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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坎丧:我将在七日后死去(Day1)

重启之极海听雷:吴印粮品

我本来以为这个坑很快就会完结……但想表达的真的太多,尤其是第一天这一段。大概是分成五千字一发的节奏吧。

糖里裹着玻璃碴的HE向中毒梗。接剧里丧丧被打那一段后面。大改剧情预警。初二狗渣文笔预警。

*在第一人称(丧)视角。

*片段感较强,但可以联想到一起。全看完就好了。

之前一直忙活老福特,这边落下了,谢谢各位的不离不弃。

·

168h.

四肢陷在绵软之中,觉察不到身在何处,脑内寂静而又喧嚣的要命。

仿佛来自异度的脉搏跳动声、后颈窝被碎发侵扰着的虫子爬行般的触觉,以及来自骨骼的咯吱作响。

倏忽却又归于寂静。

我迟疑而微微茫然地尝试着眨了眨眼,透过橘红帐篷投在眼睫间的光束将整个视网膜都染上了些许模糊。

也是那一刻,短暂褪去的寒意再次席卷了周身,以至于我刚抬起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头再次狼狈地滚落在褥间翻转。

太冷了。

裹挟住体内每一粒红细胞结晶的刺骨的冷。

还算幸运的,身体结了冰一样的昏昏沉沉着撕扯的阵痛仅持续了约莫两分钟。

有人强扳过我狰狞着抽搐的脸,攥着黑乎乎一团东西塞到我鼻下——草木植物在火上燎得焦黑后浸入水中残余的焦糊味儿,隐隐透着股类似于艾草的呛人味道。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嫌弃着远离这股清奇而令人窒息的味道,白眼言语并用地阴阳怪气上一段吧?

然而事实上,我像个被长白崩塌积雪埋葬的倒霉鬼,用冻到无法呼吸的肺贪婪而迫切地像外界汲取略带温度的生命。

生命的填补让视线都清晰了许多。

吴邪微皱着眉,一派冷峻模样,就像小区里那颗大榆树下常聚的举棋间盘算着如何将对手逼入死局的老大爷。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的形容这家伙的词呢。

他继续盯了盯我,在口袋里翻翻找找出张便利贴,以及一支不知盖子去了哪里的签字笔,摊开在手上,写写画画着。

我在吴邪这一系列反常动作下终于发觉了什么。

我没有听到他翻找笔纸时应有的衣料与指腹的摩擦声,又或笔尖将墨水唰唰转为字文的声响。

本应清晰着存在的帐篷外细细碎碎而绵绵的雨丝声也好,草虫后韵上扬的恼人的鸣叫也罢,包括吴邪在把纸条递给我嘴唇嗡动着的发问,皆如被冻脆了的金属,随寒意碎裂后清寂。

吴邪你听不见了。

我听不见了。

167h.

我比自己想象的更能接受忽如其来的寂静。

甚至说,是有些享受。

死胖子给偶像捕来的山鸡拔毛的扑棱与喷溅声,他口中呜噜呜噜哼哼的韵律飞扬在自己世界的小调;黑眼镜与白昊天掰断林子里捡来的枯木朽枝又抛进篝火里的噼啪作响,吴邪往自己搪瓷缸倒水泡开枸杞的咕咚声。以往一切会将鼓膜震得生疼的存在都消散了,甚至是我左胸膛怦怦的心跳。

我在毫无干扰的情况下走出帐篷、走向人群,本想着也做些什么,却发觉平日里总是咋咋呼呼的死胖子都只是心心念念着河里不知名的游鱼,目光回避着,又以平常的腔调去招呼同样蹲在河边的偶像了。

没人理会的我乐得清闲,顺走吴邪身边散着的、先前他所点燃的叶片,便悄没声息地溜走了。

我清楚他们这种拙劣遮掩的缘由,眼神里分明透露的可怜与叹息。

但我现在是个聋子,而聋子,是听不到声音的。

即使胡编乱造些声音的存在,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本来嘛,一个放火烧死了自己全家的丧门星、要输出没输出要防御没防御还聋了的废物,怎么可能会有人理会呢?

