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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瓶邪之烟花易冷

急救床滚滚向前的车轱辘声碾碎了医院走廊的寂静,胖子跟着医护人员一路向急救室跑去。他的一只手高高的举着吴邪的输液瓶,另一只手就死死的握住他的手指,一秒钟都不敢松开。

吴邪虚弱惨白着一张脸,一缕缕的血线从他的嘴唇间不断涌出来,清秀的眉头紧蹙,浓密纤长的睫毛阖闭着,竟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真!天真!别睡啊!到医院了,你给老子精神点,一会你就没事了,听见了吗?醒醒!我求你,醒一醒!”胖子一边跟着推床跑,一边不停的和他说着话。

急救室的大门到了,胖子的身子却被医护人员挡在了门外:“先生,里面是无菌室,外人不可以进入,请您陪合我们的工作。”

胖子神情恍惚的看了一眼门里那些严阵以待的急救设备,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吴邪,嘴唇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他俯下身子,握紧了那人冰凉的手指,声音都有些呜咽的意味:“天真,我就在门口等你,你不会有事的,必须好好的给我出来,听见了吗?以前多少次濒临险境,你不是都熬过来了吗,这次也不许偷懒,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你听见了没有?”

吴邪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却依然虚软的睁不开眼睛。胖子看见他干裂的嘴唇轻轻的翕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急忙覆下身子侧耳倾听:“天真,你在说什么?”

那人的喉咙已经充血肿痛,声音暗哑低弱得只剩气声,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样的柔软而安定:“胖子……别怕……”

温软的安抚,落在胖子耳畔,竟让他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睛。自认并非一个矫情的人,但那人的一句话,却令他觉得心里酸楚到了极点。他凝视着躺在床上吴邪,只见头顶惨白的日光灯落在他没有血色的脸颊上,憔悴虚弱得令人心疼。

胖子下意识的握紧了吴邪的手,仿佛生怕这人一去不复返似的。心里空落落的,无端端发虚,脉搏跳的又快又急,砰砰砰砰的直击心脏,胸口都快要迸裂了一般。

“我等着你平平安安的出来,你答应我……”他近乎祈求的叮嘱着。

吴邪闭着眼睛,喉头动了动,却再也没有说什么。护士从胖子手里接过了输液瓶,一群白色的人影簇拥着他进了急救室,再也看不到踪影。

冰冷的玻璃门哐当一声合闭起来,将胖子所有的惶恐与揪心隔绝在了外面。

他怅然若失的呆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门口的红灯亮了起来。胖子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满身暗沉的血迹。衣袖上,还有衬衣上,全是成片的暗红,双手上也都斑驳着快要干涸的鲜血,这大片大片的猩红,清晰向胖子昭示着吴邪身上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伤痛。

他沉思了一会,梦游一般的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慢慢的清洗满手的血渍。待会吴邪出来,一定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样满手血污的可不行,那人,一定会笑着嫌弃的。

已经干涸的血污在清水的冲洗下,重新复活起来,一滴一滴的在雪白的瓷砖上绽开了殷红的花,绚丽夺目,美得残忍又妖异。

胖子的心也像被泡在了水池里,酸软到发胀。

想到那个与自己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此刻却孤零零的躺在手术床上,生死未卜,痛楚的感觉就像极细的一根线,绕上来,绕上来,密密麻麻的缠绕上来,直到把胖子全身都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茧。

他艰难的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吸着气,难受得快要窒息。这份憋闷的感觉令他下意识的想到了呼吸困难的吴邪,那个人的痛苦,应该远剩自己千百倍吧?

这样一想,胖子的心,更像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疼得如此难过。

他走出洗手间,急救室门口的红灯还在亮着,但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整齐的伫立在门两边,神情严肃谨慎,缄默不言。

胖子愣了一下,抬眼看见长椅上坐着位一言不发,却浑身散发着一种凌厉气势的中年男人,他脸上的表情立刻谄媚得如同见到了御驾亲征一般。

“二叔,想不到竟然惊动到您老人家亲自出马了。”胖子点头哈腰的急忙迎了上去。

吴二白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眉眼清朗,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但所有的人只要一靠近,立刻就会被他那强大的气场压制得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怠慢。

“听有人告诉我,说那个不成器的侄子闹腾到了居然要叫救护车的地步,我顺便来看看,那小子是什么情况,严重得需要抢救了?”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一派淡定自若的神情。

