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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梦

梦醒梦散

穿上搁置很久的长裙和高跟鞋,化上很久没化的妆,反复在镜子面前确认自己的形象。

等在路口,看远处驶来一辆熟悉的车,低头深吸一口气,努力挂上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很好。

等车停稳,上前一步。

车里的人也看见你了,只不过很不想看见你,不耐烦的开了窗。

连车都不愿下,墨镜也没有摘下,冷冷的语气简短的话语。

东哥有事?

娇娇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次见你,最后一封信,画个句号。

见对方并没有伸手接过,把手里东西一塞,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后视镜里的你。

东哥OS:这次是真走了吧。

把信往一旁一扔,继续开车前行。

谢金今天咋没看见那小姑娘跟着呀。

东哥她说她走了。

谢金为啥啊。

东哥管她为啥,走了好,终于清净了。

你已经说过无数次走,本想激他在乎你,可是他每次都巴不得你快走。

但是你每次等一天他没找你,你就屁颠儿颠儿的追过去找他了。

这次你也没想到自己能下定决心离开,他也没想到你真的离开。

刚开始两三天他还在庆幸你总有走了,他能清净了。

但是再过了几天他居然在期盼你的出现。

故事是怎么发生的呢。

多年前他还是刚登台的小小演员,你只是台下观众的一员。

你呢天天去听相声,也不是喜欢哪个角儿,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他能看见你天天都来,没有缺席。

你呢也慢慢注意台上的演员。

娇娇我明天开始不能来看演出了。

东哥为什么?

娇娇我要跟家里人去外地生活了。

东哥那你以后还会来吗?

娇娇来,我要看着你成为角儿呢。

六年时光,同样要走,可是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又过去几天,你依旧杳无音信,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晚上有演出,差点迟到开天窗。

下台以后,也没换衣服,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盯着天花板发呆。

谢金你这几天怎么了,跟丢了魂一样。

东哥没什么,想事情。

谢金那姑娘真......

东哥提她干嘛,谁说跟她有关。

师爷还没说完话,李鹤东激动的坐起来反驳他。

谢金我还没说啥,你那么激动干嘛。

东哥走了。

到更衣室换了衣服,拿上东西就出门了。

回到家开了瓶酒坐到沙发上,看见茶几上有东西。

是当时你塞到他手里的信封。

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

东哥os:我为什么要拿起来看,跟我又没关系。

刚心里想完,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师爷

东哥怎么来了。

谢金你手机都忘了拿,怎么丢三落四的呢。

东哥忘了,谢了。

师爷进门,看见桌上的酒瓶。

谢金怎么,回来还没吃饭就开酒啊。

东哥还不饿。

谢金我给你送回来,你不留我吃个饭吗,我可是还饿着呢。

东哥那你先玩儿会儿,我点宵夜。

李鹤东拿手机点外卖,师爷看见茶几上的信封,拿起来看看。

还没看清是啥,李鹤东就扑过来把东西抢了。

谢金有啥不能见人的秘密。

东哥能有啥秘密。

谢金那你跟护宝贝一样护着。

东哥就一信封,我早就打算扔了,这不是怕弄脏你的手么。

说着一脸不在乎的把东西往边上一扔。

谢金那怕啥,又不是没帮你收拾过东西,反正不要我就帮你扔了。

说着,拿起信封准备扔垃圾桶。

东哥先放哪里吧,我到时候再收拾。

师爷笑了笑

谢金逗你的,这不是那天小姑娘送你的么,你既然那么在乎,为什么不找人家。

东哥谁说我在乎了,她终于走了,生活一下就清净了。

谢金你就嘴硬吧,我看你能撑多久。

宵夜送来,吃完后师爷就回家了,出门时还嘱咐了一句。

谢金想看就打开看看,不要以为倔脾气错过了人家。

送走师爷,李鹤东躺回沙发,手里拿着信封看了许久。

东哥os:我就是看看你要搞什么花样,我可不是在乎你。

边想边打开信封,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封信和一个U盘。

打开信。

娇娇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打开看,应该不会吧,不过我也希望你会打开。写下这封信,我花了很多精力,写了删,删了写,迟迟不知道该写什么。这封信可能就是最后的一次打扰,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喜欢你。可能是七年前第一次看你演出,那时候台下还有很多空座,可是依旧认认真真给仅有的观众演出,那时候你还是逗哏,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时,我以为你还记得我,可是你好像误会我了,总是把我当别有用心接近你的人。这么久了,我告诉自己该放下了,放下你,放下相声,放下北京。我为我这段时间的打扰说句抱歉。

看完信,李鹤东愣住了。

东哥不可能,怎么可能。

把U盘插在电脑上,里面有两段视频。

点开其中一个备注为记忆的视频。

里面都是照片合集,还有一些视频做的合集。

又多年前的演出视频和照片,也有现在的。

点开第二个视频。

画面出现。

你调整了一些相机角度,坐到沙发上。

娇娇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打开,不过可能你打开我也早就离开了,你看完了记忆吧,拍的不好看多见谅啊。我当年因为一些事情离开,没想过再见会是这样,不过看见你越来越好,从逗哏换到捧哏,搭档也换了,不过你褪去当时的少年气,现在的你成熟稳重,在相声路上越来越好,这就是我希望的。这段时间的打扰,抱歉了。嗐,说太多了,反正你也不会看,就当断了我的念想吧。

视频最后,你说完话,把手上东西给镜头晃了晃,是所有关于李鹤东的东西,你把它留在了房间里,拿上相机,拿着行李箱就离开了。

看完视频,李鹤东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又从厨房拿出酒,仰头酒干掉了。

电脑一遍遍的放着视频,李鹤东听着你的声音发呆。

第二天去演出也是魂不守舍的。

谢金你看了吗?