绝对不是因为我快死了,对吧?

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

163h.

我的承受能力比自己想象的更强,或者说,更无所顾忌一些吧。

没有小说中主人公在寂静后的崩溃着哭泣,没有任何人的拥抱或肩侧的温度,我只是上雷城外围那片针叶林里呆坐上了一会儿,便坦坦然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连原本眼眶处发热的酸涩都被风吹干了。

甚至还抱回堆不知名的从地里冒出的蘑菇,想着拿给死胖子,看看他会不会脱了裤子蹦迪追小人儿,却又半道被吴邪拦住了。

吴邪你知道你要死了。

他递给我的字条略显潦草,没有传闻中瘦金体的风骨,倒也是能让人看得懂的。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觉得吴邪的话显得有些白痴吧——那把塞在我鼻下的烧焦的车前草,异样的身体的发冷,昏迷时我梦中所见闻景象,甚至仅仅只他们投以我的目光——就算猜不出为什么,我也该清楚自己快死了这件事吧?

刘丧鹤页。

焦老板的帮手们在那把生了锈的小刀深深贯入我头颅前改了主意:某人献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来自某种快绝迹的草药根部的毒。

这种毒雅称鹤页,很出名,行里人习惯叫它更为文艺缥缈些的名字,黄粱。

“一日黄粱之梦,七日黄粱之生,八日浮屠之冷”,用正常人的话来讲,就是这玩意儿人吃了能活八天,八天全都浑身冷得要死,第一天在昏迷中梦见自己的一生,后七天不定时少一项身体机能,最后心脏或肺部衰竭而亡。简单来讲,就是变异加速版的渐冻症。

死在这玩意儿上,我这命也算高贵了点吧。

毒不可解,寒冷的症状却可靠常见的车前草燃烧后的气体来缓解。极其平常对万分稀奇,倒也是挺作弄的。

吴邪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一行字在背面,真节俭。

连起来看,却倒是正常了。

刘丧报销吗?

吴邪你想干嘛?

刘丧这里到大连的机票,大连回杭州的机票。还有,让坎肩做几天跟班。

聋了的我是张废牌,吴邪很清楚这一点。

都是要死的人了,放纵放纵,也是没人管的吧。

也就那一个傻子才会留意这件事而已。

吴邪你需要留一晚。

吴邪五分钟后,他就和补给一起到了。

刘丧放心吧,我想好了。

我还有七日死去。

很悲惨的,就七天,我还要去极力圆一个乌托邦的谎言。

162h.

傻子仍是一副二愣子的模样,刚见着我的影,就径直扑过来了,眉眼间皆是傻得要命的笑意,上扬着腔调叫出一声“哥”,才后知后觉地问我身上为什么这么冷。

仅凭吴邪僵僵硬硬比出的手语便联想至此,我似乎,也没比他聪明到哪去。

然而,大脑跑去逍遥了会儿,身体却是颤颤巍巍发出窒息的预警——我先前总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二货没轻没重的晃荡与拥抱里,然而中了毒,却也似乎改变不了太多。

吴邪上前冲傻子说了些什么,从口型上却也可以模模糊糊看出个大概。我和他们下地时出了点意外,染了墓里青铜的毒,短暂性失了聪,又得了通体生寒的症状,约莫两星期才会消失。这是我和所有人商量好的剧本。

傻子果然是傻子,在我重获空气的咳嗽声中点点头接过吴邪递来的装了车前草的香囊,谨遵着他老板“照顾好高人”的命令,小心翼翼托着我的胳膊,以防我的后脑勺深深亲吻大地母亲,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个靠听力与体温行走动作的怪物。

