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为她跟润玉欢喜,她不但不领情,反而还对他发脾气,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丹朱越想越气,然而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地瞪人。
容拂却不管他又多恼怒,只冷声道:“我不管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或者是失忆了,忘记了在东海之滨我说过的话,但我没忘。”
她盯着丹朱的眼睛,声如寒冰:“我最后再同你说一次,我对你的天帝润玉已经没有兴趣了,如今本君是魔界的君后。”
“你与彦佑破坏本君大婚在前,将我弄晕掳上天界在后,此时还在本君面前胡言乱语、出口不逊,这桩桩件件,本君本该取了你的性命,但本君可以念在从前的微薄情分上,不同你计较。但你要记着,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若再敢自以为是地冒犯本君,本君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耐心与你说道。”
丹朱全身僵直,一直到容拂与他擦身而过,他才又抖了一下,从那种被磅礴之力的镇压下脱身而出,然后不敢置信、气急败坏地转身追着容拂出门。
“你!邝露!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
没有得到回应,他心中更气,指着容拂的背喝骂道:“老夫一心一意为了你好,你竟这般不识好歹!是老夫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白眼狼,老夫这就去告诉润玉!”
他吼完这句,便见容拂足下一顿,心口的恶气顿时吐了出来,冷嘲道:“你走呀,怎么不继续走了?怕老夫在润玉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吧?”
然而,容拂完全没听见他在叽叽歪歪什么,她伸出手去,触到了身前的一层屏障。
是结界。
丹朱看见她的动作,一愣,没好气道:“你干什么?怎么不继续走了?”、
他三两步走过去,也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前方,然而,什么都没有触到。
丹朱沉下脸来,冷笑道:“你搞什么鬼呢?”
容拂瞥他一眼,嘴角勾起个冷笑。
竟是专门为她设置的结界吗?
润玉竟也是在她的身上耗费这样的心思。
丹朱见她沉默不语面色古怪,只觉心中郁气难平,没好气的“喂”了一声正要质问,却见容拂双手抬起,缓缓在身前结了个他从未见过的古怪法印,继而便觉一股浩荡的灵气铺散开来,他一惊,正奇怪这是哪里来的灵气,便听容拂口中轻喝出一个“破”字。
又一阵灵力波动,他察觉到身前有一道屏障破了。
原来真的有结界。
能在这个地方设置结界的,且设置这种只禁锢一人的结界的,只有润玉。
润玉怎会设下这结界?邝露又怎能够破开这结界?
丹朱呆住了。
邝露不是只是个小仙吗?
连上仙都还不是呢!
什么时候,她的修为竟然这么厉害了?
这怎么可能呢?
丹朱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倏地一刹,他猛地一惊。
会不会,真如之前彦佑所说,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邝露?
一念至此,他回想起这两日的种种,当下越发肯定,连忙往七政殿跑去。
他得马上去告诉润玉,他们的小露珠一定是被哪个天杀的给夺舍了,然后用了什么法子遮掩灵魂,这才叫润玉没有探灵出来。
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