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白得心咯噔一下,不管汪植得温柔是否发自内心,可顾月白散发得冷火确实被汪植得温柔一盆水浇灭了,隋州忙着处理唐泛得伤口,看到这微小细节得也只有颜晚而已。
“谢谢。”顾月白擦擦脸说:“洗干净还给你。”这次顾月白没有选择用手帕擦剑,毕竟是别人得手帕,她也不好意思随手把剑放回汪植手里得剑鞘,就把手帕揣近兜里转头后了王鑫一眼:“王大人,带我们进屋可好?门口站着不累吗?”
颜晚推了王鑫一下,王鑫也没有办法只好把他们几人都带到客房。
唐泛用王鑫家得药包扎又喝了壶热茶这才缓和过来东瞅瞅西看看深呼一口气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让人去买酒了。”虽然唐泛只是在一旁看着可也知道王鑫心里怎么想的,当顾月白让颜晚买酒他还真以为顾月白不懂呢。
“说起来我的酒呢?”顾月白看看颜晚。
“房顶,我现在去拿……”说完颜晚转头就要走,
“不必了,临走之前别忘记拿就好。”顾月白盯着王鑫战战兢兢的模样笑了一下晾了他一会,其他人明白顾月白的用意也纷纷沉默,王鑫见半晌都没人说一句话越发害怕。
“王大人,我先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前西厂督公汪植,那位锦/衣/卫百户隋州,这个……你是顺天府府尹还是推官?”顾月白分别按顺序给王鑫指了一遍。
王鑫笑脸相迎连忙点头称是。
唐:“王鑫,你把拐走的女子都藏到哪里了?”
“这个……那个……”王鑫有些犹豫说话都支支吾吾的。
“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汪植冷笑了一下,似乎是要把西厂的那一套拿出来。
“是啊,要不把锦/衣/卫和西厂的手段都给他用用看?”隋州打趣道。
王鑫虽在平凉任职可锦/衣/卫和东西厂的名号也是多少知道些的,他平时吃香的喝辣的这身子骨可受不了这些,连忙解释道:“各位大人,不是下官不说,我这个级别怎能知道这种机密。”豆大的汗珠顺着王鑫的脸颊流下来,唐泛也仔细观察了王鑫细微末节觉得没什么不妥都是实话。
“那你负责什么?”顾月白用食指敲着桌子,敲的很慢又有节奏,让人听了不免心烦意乱。
“传递消息,还有报/案的一律不管,就是外围的工作。”
汪:“那你对这群拐走少女的人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平凉就是一个分坛,他们每年都需要特殊年龄的少女然后变成自己的人,其他的我就不知晓了。”
听到这些在场的各位无疑都打了个寒颤,这潜在的危险竟有这么大啊!
顾:“我要你帮我混进去。”
“这……这……”王鑫似乎有些不情愿,这两遍都不能得罪心想:要不我假装答应借此脱身在反悔然后报告上面,这群人可都是鼎鼎有名的,到时候他们又能奈我何,既解了燃眉之急又是大功一件,这可真是一箭双雕。
王鑫能想到的,顾月白又怎会想不到,她早就看穿了王鑫的心思说:“王大人,您是否有个儿子在3岁的时候走丢了?没记错是叫王磊吧?”
“你怎么知道?”
其实这是顾月白从汪植给自己的千纸鹤上面知道的,应该是小乞丐的情报,看到王鑫的反应也恰好印证了真伪。
“我还知道他现在在哪。”顾月白的嘴角微微上扬。
“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
“怎么会?我顾月白也是微生派弟子想找一个人也不难,这样吧,我问你,你儿子脖子后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对!有,他现在在哪?”王鑫激动得手直哆嗦,隋州和唐泛都很好奇,只有汪植知道顾月白是在诈他。
“我要你帮我混进去,我每办成一件事就给你一条他的线索可好?”
“你要混进去?被发现怎么办?”唐泛明白顾月白是想要当卧底,可自从上次自己把自己送给李子龙后他就后怕了,万一被反利用那才是更糟糕的!
“不行,这太危险了。”隋州也反驳道。
“我觉得可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汪植为了大明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哪怕死也在所不辞的,谁又能将这样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和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郎联想在一起呢。
“好吧,只要你们能告诉我儿子的下落我愿意帮助你们。”
“对了,我已经找到暗杀你们的雇主了。”顾月白将宋延君给他的画像铺在桌子上。
汪植,隋州,唐泛三人一看长相全都傻了晚,画像上的人正是那日在街上丢了女儿的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