真傻。

这么天真的家伙,究竟是怎么进了吴家当手下的。

噫,这似乎是我第一次用这个形容词。

我不认识十年前的吴邪,只是略听闻过他彼时的青涩。现在见却是个鱼尾纹深深镌着眼尾的中年人,尽然平日里的笑容岁月温和,在我眼中却也多少带着烧酒似的辛辣。

看上去恢复了澄澈,实则杯底淀着沙土侵染的曾经。

刘丧好了……我又没残废。

我略嫌弃地掀开傻子的臂膀,眼见着他挠挠头傻不愣登一笑,居然又是愣住了。

林空交际处夕阳斜斜蔓延开混着起司的朱红,微灰的暖色镀着层金芒,映在傻子本已有丰神俊朗意味的眉宇间,衬得那对淡琉璃色的瞳眸愈发明亮起来。

那明亮里有笑意和我的影子。

161h.

失了太阳的针叶林连风都是冷凝的潮气,吹得人眼眶发涩,以至于我不得不裹紧了宽大却无丝毫用处的衣领,却仍是倚在那块生了些许地衣的石头上,用手里长长的野草茎干戏弄脚边蠢蠢的鼠妇,眼见着它一次又一次扑棱着足部缩成小球。

这样的游戏我可以玩上许久,例如我生命中所剩不多的那四个小时。

这种略显变态的爱好养成在八岁以前,那时的父亲喜欢带我去不远处的小山丘上玩耍。他会变戏法一样地给我看他抓来的小生灵,多为壳甲反着棕光的甲虫,笑吟吟鼓动着我描摹起这些小昆虫肚腹处分节得明显的凹棱,体会微冷而干燥的耸动。倒也算是我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温情。

或者说,火焰熄灭后刹那的余温间的情愫。

父亲希望刘丧死在那天的烟尘灼燎中,但我活下来了,而要在与之相反的温度下终了一生。

我想,他大概会很高兴吧。

坎肩哥——你看这个!!!!

我被冷不丁凑到眼前挣扎着扑棱翅膀的鸽子吓了一跳,抬眼却见傻子嘿嘿地笑着,又忽然意识到什么般,老老实实掏出手机打上一行字,眼角弯弯笑意却是略下坠着了。本来我的世界就挺寂静的,经他这么一整,似乎又更静了些。

刘丧你这是……带弹弓了?

他啪啪打字道:

坎肩嗯。

刘丧挺不错。

我道:

刘丧回去让死胖子烧了,还是你更喜欢清蒸?

坎肩我都可以,但是我们好像没有红烧的调料,八角桂皮冰糖……

傻子骤然开了话匣子,却是先冲着手机絮絮叨叨一大堆,再拿语音翻译的结果给我看,差不了几秒钟,我倒也能跟着简短地附和两句,心绪却飞得老远,满脑子都是一小时前的场景——明亮笑意里我的影子,以及吴邪对我说的那句话。

吴邪你清楚他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我当然清楚,非常清楚,尽管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对眼前这人产生我所清楚的情愫,但我就是清楚。

我甚至清楚他对我也有同样的认定:傻子向来不知掩饰,佯作无事问起我对txl的看法也好,无意间将我压倒在地上满脸的绯色也罢,我再迟钝,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但吴邪是在问我,最后七天,我将以什么身份和傻子共度。放纵,还是放手。

你看,一个明明是被人指使来多捡些柴、却高兴得像是来郊游的家伙,一个轻而易举就信了别人的傻子,一个能把那样糟糕的刘丧从深渊里生拉硬拽出来的人,怎么可以因一个快死掉的人的一己私欲而自断余生呢。

159h.

