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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篇流光剑

春花秋月之爱有回音

上官小若陷入深沉梦境,意识却是清醒的。拂过面颊的风是暖的,滴在鼻尖的露水是凉的,树叶擦过她的指尖,划开细小的口子,又极快愈合。入眼皆是不熟悉的街景,天边染上血红,熙熙攘攘的路人自她身边经过,却对上官小若视而不见。

心里觉得蹊跷,恰好迎面走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妇人,小若几步上前去:”请问……”

话未说完,夫妇人已穿过她的身躯。

这不是在做梦,上官小若叹了口气,果然同她猜得不错,茶茶是有一段记忆的。

无非是坐看前尘往事,倒也有趣。上官小若握紧手中流光剑,淡定地往前走。

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丈高的门楼,芳菲四月,绿荫成片的槐树下,一位白衣老者牵着一个模样俊俏的红衣小姑娘,对着门楼前立着的黑衣男子道:”如花,这是新来的师妹,你多看这些。”

小姑娘歪着头,俏生生道:”如花,你就是如花仙子?”

被称作如花的男子容色淡淡:”师父我刚回来啊。”

突然觉得脚步被什么牵引,上官小若又看一眼身影逐渐模糊的三人,沿着小路走出数丈,踏上一座石桥。上官小若望了望四周,这格局竟和千月洞有几分相似。

远处隐有响动,看过去时只能看见碧色的树影和未散去的雾霭。树林间隙,红衣女子带着一扇银色面具,自右边额头延至左边脸颊,只露出半扇秀挺的鼻梁,一张红唇。

大概能想象面具下的脸出挑美丽,可手中的剑式却又快又狠,每有一道剑光闪过,树干便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簌簌落叶下,她一剑横扫而过,剑尖擦着树干猛刺过去,直直钉在十余步开外树的正中,树后闪过一抹墨色。铺天盖地的绿荫下,黑衣男子缓步踱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子。

红衣女子笑,系着银铃的手叮叮响:”师兄你怎么来了?”

如花自她身畔走过,拔下树干的剑,”你在我这里练剑,还问我怎么了?”

她不动声色地理了理鬓发,浑不在意似的:”师兄的轻功没有进步啊。”

“是不能进步了。”如花不在意,大大咧咧。

“江湖上什么都能偷到的如花仙子竟是这样。”女子懒洋洋道,”也没想到你生的如此好看。”

如花早就不在意有人说他样貌:”传说中丑陋的上官秋月生的比我还好看呢。”

红衣姑娘以手撑颐,尾音微微上挑:”听说师兄马上要离开?”

她倾身贴近他,直直望尽他眼底,银铃清脆的响。

片刻后一阵风动,如花抬手拂上她的眼:”师父不是告诉过你,虫蛊是不能随意用的,茶茶。”

红衣女子摘下了面具,虽不似如今这般绝色倾城,却不难看出,是茶茶。

上官小若了然,娘平时没少在耳边念叨如花,说他跟自己很谈得来,却也像一阵风,谁也留不住他。

上官小若正欲再走近些一探究竟,刚靠近,眼前景象自上而下缓缓消失。

流金夏日突然飘起小雨,繁茂枝叶顷刻间化为灰败,从枝头飘落,还未落地已转瞬不见。

微弱的灯火闪了两回,最终终于暗淡。

黑暗中,窗子露出一道缝隙,漏尽一地破碎雨幕,有清香伴着泥土清香淡淡的弥漫,隐约可见一道欣长的身影飞快进来,雨水一步步在脚下蔓延。俊朗的脸上满是湿意,可嘴角仍带着清晰笑意,像只狐狸。他悄然走到茶茶身边,雨水也顾不得檫一擦,就这么撑着头,安静地看着她好看的眉眼。

茶茶陡然睁开眼,看到身旁人影时,似笑非笑地问他:”师兄大半夜这是干什么?”

如花放下手中半碗荷叶粥,”你要的粥。”

茶茶练一手好剑,外表高傲冷艳,却会半夜饿醒时会去敲他的房门,委屈的说:”师兄,我想喝荷叶粥。”

如花便买遍了城里大街小巷的粥,可无论哪一样,她都只喝两口,皱着眉:”不好喝,感觉不是这个味道。”

如花不屑地哼了两声:”哪来的毛病,这么挑嘴!”

