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玉!
烙玉你——
那人痴痴地看了烙玉好一会儿,转过了头。
眼前的人顶着和自己一样的脸,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烙玉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病房。
这里很暗,烙玉独独能看清地只是床头柜上一束即将枯萎的玫瑰花,病房很黑,这个女人身上也没有光。
“烙玉”面色憔悴,眼里充斥着疲劳的红血丝。
她一直盯着那束红玫瑰。
烙玉.我喜欢的人……绝世无双……
烙玉?
烙玉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烙玉”,除了脸以外,浑身透着一股萎靡且偏执的气质,完全不像她。
“烙玉”光脚出了病房,烙玉伸出手,下意识地想叫她别动,没想到女人好像完全没看见,而她自己也鬼神时差的跟着她到了院里。
四周下着大雪,烙玉此刻终于看清了“烙玉”手里紧紧抓住的东西。
一枚玉扳指,失了自己原来的光,已经黯淡了下来。
女人的神色十分悲怆,烙玉感觉到了心脏迟钝传来的一阵疼痛,她皱了皱眉,看着那个女人栽在雪地里。
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脸上有了一瞬而过的光彩,与此同时,烙玉的心脏更加疼了起来。
喉咙翻滚上了一阵吐意,烙玉强忍着看向女人,却看见了一片血色和被血浸湿的羽绒服。
她忍住吐意看向一旁,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她眯了眯眼,再也无法止住。
心脏被她放在了一边,上面插着一枚玉扳指。
烙玉突然就吐了,她还有些稀奇,毕竟自从自己被苏难唤醒之后,就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但是心脏着实是疼,烙玉抓住胸口那块的衣服猛烈的咳嗽着,这时候她猛的对上了一双黑金色的瞳孔。
张起灵烙玉!
烙玉……
烙玉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着那人,那人皱了皱眉,眼中似有心疼,还有自责。
自责什么?烙玉不知道。
接着张起灵像是克制什么一般,道:
张起灵你魔怔了。
烙玉我——
烙玉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一阵刺穿耳膜的叫声唬住了。
刘丧救救他们!救救他们!不要!
烙玉拍了拍刘丧的肩膀,刘丧满头的汗,对上烙玉眼神时有片刻恍惚。
刘丧我——
烙玉别叫了,耳朵难受,你魔怔了。
刘丧……谢谢。
刘丧不太适应地咳嗽了两声,看向一边,烙玉按了擦额头上张起灵的血,道:
烙玉谢谢小哥啊。
张起灵摇了摇头。
张起灵什么都别碰,先跟我走。
张起灵转身准备继续走,刚踏出一步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巾,递给了烙玉。
张起灵擦擦脸。
烙玉迟疑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一片冰凉,估计是哭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跟了上去。
——
张起灵继续带着烙玉和刘丧七绕八绕的,烙玉是个路痴,她觉得张起灵大概是认路的,但是她绕了这么几圈后,有些迷茫。
烙玉小哥,咱走的是对的路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