谢金怎么了?

李鹤东也不搭声,师爷伸手晃了晃。

谢金魂丢了啊,这是怎么的?

东哥没事。

师爷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主持人就来催促候场了

东哥走吧,该演出了。

连着演出了几天,网上有人猜疑李鹤东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感觉状态一直不在,事情一直在发酵,也有很多营销号在大肆夸张和造谣。

李鹤东也没在意,这天手机响了,是师爷。

谢金你在哪里?

东哥在家。

谢金我马上来接你。

东哥接我干嘛,今天休息不演出。

谢金你是不关注网上的消息吗,带你去玫瑰园,有人要见你。

该来的还是来了,换了衣服,在楼下等师爷,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

还没抽一半师爷的车就停在面前了,把烟掐灭丢进垃圾桶的烟灰盒里就上了车。

一路上没有说话,师爷说话也没回答。

下车敲门,是师娘开的门。

东哥干妈。

万能王慧:来啦,你师父在楼上书房,上去吧。

东哥好,那我先上去了。

上楼走到书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敲门。

万能郭德纲:进来。

东哥师父。

进门站在师父书桌面前。

万能郭德纲:儿啊,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东哥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万能郭德纲:坐吧。

说着起身拉着李鹤东坐下。

万能郭德纲:说说吧。

东哥我因为自己的私事影响了演出质量,我接收处罚。

万能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罚肯定要罚,我总得知道我儿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东哥我前段时间赶走了一个人,我以为是另有所图的私生,结果发现是我错怪她了。

万能郭德纲,那你就找到她,跟她好好道歉,承认错误。

东哥回不来了,干爹,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跪在郭老师面前哭了。

一个曾经在刀口舔血,受伤差点毁容的狠角色,如今却因为这件事哭了。

郭老师伸手安抚李鹤东。

万能现在事情在发酵,有很多造谣的事情,先以公司说明事情,你也该给观众一个解释,至于那姑娘,你先找,找到好好道歉,实在不行我帮你解释。

李鹤东没说话,点点头。

十分钟后,公司声明就已经发出,李鹤东转发了并说事情会在演出的时候给大家一个交代。

师父师娘本想留下李鹤东吃饭,但李鹤东却拒绝了,说自己要回去调整状态,明天演出的时候给大家一个交代。

出了玫瑰园,没有回家,去找兄弟喝酒。

刚坐下没多久,在兄弟的关心下,六七杯白酒就下肚了,空腹喝酒加上烦恼,很快不胜酒力醉了。

兄弟把李鹤东扶进卧室,还没躺下就吐了一床。

朋友只好把李鹤东扶到沙发躺着,收拾完房间,但是没有新的床品,也不能让你睡沙发。

只好在酒店开了一间房让你睡酒店。

第二天酒醒了,给朋友打了电话就准备回家换衣服,今天还有演出。

晚上演出状态稍微好了,在返场的时候大家都没闹腾。

东哥想在这个时间给大家解释一下,这段时间的事情,是因为我个人的私事,导致演出状态不佳,给各位道歉。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好多年前刚拜师没多久,演出的时候总会有个姑娘来听相声,后来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要走了,至此六七年我没再见过她,这一年总有个姑娘会给我写信,我以为是私生,所以对她态度很不好,最后也赶走了她。在她走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姑娘。

东哥我不知道你们发视频会不会让她有机会看到,我只想给她也给大家说句对不起。

说完这段话就鞠躬下台了。

当晚这段话的视频在各处发,喜欢李鹤东的粉丝也希望能尽一份力,让那女孩有机会看到。

晚上李鹤东发了一条微博“是我错了,你还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配图是你曾经找他要的合照。

事情发展的这么大,你呢?

你根本不知道,卸载了微博,抖音,换了手机卡。

现在跑到海边旅游。

不过这两天总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走在路上总觉得有人指着你在说什么,也有人拿着手机拍你。

你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

直到准备坐飞机飞下一个旅游景点的时候,刚登机,就有空姐过来给你搭讪。

看着空姐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你抬头看着她。

娇娇怎么了?

万能空姐:那个能问问您是这个照片上的人吗?

说着拿手机照片给你看。

是李鹤东发的哪张照片。

你以为她是李鹤东粉丝来数落你或者怎么样的。

娇娇是我,不过有什么事情吗?

