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思量许久,道:“王爷莫怪,事已至此,还请王爷委屈几日,庄主不日便回来,定会给王爷一个完美交代。”
“交代?你们这样困着我们就是交代?阿轲,我告诉你!赶紧放我们出去!趁我心情好,赶紧,不然你怎么滚出陈府都不知道!”
陈若云那种高傲的语气逼得管家阿轲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下想:“庄主已经将事情掩盖妥当,自家小姐又不懂也不知太多,他们定抓不到把柄,那么,就暂且先放了。”
“王爷、小姐息怒,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代庄主解了禁锢。请。”说着,阿轲手一伸,作出请姿,家仆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走。
“罢了,阿清脚踝有伤,我们先回屋。”八贤王转身搀着慕容清,不再理会他人。
“王爷,民女只是不小心伤了筋,不大一会儿就好了。”
谁知八贤王不答话,只是搀着回屋,陈若云跟上,其他人各司其职,都散了去。
门一关,八贤王的脸色越发黑了。
慕容清屁股刚一着椅,便听八贤王嗔喝“胡闹”!吓得她噔一下又站起来,小心翼翼。
陈若云也吓了一跳,王爷的怒气不是真,关心是真,眼中那抹不明情绪是真。八贤王,原来看好慕容清呀。这是她没想到的。
“王爷恕罪,我欺瞒了众人,我是假意扭伤的。”她跪在那里,低头认错,语言中,还有些许惊恐未定。
“你……”八贤王没想到她会耍这样小聪明,又气又笑,一时竟接不上话。
陈若云见状,紧忙扶起慕容清,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慕容清盯着陈若云的眼睛,抖着唇平复半天心绪,苦笑了一下。
八贤王早看出她不对劲,她一直在害怕着,定是见了不能承受的事。于是上前一步,从陈若云那里扳过慕容清肩头,柔声问道:“怎么了?有话可以对本王说。”
这句话,听得慕容清心头一暖,差点扑到他怀里大哭。但是不能啊,眼前之人乃是千岁,金贵之躯,怎能她一平民随意而为?她只拼命摇头,退出两人视野,走到桌旁坐下,倒了茶,站着写下几个字:听我安排。
于是,八贤王与陈若云按照她的指点,一个以夜晚房屋有动静为理、一个派人上房顶看守为由,将八贤王两个侍卫分到顶上不让人监视。
在他们忙叨这些事期间,慕容清想了许许多多,她不惧生死,却怕见别人死亡。她济世救人,到头来却将要杀人。她只是个小女子啊,难道,江湖所谓险恶,就是人杀人,人吃人吗?慕容清觉得自己好累,从来未如此无力过,趁他们与管家周旋之际,一头栽到床上不知不觉睡了。
八贤王与陈若云回来就见床上的她侧身睡熟,不忍打搅,但是她怀里露出来的两个香囊却惊到陈若云。
她慌忙摇醒慕容清,拽出香囊,不顾八贤王不解眼光,直直问她:“从哪来的?”
“来时在小镇集市上买的。”慕容清迷迷糊糊答到。
“这是毒物!”
这一声听得慕容清瞬间清醒,连八贤王也惊着了。
“这是兄长特制的毒物,为了它能传播出去,他命人制成香囊,流于市集,只要人佩戴五天,便成提线木偶,成为不死之身,听他命令,必要时还可化成吃人妖怪……”
“怪不得,他当初见我拿它,还说什么有缘呢……”慕容清喃喃自语道。
“到底是何事!”八贤王越听越糊涂,有点急了。
“你们且坐吧,我讲给你们听,我都知道了。”慕容清轻叹一口气,目光缓缓望向远方,自顾自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