胖子听他这样说,心里的担忧瞬间迸发出来:“他病好长时间了,发低热,咳嗽,一直不见好。”

“那为什么不尽早到医院去检查?”吴二白脸上不禁有了一层愠怒。

“开始,他一直就说,是怪自己烟抽多了,就下定决心把烟戒了。可是不抽烟,还是咳个不停,最后才去医院做检查了。”胖子嚅嗫着回答。

“那结果是什么情况?”吴二白问道。

“他回来说是支气管炎,不要紧。”胖子回忆起最后那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心有余悸:“我信了他的话,谁知晚上听电话铃一直都在响,却没人接,起来一看,才看见他一床都是血,人都已经昏过去了。”

“一床都是血!”纵使吴二白再是喜怒不行于色,此刻听到吴邪的状况,脸上的神情都不由一紧,追着问:“哪里出血了?”

“鼻子,嘴巴,都在出血!鼻子用纸塞住了,就从嘴巴里吐出来,那情景,真把我吓死了……”胖子指着自己衣襟上的斑斑血渍,余悸未消的说:“你看,他吐了好多血呢。”

吴二白沉默了下去,若有所思。所有人站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灯光浅浅的勾勒在他那如同雕刻出来一般的轮廓上,显得冷寂而又锋利。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红灯灭了。他们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胖子什么都顾不上了,撒开腿,就朝大门口跑。

伴随着推车滚轮沉闷的声响,躺在床上的吴邪终于出来了。

他还没有清醒,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鼻子里的血终于止住了,脸上的氧气罩随着他清浅的呼吸氤氲出了一层薄薄的水蒸汽,一呼一吸间,有节奏的忽显忽逝。

白皙的手背上埋了滞留针,正在一滴一滴的朝血管里输血。胖子伸手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摸了一下,眼见他整个人苍白得都要和身下的床褥融为一体了,胖子心里又酸又软,眼眶情不自禁的就有点发红了。

“他怎么样了?”胖子嗡声嗡气的问。

主治医生手里拿着病例本,用手扶了扶眼镜,抬头问道:“谁是他家属?”

“我,我是他大哥!”胖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急切的说道。

主治医生正要开口,吴二白走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他二叔,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说。”

医生在胖子和吴二白之间审视了一下,最终还是吴二白这种衣冠楚楚,干练精锐的成功人士的造型赢得了医生的青睐,医生做了一个手势:“我们到办公室去谈。”

胖子困惑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吴邪,咬了咬牙低声说:“让他们先谈吧,天真,累了吧,我先送你回病房去好好休息。既然住院了,咱就安安心心的把病养好吧。”

说完,他就主动推着床,和护士们一起把吴邪送病房里去了。

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的病房是一个单间,环境不错。窗上是淡蓝色的窗帘,风吹进来,一点耀眼的金光,仿佛太阳照在了河流上,水波粼粼。

胖子买了一些洗漱用品,正在朝小柜子里放,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虚浮无力的呼唤:“胖子……”

“哎,在的,在的!”胖子急忙答应着,跑到了他床边,他想去试一下吴邪的体温,手伸出一半,又赶紧缩回来,在衣服上认真的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来搭在吴邪额头。停留了一会,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嗯,好了,烧退了。”

吴邪的氧气罩换成了横在鼻端的透明氧气管,随着他的呼吸浮出了薄薄的雾汽。吴邪淡淡的笑了笑,苍白的脸颊闪烁着细瓷一般的光泽。因为消瘦,那病号服空荡荡的,领口没有扣起来,露出了一小段线条优美的锁骨。

“我没事了,对不起,吓着你了,是吧?”他轻轻的开了口,因为流了很多血,那声音透着一股黯哑与乏力,听的胖子的心直抽抽。

他把吴邪还在输血的手盖进被子里,抬头观察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然后对他说:“我的个祖宗,你可真把我吓死了。也多亏小哥那个电话一直响,否则,我这个瞌睡,等明天早上起来一看,得!凉透了!”