话虽如此,一碗粥就被他记在心里,于是找了位负有盛名的厨师,把他拎了出去,做成这半碗荷叶粥。

茶茶执了把白瓷勺立在一旁。本以为那位大厨做的荷叶粥会很美味,然而现实往往跟想象偏差太多,多半是大厨太紧张,多撒了把糖进去。

如花望着茶茶吃粥时皱起的眉头,扶额笑了笑,自己立下的规矩是从不取活人,拿到的东西看看就还回去,没想到自己改了规矩,竟是因为一碗粥。

房间里只有勺子和瓷碗碰撞的声响,寂静的可怕,如花看她吃的心不在焉:”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买粥。”

茶茶没有惊讶,继续低头安静喝粥。

如花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就离开这了,你可要听师父的话。”

茶茶眼角的笑一分一分冷下去:”当然。”

如花望见她惨白的面容,靠近了些:”你还小,以后做事不要那么鲁莽。”

茶茶看了如花半晌,兀自笑了笑,眼底泛出讥诮:”师兄,我不小了,十九岁了。”

如花紧紧皱起眉,想去握她的手已经抬到一半,却又生生换了动作:”你还小,不懂事......”

茶茶垂眼看着指尖,以前旧伤的地方泛起淡淡红意,像一朵罂粟妖炽绽放,仿佛如花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话。

本是尴尬的场面,突然如花拽住茶茶:”谁?”

房间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名黑衣人,悄无声息。

片刻后,上官小若才意识到自己处于刺杀现场,拿着流光剑,准备大开杀戒。忽又想到,在这记忆里就像一片影子,刀剑伤不到任何人。

再看去时,两个黑衣人已在顷刻间被解决。数名黑衣人中,盈盈立着一抹红色。

茶茶虽说武功高强,可面对十几个黑衣人,还个个都是高手,已经有点力不从心。

“茶茶——”在所有都愣神之际,如花已飞身扑过去。剑在他的胸口划出深深的口子,却没能刺中茶茶,只割破了红色的衣袖。

又一道剑影闪过,突然响起一声哀号,那人已被茶茶一剑斩掉胳膊,倒地呻吟不已,不久便没了声息。

茶茶靠在一旁微微喘息,血从指隙中渗出来,瞬间没入衣衫中,分不清是衣衫的颜色还是血红。

许久,响起如花微哑的声音:”没事吧?”

周遭静得没有一点声息,瑟瑟夜风中,茶茶望着他,盈盈笑起来:”师兄是不是走不了?”

如花笑了笑:“也许走了,下场会更可怕。”

茶茶愣了愣,想去握他的手,指尖不知碰在哪里,惹得他闷哼一声。

她茫然摊开手心,入眼的是一片温热湿润。

鲜血染上莹白指尖,像冰天雪地绽出朵朵红梅。茶茶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指,“这是......”

如花把头埋进她肩窝,半闭上眼睛,似乎是累极:“这下是真走不了了。”

茶茶紧紧咬住下唇:“别说了,我去给你上药。”

他却像没有听见,微微调整姿势,抱住她:“仇家定不会放过你,你去找凤鸣山庄的萧夫人,她与我有些交情,定会帮你的。”

茶茶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凤鸣山庄,脸上却苍白,低头朝湿润处摸去。那一剑带着必死的决心,伤口已经不是很深可以形容了,几乎可以看见一片血红,最要命的是剑是从他心窝处插去。

如花笑了笑:“你这是做什么?”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块包裹,“你也算是我师妹,我也该送你什么,本来想走后给你的。”

怀中的雪白锦缎包的严实,边角却被染的得通红,他一点一点:地打开,露出断成两截的碧玉簪子,他有些无奈:“这簪子真不禁摔。”

有水泽一滴滴落在他的手上,他像被烫到似的混身一颤,抬手抹去她颊边泪痕。

“哭什么,不喜欢?”

茶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才不要什么破簪子呢!”

如花无奈地看着她:“好好好,不要就不要,等我死了,你就不要再去杀人了。”

如花和茶茶都是杀手组织,只不过如花不走寻常路,一身轻功炉火纯青,加上不羁爱自由,只偷东西,从不干杀人之事,江湖上的人反而不知道他出身于杀手组织只知道那个貌美的如花大盗。

茶茶出生于杀手组织,杀人无数,树立了不少仇家,都恨不得杀了她。

如果今晚仇家没派人来杀她,如花是一定会离开的,谁也拦不住他。

这个地方困不住他,江湖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就像一只野狐养在家里,极为不和谐。

可惜,没有如果。

如花看着茶茶的容颜,仿佛要刻入记忆里,许久才轻声地道:“去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活下去。”

茶茶明显愣住,低下头敛了眉眼,极低地说:“师兄,你可不能忘了我。”

她伸手抚上如花不解的眼,在他想推开她时,突然有条指尖长的细线从她指缝中蹿出,快速钻入他眼底。茶茶手上的银铃泛着白光,如花眉心皱了皱,神色变得恍惚,令人惊讶的却是胸口的伤却在缓慢恢复。

如花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望见眼前的茶茶,充满陌生的警戒:“你是谁?”仿佛回到了刚见茶茶的时候。

