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雨过,往昔何在?一萍池碎,春意三分,二分牵挂。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题记
自从离开阴霾山谷后,武崧,小青,大飞三者心中多了些什么,表情并不愉悦,甚至有些麻木,都像失了魂般,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脸上的泪痕未干,心中之痛难以排遣。本以为他们自己担负起并完成了拯救猫土的使命,却不料又被现实无情打击,本该满怀自豪感地重返猫土,现如今却如此沉重。已经把他们几度崩塌的信念和自信摧残得所剩无几。
本该停止的流泪却无法控制,伴着低声咽呜一起回到做宗。而先在此的大师(叽哩咕噜)早已离开,只留他们三者出现在做宗城。
看着已听闻星罗班消灭黯的喜讯而欢呼的做宗猫民,让他们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更加难受。
他们如同傀儡般地行走,穿行在充满欢呼声的猫民群中。而猫民中的有些猫向他们表示感谢,但他们置若罔闻,似乎猫土上仅剩他们三个。
猫民中有些猫看出了他们的不对劲。便说,我们别吵了,让他们走吧。原本热闹活泼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郁压抑,反倒让星罗班有些不适应。
那猫民默然不语,自觉地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武崧原本紧握哨棒的手却带着哨棒低低下垂。而大飞则低着头,小青眼中无神,走几步都险些摔倒,在一旁的大飞适时地扶她一把,并问道:“小青,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可是……可是白糖他走了。”说完,便低声啜泣起来。“小青,你别说了,你说得俺心里难受。”大飞颤声道。
“你们都别说了!”武崧呵斥道。虽说星罗班三者无论是谁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这却是他们无法逃避的。
当做宗宗主看到他们来时,再看了看他们的状态,并且发现他们身边缺少的一者——白糖,便心知他们为何如此。
他便对他们说:“星罗班,我知道你们打倒黯的消息很快就传来,这是因为我们对你的信任,但不要被眼前的黑暗蒙敝了。我知道白糖的离去会对你们造成不小的打击,但我衷心地希望你们能振作起来,你们的路还长,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身经历。”
语毕,武崧就对他说:“多谢宗主好意,我们不会让你失望。”随即,他又对宗主说:“星罗班就此辞别。”说罢便转身要走。
此时,做宗宗主又说:“祝你们能早日摆脱阴影。”星罗班道谢后拜别离去。
星罗班三者都不想回到自己韵力对应宗门所属地,反倒想回到星罗班,因为这里是他们相识的最初之地,承载了太多东西。
回到星罗班后的第三天晚上,武崧孤身立于屋檐上,仰望辽阔无垠的夜空,点点繁星正闪烁。之前发生在阴霾山谷中的一切难以忘怀,一切是那样历历在目:只要有信念,就一定能成功!消失吧,混沌!身形化作点点韵光,从空中飘落。
他依旧怔怔地站在那,心绪涌动,泪落脸颊,悲不能抑:“为什么?!为什么?!你个丸子,说不在就不在了,你把我们当作什么了!”武崧独自一人扪问星空。
小青和大飞闻声而来:“武崧。”声音里多了些许落寞,他们也有些伤感。
“你们怎么来了?”武崧看向他们。脸上的泪痕若隐若现。
“武崧,我知道你难过,可是我们也一样,别伤心了。”小青劝道,眼角泛着点点泪光。她的内心更加难受,平日想找个发脾气的猫也找不到了,平时的吵闹欢笑都荡然无存。每当她要喊白糖时,才意识到他己离开,眼角一酸,泪水不住往下淌。
“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大飞说。
随后,三者无言地回到各自的房间,无论是谁,都难以入眠。思绪洪流袭来,悲痛如利刃般一下下划在他们心上,让他们的心灵饱受折磨,终让他们难以防备。眼角正无声地滑落涓涓细流,而他们也随之沉入梦境。
梦境中,他们都来到了一处白花盛开的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看了看四周,四周开满白花,朵朵白花散发白光,他们正身处白花丛中。
因白花散发白光,让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里的环境。“这里开了好多白花。”小青说。说着,她便顺手摘了一朵,白花卷曲的花瓣中伸出细若纤丝的花蕊,看起来亦幻亦真。
“小心!”武赶忙上前阻止。“怕什么,不就只是一朵花吗?”小青说。
“你们看,前面有什么?”大飞说。小青和武崧闻声望去:迷蒙白光中,有一身影。
当他们看清那身影时,泪流不止。那身影转过身来,正是白糖。
“白糖!”他们洒泪奔去,茫茫白花中,自然显出一条路来。他们顺路而去,当看到站在他的面前的白糖,早已哽咽:“白糖,你到哪里去了?”小青问。但白糖置若罔闻,面无表情。“丸子!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武崧内心的悲痛释放了出来。
但他依旧毫无反应,武崧上前抓住他:“你个丸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大飞和小青立刻上前拉开他们:“好了,武崧,冷静点。”
“白糖,我们要怎样你才能回来?”小青己声泪俱下。
白糖依旧毫无反应,他伸手摘了三朵白花,分别放入他们的手中。正当他们疑惑时,白糖笑对他们,缓缓转身离去。
“白糖!”他们再次朝他的背影跑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他离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丸子,你为什么又离开我们?”武崧跪倒在地,用手捶地:“丸子,你要是再回来,我决不放过你!”泪水滚滚而下,泪眼模糊。
随即,他们都醒来,发现己泪湿枕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