去的小白腿,忍不住掐了一下跟莲藕似的嫩肉。
晃荡着的腿一停,伏在肩上的重量一轻。
张锦弦有点慌。
好在这个小祖宗没有现在就把交通工具吃了的打算。
好嘛,果然是不想动了,缺个代步工具才吓她的。
她努了努嘴,又掐了下它白嫩嫩的脸蛋。
“为什么咱们不带伞了。”
′太重了,而且有我在……″那个东西根本没用。它在心里默默补全了话,秉着怕把工具人吓走的想法,没告诉她真相。
哪承想张锦弦下一句气的它当场就想换人。
“也是……有你就够重的了……”说完还犹觉得很有道理?
她点了点头,拍了拍它的屁股。
“奶团子,咱们好像迷路了。”
它僵了一下,随后又听到个傻呼呼的名字。
“傻女人……”
它白了张锦弦一眼。
因为它本来眼珠就是纯白的,张锦弦没看出来。
她又问,“傻团子,你认路吗?″
“……″
说着,它也沉默了。
随后像是想找回自己的威严,它又端着自以为严肃的腔调说。
“我当然……当然…”
在张锦弦期待的目光下它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了,到最后几乎像蚊子一样。
“不…不认识……"
“噗嗤!"
张锦弦没忍住笑出了声。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奶声奶气的羞脑声和女人的笑声。
“不,不许笑!″
“凭什么…哈哈哈……″
“吵死了,笨女人!″
“傻团子!”“笨女人!”
………
“咕咕咕…”
两个人的争吵声逐渐弱了下去。
“傻团子,我饿了……″
张锦弦眨巴着眼。
“关我什么事……"
“咕咕咕"又是一声响。
“哈哈哈……"
“笨女人,不准再笑了!"
又是新一轮的争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