万能空姐:真的是您,东哥一直在找您呢。

娇娇找我?不好意思啊,我看看手机。

空姐走了以后,你拿出手机下载了微博,打开微博发现消息炸了。

看了看消息,都是李鹤东发的私信。

你大致了解了一下空姐说的事情,你嘲笑一声退出微博,关掉手机睡觉。

娇娇os:你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不知道的是空姐把遇到你的消息发到微博,粉丝看到都在艾特李鹤东,李鹤东刚下场就看到手机的消息。

找到空姐发的微博,私信询问了地址。

得知你的下一站是落地杭州,给师父打了电话就定最快的机票去杭州。

其实李鹤东也不知道你会在哪里,只是想赌一把。

你下了飞机坐车去了旅游区,办理好入住。

洗漱完早早的休息了,结果第二天准备出门游玩,刚打开门,门口靠着一个男的,把你吓一跳。

仔细一看居然是李鹤东。

你刚想感叹为什么这么倒霉,刚准备蹑手蹑脚的离开,结果被人从背后抱住。

他靠在你颈窝

东哥对不起。

娇娇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东哥我错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弥补。

娇娇你没错,是我错了,不该喜欢你,不该爱上你,我接受你的道歉,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东哥我不,我那时候没认出你,我以为是私生,我怕你有一天看见我跟别的人太近,你会生气。

东哥我爱你,我在当年认识你的时候就爱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你,谁承想没认出你还伤害了你。

你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转头看着他。

娇娇爱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我好不容易才放弃你了,不要再来伤害我好吗。

李鹤东没说话,你拿上行李就走了,李鹤东一直跟着你。

你也当他不存在。

最后因为太多人认出他,你不耐烦的转身吼道。

娇娇你到底要干嘛,离我远点好不好。

李鹤东拉着你的手不放,无论你怎么挣扎。

娇娇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东哥我不放,你跟我回家。

娇娇你是我谁啊,跟你回家,做梦。

东哥跟我回去见一个人,见完,我就放你走,我绝对不会拦你。

娇娇我凭什么跟你回去,你是我谁啊。

东哥不回去我就跟着你,直到你跟我回去为止。

娇娇随便你。

你就任凭他拉着你,最后因为太多人拍照和议论,你虽然说狠话要放弃,还是担心他名誉受损。

娇娇你放开我我就去见。

东哥不行,我已经放手过一次,我不会放手了。

最后无奈就这样拉着去机场,李鹤东买了最近一个航班回北京,刚下飞机就拉着你坐车去玫瑰园。

直接带你去书房,师父没在书房。

怕你跑了,一只手拉着你,一只手给你倒水,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这是门口进来一人。

是郭德纲先生,你立马站起来。

娇娇郭老师好。

万能郭德纲:哎,好孩子,快坐。

娇娇我站着就行。

万能郭德纲:就当自己家别拘束,坐。

你刚想让一个位置让李鹤东坐,结果师父脸就黑了。

万能郭德纲:孩子,你坐,让他在外面站着。

万能郭德纲:出去,门口等着。

东哥是,师父。

李鹤东出门把房间门带上,然后站在门口站好。

你其实很紧张,喜欢德云社那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郭老师真人,就在自己面前。

在桌下的双手忍不住握在一起,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万能郭德纲: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是他错了,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娇娇是我的问题,让德云社遭到造谣,是我该跟您道歉。

站起来给郭老师鞠躬,迟迟不愿起来。

郭老师只好扶你起身。

万能郭德纲:孩子,李鹤东是我看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这么多年没有跟任何异性太接近,作为他师父,我希望你能相信他肯定值得信任的,作为他干爹,我也希望两个互相喜欢的别错过,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不论是给你解释也好,还是道歉也罢,你听完以后再决定,好吗?

娇娇劳烦郭老师费心了,您都开口,我一定听您的。

郭老师起身去门口把李鹤东叫进来,把房间留给你们俩。

东哥我.....对不起

娇娇你没有其他跟我说的吗?

东哥我一直喜欢你,当年没给你说清楚,你就走了,结果现在还让你误会了。

东哥不管你怎么决定,我想把当年没说的话说了,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很多年了,你能不能原谅我给你带来的伤害?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来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

你看着他,许久没有开口。

东哥能给我个机会吗?

娇娇看你表现吧。

李鹤东没反应过来

东哥你说什么?

娇娇没听见就算了。

你笑了就出门下楼去了,郭老师和王慧阿姨在楼下准备饭菜,你就过去帮忙打下手了。

李鹤东反应良久,突然笑了。

万能王慧:孩子,东子要是欺负你,你就跟老郭说,收拾那孩子。

娇娇嗯,谢谢阿姨和叔叔,希望没给二位带来打扰。

万能王慧:怎么会,虽然阿姨刚见你,可是还是喜欢你,那你可要陪陪阿姨。

娇娇好,除非阿姨赶我走我才走,好不好。

万能王慧:那你可没机会走了。

万能郭德纲:那孩子,下午你就陪你阿姨去逛逛街,我跟李鹤东聊聊。

娇娇好,谢谢您。

万能郭德纲:以后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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