这番话,把吴邪瞬间逗乐了,清亮澄彻的眼眸弯起来,笑得就像一轮皎洁的新月。

胖子看见他笑了,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起来。小小的病房内仿佛冬雪消融,春暖花开,处处都洋溢出一种温馨与欢喜。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

吴邪抬头一看,为首的是自己的叔叔吴二白和他的主治医生,两人毕恭毕敬的簇拥着一位精神矍铄的长者走进了吴邪的床边。

吴邪抬头打量着那位老人,只觉得他穿着很得体,虽然年纪大了,但那神情,那气概,与别人迥然而异,正如鱼目中的一粒珍珠一般。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丝毫没有随着岁月而减其锐利,注视着吴邪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一种站在了X光之下,全身都被老人透视了一遍的感觉。

吴邪看见二叔进来,急忙挣扎着想坐起来,吴二白看见了,忙伸手按住他,温和的说:“躺好,别动。”吴邪不好意思这样躺着,仍然想要起来,叔叔手上用了一点力气,沉声斥道:“躺下!”

吴邪无奈只得乖乖躺下,吴二白毕恭毕敬的对那位长者说:“陈教授,麻烦您替我侄子好好的检查一下吧。”

吴邪看了二叔一眼,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自己的病情,二叔肯定已经知晓了,所以不惜重金,请了一位专家来替自己诊治了。

那位陈教授仔细的看了一会吴邪平时的化验结果单,还有胸片,面色逐渐凝重起来。然后他戴上停诊器,坐到了吴邪床边,将听筒放在他胸部,然后嘱咐他,呼气,吸气。

吴邪依言照办了。反反复复做了几次,搞得他都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陈教授仔细的听了一下他的咳声,然后找准位置,手掌用力在他左胸部按压下来,问他:“这里疼不疼?”

陡然腾起的痛感刹那间蔓延至吴邪的五脏六腑,他下意识的一把死死拧住身下的床单,死死咬住嘴唇才把那声痛呼抑制在了喉咙里。额头豆大的冷汗滚落出来,亮晶晶的覆了一层在他脸上。捯气一般的喘息半天,才颤颤巍巍的吐出了一个字“疼……”

陈教授观察了一下他惨白的脸色,默默直起身来,把手掌又按在了他右边胸口上。

胖子被吴邪那不堪忍受的痛楚表情已经弄得心神大乱,眼看这教授还要继续按压他的胸口,他心疼得快要爆炸了。立刻扑过来把那位教授推开,然后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走开!哪请来的野路子,学的是兽医吧?你没看见他痛成那样了,还要下死劲的弄他,我瞧着你就不像一个好东西!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滚一边去!”

胖子的这番举动,简直把吴二白吓得魂不附体。要知道这位外科泰斗,是一位多么难得一见的传奇人物。为了吴邪的性命,他四处托人,花了多大的血本才请到他来出诊,眼见这件事几乎就要功亏一篑,他一把上去揪住胖子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死远点!这位老教授是请来救吴邪命的!你要是不想让他死,就给我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待着!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救吴邪的命!”这一句话带给胖子的震撼,不异于天崩地裂。他呆立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耳中全是嗡嗡的鸣声。他惊疑的转过头去看着吴邪,那人逃避似的扭过头去不看他。但长睫微微颤抖着,里面不可抑制的渗透出了让胖子心碎的哀痛。

“真的……真的是这样?……”胖子扑到了吴邪床边,一把握住他冰冷的手指,嘴唇哆嗦半天,才语不成调的抖出了这一句话来。

胖子话里的惊痛,对于吴邪来说,如同绞心断肠一般。一直苦苦压抑着,隐瞒着,就是不愿把这份生离死别的悲伤也加注到别人身上。谁知道二叔这番言辞,毫不留情面的将他以前掩饰全部撕开,无尽的凄惶与悲伤侵蚀而来,胸口传来一阵憋闷,他伸手捂住嘴唇,咳得浑身直打颤。

“天真!天真!你怎么样了?”胖子手忙脚乱的替他拍着后背,听着那一下下几乎要把肺都咳穿了的痛楚之声,胖子的心,顿时疼成了一捧灰烬。

“对不起,对不起,陈教授,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粗人一般见识。我给您赔礼道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您多有得罪,请您看在二爷的份上,救救我的兄弟吧,求求您,我给你跪下了。”胖子转身扑到老人面前,一边说,一边就双膝一弯,准备立马就给陈教授跪下。

“胖子!……”吴邪看到这情况,一时间心如刀割,他挣扎着支撑起身子来,用尽全力呵斥道:“不要这样……不要……”

