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陵光毫不犹豫：“那是因为要消灭汪家人！汪家因我而诞生，自然要因我而灭亡。至于保护你，那是因为你是对付汪家的棋子，我跟着你保护你都是为了迷惑汪家人！”

张陵光否决着黎簇，可她的双手却被自己掐的鲜血淋漓。为什么我拒绝黎簇时，看着他难过的表情，我的心会这么疼？这是，什么感觉？

黎簇听着陵光的话，心一抽一抽的疼，疼的无法呼吸，觉得像是有一把刀在心脏来回搅动，整颗心鲜血淋漓。难道我在你心里，只是一颗消灭汪家人的棋子吗？

黎簇含着泪，嘴唇颤抖：“这样，这样啊……”

黎簇想对陵光生气，黎簇想忘记陵光，黎簇想不理陵光。可是他光是想一想这些可能，他的心就比刚才疼的更加厉害。

泪珠划过黎簇的脸颊掉落在地上，激起一点尘埃。黎簇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样，这样也好啊。起码，你想起汪家时，也记得我这枚棋子！我，我要是帮你完成了计划，我，我能不能继续跟在你身边，即使你不可能喜欢我，把我看做棋子、属下也无所谓！我想陪在你身边，行吗？”

张陵光听着黎簇算得上是卑微的请求，陵光有点鼻酸，却还是坚持的说：“你那短短百年的生命，在我这里犹如沧海一粟，你要怎么陪着我？如果我习惯了你的存在，那你死了以后呢？还要我再习惯一个人吗？”

黎簇有些欣喜，也有些犹豫心疼。他欣喜陵光在考虑他们以后的事，又犹豫心疼，在他死后就没人照顾陪着陵光了，陵光还要再次孤独一人！

黎簇想到以后不能陪着她，心很疼，但还是微微笑着：“那，那就在我死之前，再给你培养一个，能照顾你的人！”

张陵光有些震撼又有些生气：“你这是把我推向别人？！万一你培养的人不能好好照顾我呢！那个人威胁我，觊觎我，伤害我呢！”

黎簇怒发冲冠：“他敢！”

他俩谁都忘了这只是一个假设。

张陵光有些疑惑：“这还是喜欢吗？”

黎簇有些沉默：“我愿意为你生，替你死，只要是你希望的，牺牲自己我都想替你完成。我想保护你，照顾你。希望看着你幸福快乐，即使给你快乐的不是我！我想……我想一直参与到你的生活中，不管我是什么身份！”

“这应该就是爱吧？！原来，我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了！”

张陵光低下头：“那要是想保护一个人，不想他受到伤害，见面时觉得他又帅了，看见他有时会脸红，心也跳的很快，觉得很欢喜。如果见他跟异性有牵扯又很生气，这种感觉，是什么？”

黎簇听见了心里苦的要命，像是从心里一直苦到嘴里，说话都有种苦味。

“这大概是喜欢吧。”

是谁呢？黎簇想，苏万？杨好？又或者是……梁湾？！黎簇被自己吓一跳，咳嗽起来。

张陵光有些出神，她见过人间种种，也曾经问过吴邪，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吴邪说了很多，她也不太明白，现在她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喜欢！这就是爱！

张陵光突然起身，把黎簇带起来：“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