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急诊室,耿耿已经在病房门口等着了,一同的还有余淮,江沅气喘吁吁的问道:
江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余淮作为医院的人,先一步解释道:
余淮“还未结束。”
余淮“但可以救活,能不能恢复还得看手术结果和术后的恢复。”
余淮“你们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作为一个医生,他总喜欢挑着重点说,而不会说一些好话,告知家属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让家属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但耿耿和江沅这两姑娘明显都愣住了,一脸天塌下来的模样。
耿耿“老师真的不会有事情吗?”
耿耿“老师一定不会有事的。”
耿耿抓着江沅的手,声音都有些泛颤了。江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也很乱,理都理不清楚。
江沅“老师,这是为什么出车祸了?”
江沅“警察局那边有人跟进了吗?”
但作为组长,她总是要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理性地去处理问题,即使她比耿耿小很多。
耿耿“阿笙去跟进了。”
耿耿“师母这几天去S市开研讨会了,也第一时间通知师母了。”
耿耿也镇定了不少。
手术一直等到半夜,余淮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手术室终于是熄灯了。
护士从里面走出来,神态略显疲倦,长舒了口气,说道:“手术成功,今晚在病危病房观察一晚,若是没问题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今晚家属不用陪床,收拾一下衣物明天再过来吧。”
这句话,算是给她们一个解放令。耿耿和江沅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起身离开医院。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这短短的五分钟,她反复地询问内心深处的自己,还是决定向耿耿说明此事。
她扯了扯耿耿的大衣衣袖,说:
江沅“耿耿……”
江沅“想请你帮个忙。”
还未等她说出是什么,耿耿便笑着对她说:
耿耿“我去。”
耿耿“余淮都和我说了,我去Y省。”
耿耿“江老师你好好在帝都待着。”
江沅“那……”
江沅应该感谢她,但她心里说不上的难过,这还是她第一次把工作给别人做,从前都是她帮被人做,如今缓过来了,令她有些羞愧。
还是有一丝的难过。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这般拼命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耿耿“江老师,你一定要好好的。”
耿耿“作为谢礼,我的婚礼你来当我的伴娘吧。”
她还是笑着的,但眼角的泪水根本就藏不住她的情绪,江沅沉默了,到嘴边的“好”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承诺……
是最不能给的东西。
江沅“回去吧。”
江沅“时候不早了。”
江沅松开了她的衣袖,看向她远行。
此后的每一天,江沅按部就班似地,每日早上去研究室主持一天的工作,等到中午下班了,就拎着自己做的便当来到医院,坐在老师的床上,和他一起共进午餐。
老师怎么也不愿意说他那天为什么要着急的自己开车出门,即使她旁敲侧击问了许多次。
还是没有一个结果。
干脆后面也就放弃了,这起车祸在公安局已经结案了,私下和解,只要了一小部分医药费。
江沅也不愿意去再追究了。