他本在病中,此番心绪波动,胸腔里更像是硬塞进去一团棉花,堵在里面不上不下的,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挣扎着说了那么两句,便伏在了床沿上,直咳得似要掏心挖肺一般。

他的状况,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大家急忙赶了过去,吴二白伸手将他扶到枕上躺好,又把鼻端的氧气管给他戴好,胖子也连忙将他的床头摇高一点,希望他能呼吸顺畅一点。

吴邪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声接一声的,直是不停的咳。胸口的钝痛演变成了一阵阵剧烈的绞痛,撕扯得他呼吸里都充满了血腥味。他手指死死攥着自己胸口的衣襟,指节都用力到泛青。

主治医生和陈教授站在一旁讨论着吴邪的治疗方案,吴二白一边担心的看着痛苦不堪的吴邪,一边也认真的听取他们的意见。

只有胖子全部心思都放在吴邪的身上,他不停的在那人背后连拍带顺的,却一点也没有缓解过那人的咳嗽,急得额头也冷汗涔涔,手足无措的。

陈教授极快的嘱咐了的急救的应对措施。口服解痉平喘的药物氨茶碱,地塞米松激素静脉滴注缓解咳嗽症状。

胖子扶起吴邪,把止咳药喂他喝了下去。小护士手脚麻利的替吴邪开启了另一条静脉通道,针剂很快就滴注进了他的血管,终于慢慢的止住了他的痛苦不堪的咳嗽。

“好点了吗?”床边的吴二白俯下身来,用手拨弄开吴邪垂在眼前的细碎头发,难得的露出了温情的一面。

折腾那么久,吴邪彻底虚脱得没有一点力气,他半阖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胸膛剧烈起伏着,有气无力的只是喘。

“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又来看你。”吴二白直起身来,又对胖子交代说:“你好好的照顾他,那铺子,就暂时不要再开了。”

胖子下意识的一愣,却见吴二白领着那群大夫,匆匆的离开了。

胖子去接了一盆热水,小心翼翼的用湿毛巾擦试着吴邪身上的冷汗,那人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无比低弱的开了口:“胖子……我想喝水……”

“啊,口渴了?马上来。”胖子急忙放下手里的毛巾,去接了半杯温热的白开水。

他把吴邪的床头摇到最高,这样他就能坐起身来。胖子细心的替他掖好被角,才把温水递到了他手里。

因为吐了血,吴邪觉得嗓子里都充满了一股血腥味。他半阖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啜吸着,谁知才喝了几口,胸口的憋闷感又卷土重来,一口水咽下去,差点呛到气管里。他只能放好杯子躺下,把头埋进枕头里,一下一下闷闷的咳起来。

因为怕胖子担心,他竭力压制着,咳嗽声闷在枕头里,听上去并不剧烈。胖子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咳得很辛苦,他的眼眶禁不住就湿润了起来。

“天真,你想咳,就放开咳,别忍着……”他抚摸着那人清瘦的脊背,鼻音浓重的说。

吴邪没有回答,头依然埋在枕头里,只有沉闷痛苦的咳嗽声模糊不清的从枕芯里透出来,听得胖子心如刀绞。

窗外春光正好,斑驳的阳光从蕴满花苞的枝头一路筛下去,跳动出许多春天欢快的音符。归来的紫燕在天空翩飞翱翔,呢呢喃喃的,成双成对。

院子里有几株桃花已经开了,花枝斜出横逸,在春风中轻轻摇曳着,娇艳欲滴。

美好的时节,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清甜的气息。

这世界是如此的明媚鲜活,但却被一面厚重的玻璃窗,将一切灿烂绚丽都无情的隔绝在了外面。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也是如此的年轻而美好,但这场人生,却成了开至荼靡的花朵,不久之后,就要渐渐的枯萎,静静的凋零。

胖子怔怔的看着他单薄消瘦的背影,心中大恸,止不住默默的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啊,我最亲爱的好兄弟……

小哥愿意用青铜门后的十年岁月,换你的天真无邪……

我也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你能够平安无恙的活下去……

可是,怎样才能阻止病魔那可怕的步伐?

究竟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你带出这无望的险境呢?

胖子心乱如麻,就像心里头有几千只茧子同时缫了丝一样,千头万绪,却不知该从何思忖起。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把推开,胖子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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