炖锅架在篝火上,咕咕嘟嘟一阵汤水沸腾的暖意,连带着盛了汤的整只水杯都烫得要命,在我的眼镜上氤氲了个彻底。死胖子的厨艺大概是他的口德换的,我想,又拉拉傻子的衣袖,指指离我略有些远的滋滋冒着油的烤鸽子,他会了意,跑去撕了块儿肉给我,继而又被吴邪叫走,似乎是有什么活要去干。

我收回视线,继续慢条斯理嚼着嘴里的鸽子肉,继而开始盯着笑嘻嘻不知正说着些什么的其他人:白昊天输了真心话大冒险的猜拳,双手抱十,似乎在唱些什么,约莫是好听的,毕竟有一腔足够甜美的嗓音;死胖子埋头呼噜着碗里的蘑菇鸡汤,忽而抬头喊了句什么,大概是为完成惩罚的白昊天叫好;偶像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眼睫微垂着,面无表情被黑眼镜骚扰着——怹似乎只为吴邪跟死胖子显露过别的神色。

我为什么会认偶像为偶像呢——大概是出于快活不下去又想活下去的求救?

奇怪而矛盾的逻辑,就像那天的幻境:偶像捅向的是我的耳朵,我唯一可以见到怹的途径。

可惜神明并没有如预期将我拉回人间,相反的,怹花了十年才找到自己的人间与太阳。

而我的世界依旧寂静。

和今天晌午相同,无人理会或注意我,只是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将我隔绝的了。

157h.

我又见到他们了。

七零八落扭曲着的、被灼得吱滋抽搐着收缩的尸体用凸起得近乎弹出的眼球瞪着我,烧得粘在一起的上下唇倔强地翁动出仅有的几个字眼。

“去死”“丧门星”“不得好死”……最后演变成母亲口口声声说着“我爱你”。

整个过程我都熟悉得要命,却还是无法在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被无数蛆虫啃食出腐烂疮洞前闭上眼睛。

她还是在说爱我。

不要,求你了。

我摇着头,却无法离开这个地狱。

我这辈子,也逃不开自己的地狱。

156h.

迷迷糊糊在梦境挣扎间被人一巴掌拍醒的感觉并不怎么样,尽管这触碰温和轻柔而小心翼翼,又或这本是个糟糕透顶的噩梦。我愠恼地睁了眼,将要狠狠一巴掌还回去的却是略显刺眼的手机屏幕。

坎肩哥,回帐篷睡吧,别冻着了。

我皱着眉起身,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烤着篝火托腮睡着了,身上还披了件厚实而颜色清奇的荧光绿外套,刚想开口答应,却愕然被人拽住,转眼一看,却是死胖子浑身酒气未散,连话也说不利索,磕磕绊绊重复好几回,我才勉强看懂了他的口型:

胖子丧背儿……挺能躲啊,要不是……坎……坎肩,你现在肯定醉……醉趴下了……

刘丧醉你乌布乌拉房顶上奶奶个篡儿的趴下。到雷城还带着酒,看你怎么和吴邪解……我去死胖子你干什么?!

胖子嗝……同志们昂,umm……这,丧背儿!来,今……今晚,必必须把……把他喝趴下……还有,你!坎……嗝,坎肩!

我和傻子一齐被他抓在身边,死胖子又领着偶像、黑瞎子、白昊天与不知何时回来的吴邪走向吴家人。我在茫然中坐下,又在茫然中被人推搡着灌酒,茫然中被什么人紧紧握住了手,茫然间顺着交错的指尖向上,注视起傻子被篝火映亮的瞳眸。

那瞳眸里依旧有我,有笑意,有浅淡的其他人的欢呼,有夜幕里被火光漫上金色的星尘细碎,甚而眼尾下,留有鲜活至极的绯色。

他的出现带我走向了人间。

他本身就是我人间之上……最为璀璨的星星。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5388个字……尽管包含上次的2k,但请各位看官老爷理解一个天天被爸妈带出去嗨还不能说自己写同人的初二党的苦qwq

下次七死的更新会尽快。月考之后可能还会整体打磨一遍。

再跟大家说一件很悲伤的事

我,Ustitian,十三岁花季少女,苗正根红初二狗,脱发了

真 脱 发 了

但还是要努力更新qwq

希望下次给大家带来更好的作品

*鲜花和打赏统一感谢☆ミ(o*・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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