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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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空气中的燥热依旧没有褪去，蝉鸣的余音仍稀稀落落缭绕在树间的枝干上，仿佛不想要宣告夏季的结束

大俱利伽罗直起身，抓起挂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擦去从额上密密的汗珠，抬头看了看空中悬着的刺眼的阳光——根本一点也不像入秋的样子

似乎是被燥热唤醒一般，山姥切国广原本昏昏暗暗摇晃着的视线慢慢明朗起来，他缓慢地呼吸着，感受到头顶上久违地覆盖着熟悉的重量

他不是应该早就摘下来了吗？可是，自己似乎什么也记不清了

山姥切国广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做完了吗？』

听见有人同自己说话的声音，山姥切本能地转过头，那人的面容映入眼帘的一刹，身体仿佛是不自觉地僵住了

回忆在脑海里翻滚，一遍又一遍地划过，虽然那些记忆混乱不堪，但总有一些画面始终清清楚楚地映在屏幕之上

『大俱利伽罗……？』

对面的付丧神迟疑了一下，抬起手犹豫着渐渐向对方凑近，在触碰到白皙的脸颊的前一瞬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烛台切光忠硬塞给他的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滑下的泪水

山姥切被对方的这个动作弄得愣了一下，看着对方不自然地收回手，抬起手擦了擦不知何时已湿漉漉的眼角

他不觉得那些记忆是虚假的，刚开始确实是一片混乱，不过慢慢的，那些碎片按着时间顺序凑在了一起，所有他经历过的事也逐渐明朗起来

但是……

这会不会又是一场梦境？

『走吧。』

『…等等』

大俱利伽罗转过身的瞬间，山姥切连忙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他转过头，暗金色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疑问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他忽然间又犹豫了，有很多想说的，也有很多想问的，想问问这是不是另一场梦境，问问自己自己做的事到底有没有意义，想问问他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自己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可手心里不断传来的熟悉的温度如此真实，让他不禁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还会消失吗……？』

短暂的沉默停驻在空中，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草叶不规则的起舞，同时也带走了那份寂静

山姥切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向前拽去，视线摇晃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对方勾起的嘴角，下一秒便跌入了对面那人的怀抱，他感受到对方收紧了双臂，温柔的吐息在耳边萦绕着

『不会的』

远处的走廊间，正回荡着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笑声，似乎是做了什么恶作剧，惹怒了和泉守兼定，正被追着到处跑，而堀川国广则是一直在后面「兼先生、兼先生」地喊个不停

…………

『以上，是出阵的报告』

银发的付丧神端坐在审神者的房间内，将手中的文书整理好后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湛蓝的眼瞳中充满着游刃有余的自信

『辛苦你了，长义』审神者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先去休息吧』

待长义离开了房间，少女转过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手指不自觉地抚向右手中指的指根处，来回摩挲着

『怎么了吗？』

黄白相间毛色的狐狸从暗处走出了，歪着头看向审神者的方向

『没什么』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永远也不会理解的』

审神者闭上眼睛，端起茶杯呡了一口微微晃动着的红茶，脑海里微弱地响起印在回忆中的那个声音——

『那么，以你的灵魂为代价，你有什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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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在这里先说明一下，俱利山两人其实都保有记忆但开始都以为对方不记得，直到切国说了那句话w

＊没错我只是想看他们抱一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