茶茶再次愣住,又很快镇定下来,松开拉着如花的手,轻柔地笑:“师父。”

是忘忧蛊,以施术人的骨血为媒,虽能治疗伤口,代价也不是旁人能想象得到的。

记忆的最后,是一片月色和两截断开的碧玉簪子。

如花将两截玉簪拼在一起,像是想要回忆什么事情,慢慢摩挲。可无论如何拼,也都无法拼完整,也只是两块玉石而已。

上官小若看着这一切,恍惚间想起茶茶曾说过不要忘记她,如花没有忘记任何一个人,可最终,他还是忘了最重要的人。

这就是茶茶的人所有记忆,像铺在熟宣上的水墨画卷,徐徐铺开。

上官小若放下流光剑,凝目看她:“后来呢?他想起来了吗?”眼中似乎瞧见窗外桃树上有个影子,定睛一看又什么也没有,也辨不出树上有任何动静。

“后来?”茶茶愣了愣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绝色却苍白的脸上现出回忆的模样,牵唇笑了笑:“后来也没什么,他记忆不大好便是。”

她云淡风轻说出这样的话,可小若却知道,言语越平淡,现实就越撕心裂肺。

上官小若沉沉地看着茶茶,记忆中的那些,足以让她看清茶茶。

茶茶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不在意:“没想到虫蛊竟被姑娘识破了,不愧是千月洞。”

上官小若秀眉皱得更深了,掏出一小颗丹药飞向她。

茶茶接住,笑:“这是何意?”

小若淡淡道:“我不白救人,这虫蛊很是神奇。”

茶茶静了许久:“多谢,可惜我快死了,用不上了。”

小若低声道:“后悔吗?往后余生,他可能忘了你,或者一辈子都是一个人。”

茶茶抬眼望向天边朦胧月色,唇角竟漾出一丝笑,伸了个懒腰:“从小便是我一个人,我没有家,是师父捡了我,后来遇到了师兄。如今连师父都已经亡故,我死后,也只剩他一人了。”

小若看着她,目光瞥到她的手时却微微一愣。那是拿惯了剑的白皙手指,此时正握着什么物什。

———是如花送给她的,如今两截断开的碧玉簪子。

“已经无所谓了啊......”茶茶低头垂眼,淡淡的。

眼中的回忆在顷刻间褪尽,其余的话都化在微凉的夜风中。

不晓得何处吹来一阵狂风,桃花摇曳坠落,纷飞出一场遮天蔽日的大雪。花瓣飞扬中,小若再次瞧见那个黑色身影。透过重重花雨,如花脸色苍白,手指不由自主地抵住额角,目光怔怔落在茶茶身上。他紧蹙着眉头,定定瞧着茶茶,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不能靠近。

回到房间,却别东方云抓个正着。

知道自己的确不擅长骗人,虽然常常欺负娘。

恍惚间,东方云已拉着小若坐下,取来药膏替她涂药。无非是虫蛊的副作用,本就没事,只有一两个小口子,血已经凝结了。药膏触在皮肤有淡淡凉意,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东方云,上药的时候倒难得认真。

小若偏了偏头,不解:“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生气?”

他眼都没抬:“我没有生气。”

上官小若表示疑惑:“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气生得很莫名其妙。”瞥见他投过来的目光,咬了咬唇咽下之后的话,又小声嘟哝,“你怎么比爹还变幻无常。”

短暂沉默过后,头顶传来他的低沉嗓音,响在幽暗烛光,似乎有些惑人:“小若?”

“啊?”小若怔怔抬眼。

药盒轻响,东方云垂眼,漫不经心:“你总是这样,受伤了也不在乎。”

上官小若望了望手,不在意:“这算什么伤,再说了,只有我伤别人,也没人在乎我受伤了。”

“我在乎!”

东方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是说你的亲人和我都在乎。”

上官小若赶紧摆手:“不,爹只在乎娘,整日在我面前秀恩爱太没有人性了,何谈在乎?”见他不置可否,继续补充,“上官小星只喜欢阿月。”

额头被指尖轻轻一弹,耳畔响起东方云的声音,一字一字难得温柔:“他们不是不在乎你,只是心底那份温柔,一生只会给一人。”

小若不敢看他,心中的话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那你呢?”

东方云一双眉眼微微上挑,满是潋滟风情:“那个人是你。”

小若双颊微红,“咳咳,你不要乱说。”

东方云眼底浮起笑意,抱住她。

烛光将上官小若的眉眼映得越发动人,窗外树影浮动,桃花随风摇曳,似雪纷飞。

PS:如花是小说里的人物,剧中没有。

他是个很洒脱很自由的男子。

如花篇和前面小若篇相对应。

没看过原著的就当看个故事,调剂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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